小梅？……哦，呵呵……我才不怕，他没帅——我呵呵地笑了笑，和马甜甜碰了杯。

自见过唐清鹏后，他倒经常会联系我，问我一些西安的情况。起初我比较反感，心想认识又不久，凭什么老打扰我。几次之后，可能都是商业的原因，感觉人还不错，就话多了起来，有时下班后我们三个人会一起吃饭聊天。

唐清鹏有意在杨家村东头新开的华东开店，咨询我的意见。我告诉他我觉得那边还行，不过要走平价路线会好些。他觉得也是，还提到若是开了店，可以让赵小梅去做店长。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为什么她最近开心多了，嘴巴也甜了，晚上睡觉前还要打电话和我聊一会。

没料到的是，一个礼拜之后晚饭上，赵小梅闷闷地说唐清鹏回杭州了，好象是合伙人不同意扩张做店面了。

我“哦”了声，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但心里明白，她的店长也随之泡汤了。

那晚，赵小梅没让我回我那睡。

二十六

赵小梅说我很难得，她说的面容羞涩。

我自然问她为什么，她说：门生和我可不是第一次，你是……

我腼腆着回她：我那不叫难得，叫窝囊，没有男人想靠这个来获得“难得”的称呼。

是么？呵呵？

我说是。

她在我肩上咬了口，生疼，留三个牙印。

我反过来问她：那你呢？

我什么？——你找打是不是？她说着就挥拳上来，我连忙求饶，我知道这个女人打人不知深浅。

我取笑她道：第一次和非第一次，非第一次和第一次，挺有意思，呵呵……

有过那次，我心里觉得，做爱和手淫只是前奏和过程不同，结果都是一样的感觉，累而兴尽。

赵小梅有一点比任何女人都强，她不粘人。她的死党马甜甜就不同，即使我们四人一起时她也那样，在李向兵跟前腻腻歪歪不停，我受不了这样的女人。

赵小梅没和我提起以后的事情，可能她没考虑那些，或者她觉得为时还早，我们在一起时和之前一样，嬉嬉笑笑，你损我句，我回你一句，轻松自在。大不了她说不过时，会用上拳头，逼我就范。这样也是开心的。

我所做的生意慢慢稳定下来，她的淘宝店也是，因为都涉及网络销售，更多时间我们在QQ上聊，她起初每卖出一件衣服都会和我说，很是兴奋，后来卖的多了，就不汇报了，而换成了遇到了什么样的买家，厂家如何抠门，唐清鹏又如何等。

提起唐清鹏，赵小梅话总会多些，感谢和佩服的话都有，从她那里我了解到更多关于这个男人的事情。大学毕业，和家在杭州的同学一起创业，创业三年，有300多万的资产，为人随和，少了大多南方人的小气。渐渐我也觉得唐清鹏是个不错的人。

赵小梅还嚷过让我介绍女朋友给唐清鹏，我没理她，心里却怪她多事，她也没追问。

日子总是平淡地过着，生活里总会有些事情意外地发生，让你目瞪口呆，或不知所措。

4月底有一客户咨询购买产品，在辛家庙，坐了好长的公交才到。接待我的是个女人，经理级别，她的办公室不大，好象刚装修不久，一股石灰味。这位女经理30出头的样子，普通长相，稍微发胖，一身正装。聊天过程中一切都很顺利，之后她说：那事后怎么感谢我呢？

当时心里想，总共才1万多的货，还想要回扣，可嘴上还是答应着：成了肯定会有提成给张姐了。她姓张。

没料到她说：我不要钱，怎么感谢我，你看着办吧。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真不知所措，她还是那样的话：你回去想想把，好了给我短信……

回去路上，我给赵小梅电话，说了下情况，她一口咬定说：她那就是要钱了！给她钱就是！

我回她：她说了她不要钱？

赵小梅说：她就是要钱了，你给她发短信，让她把银行卡号给你，事成后把回扣给她打到卡上。

我照赵小梅说的做了，果然，她回了两个字：好的。

我心里骂那个贱女人……

赵小梅在村口等我，下车后她拽着我胳膊，逗我说：你以为她不要钱要什么呀？

我不理她，她一个劲问，烦了我就说：为以为她要我和她睡觉呀！这下你满意啦？

呵呵……你真会想……呵呵……马甜甜知道了肯定会笑疯。赵小梅一直拿这事说到吃过饭，分开时还说：小心你的张姐晚上给你电话，呵呵……

这件事后来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发展的，我第二次去时那女人不在了，他们大老板见的我，我也没问之前的人去哪了。总之生意谈成了，签了合同出他们公司门时自己都觉得好笑。

回来再和赵小梅说起，她一口咬定那女人被开了。我问她为什么那样想，她说：哪有开始做事情就贪的！

我点头表示赞同，她乐得拉着我，指着师大路口的臭豆腐说：走，请你吃臭豆腐！

我说：不想吃臭豆腐——

那吃什么？

吃你豆腐？我说完，急忙闪开。

她追了过来，我一边在前面跑一边说：怎么？不可以呀？那我可吃别人的去了，呵呵——

你敢？！

二十七

杨家村从早晨到深夜都挤满着人，修长的街道间穿插着商贩，打村西头到村东头，倘若有兴致尝小吃，没到一半，肚子满保撑得不行。

赵小梅特喜欢慢吞吞地边瞅边走，还会说：你看那鸡翅——敢吃不？我喜欢吃这家的面皮……那个老板整天抱着本看，有生意么？三，看，那傻子还在那！……

我就跟在她后面，一边应和，一边自己去观察，想着这个村子养了多少年轻的人们，他们奔波，辛苦，幸福。

赵小梅，她觉得她的生活适合在这样环境里度过。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我觉得我是个小人物，村子的环境适合小人物生活，满足小人物对幸福的追求，你不是么？她反问我。

我思考了下回答她：我也喜欢村子里简单，真实，但更喜欢安静，优质些的环境，毕业住小区，觉得在那样的环境下，会更努力工作，总觉得村子里的环境，会滋长惰性。

她听了噘嘴看了看我，递给我一串烤面筋，说：管它了，吃吧。

天气越来越热，赵小梅说她的房间闷坏了，她在QQ刚抱怨完这个，又发来一个露牙大笑的表情，说：又卖了件衣服……

我说：那好呀，赚钱啦，送我礼物吧。

干吗送你礼物？她发过来长的一个问号。

你不记得我生日？！我回她一串问号加叹号。

等下，我查下……

三，别生气啦。周末就是呀。赵小梅发来一个尴尬的表情。

我没理她。

她接着发来一个亲嘴的表情。

我没理她……

她又发来一个要哭的表情。

我照样没理她……

电话响了，是她的。我微笑着拿起电话，说：喂——

生气啦？她轻声说。

哪有？

还说没有……算我不好，你想要什么礼物？姐买给你，呵呵……她嬉笑着说。

这你就是道歉的态度呀？我假装生气，不啃声。

喂，再贫小心我找你去，还得寸进尺啦你。赵小梅厉声喊起来，呵呵，特怪。

我只是笑，她先是不说话，接着也和我一起笑，最后她说：送一条内裤吧？

啊？不要！我急忙回绝。

呵呵，就这么说定啦。她挂了电话，随后在QQ上发来一连串大笑的表情。

我恨这个女人，有时。

说本命年不太平，生日那晚就出了事。

我和赵小梅在她房子等马甜甜和李向兵，赵小梅说他们去超市买东西去了，我还笨得问她他们买什么东西。

赵小梅敲着我的头说：你笨死算了，买晚上我们吃的东西！

我只冲着她笑，捏了捏她脸蛋，她还躲着不让捏……

正在我们闹着时，她手机响了，马甜甜的哭声一下涌了出来，渲得整个房子都是，她喊：快来，向兵被新疆贼捅了——

二十八

啊！赵小梅听见叫了声，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在哪？我急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