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我不就特例么？呵呵。我侧过脸嬉笑地看她。马甜甜睁大眼睛说：就你？得了吧，还没我家向兵一半好。

呵呵……我笑着，心里却开朗多了，也轻松多了。

我们从长安南路走到小寨天桥，然后再顺着小寨西路走，路过家乐福时赵小梅陪刘棋上去买了件外套，说是之前就看好的。我和马甜甜就在下面等着，李向兵也跟他们一起上去了。

在这中间，马甜甜问了我一句话，我没有回答。她问：赵小梅真的喜好刘棋么？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马甜甜接了句：你就装吧你。

……

等他们从超市下来，赵小梅走到我跟前，拿出一包果冻给我，乐乐地说：三，给你，知道你喜欢吃。

我说了声谢谢，接过来。马甜甜凑过来，抢到手里，掏出来，给每个人都递了块，嘴里说：大家多喜欢吃，就赵小梅偏心。

再后来就去吃饭了，时间也不早。不知道是他们事前说好的，我们在香辣虾坐定，电梯迎接我们的还是那个小矮人，挺辛苦的他。

我们点了份大份的虾，几道菜，一扎啤酒，就开始吃开了。

刘棋的酒量也不错，他和李向兵你一杯我一口地碰。马甜甜和赵小梅两人不时小声唧咕，我若是看过去，马甜甜就冲我鼓下嘴，挤下眼。

从谈话里了解到刘棋是汉中市人，父母都是在政府工作，他是独子。其他的他也没有多说，我听得出，李向兵在使劲套他的话。

吃过饭都晚上8点了，马甜甜提议我们走回去，大家都说好。刘棋没有跟我们再走，他回学校去了。路上马甜甜一直挽着李向兵，我觉得她是在有意让我赵小梅走一起。

赵小梅话不多，我们漫游似地穿口子午路，走过韦二街，路过医学院……

我也不知道该和赵小梅说些什么，似乎真没什么可说的，她的生活和她的感情，作为一个朋友，我能说些什么好了，即使我觉得有些不妥当。

快到杨家村时，赵小梅问了句：你觉得刘棋怎么样？

我应了声：挺好的。

真的？她侧脸看着我问。

嗯，真的。

我也觉得是，呵呵，三，你有相好的没？她竟然莫名问到这个。

我？没有，没有你们有福气呀，呵呵……我笑了笑。

她也没再追问，直到那天晚上我们各自回住处，赵小梅再没和我说什么。

说真的，我有些失落。

二十二

你是不是喜欢赵小梅？那晚我躺下后马甜甜发来这条短信。

我想了想关了手机，没回她。

之后马甜甜没再问起这个问题，我觉得她很会做朋友，明白一些问题不可追问。

那次是08年最后一次聚会，一方面因为自己刚创业，需要学习和处理很多事情，另一方面那段时间不想再见赵小梅。

中间她们都打电话约过我，我都以有事回绝了。

09年大年夜，我正和家里吃年夜饭，收到赵小梅的祝福短信，我回了几次都不成功，就没再理会。

过年就那样子，很期盼，真正到了又有些失望，长大了更是。所以24岁的年龄，过年的感觉更淡了。吃了年夜饭，看了会晚会就回房子了，也没和父母多聊什么。

马甜甜的电话来了，我被她的电话吵醒。

她在电话里，兴奋地喊：三，新年快乐，来！你也和三打个招呼！

李向兵就在那边客气地说：新年快乐，三。

我迷糊着也向他们问好，又说到这么晚了打电话来。马甜甜嚷嚷着说：哪晚，刚过12点，我们刚放完炮。

后面她说什么我也不记得了，挂了电话，家里刚好在院子里放鞭炮，也清醒了些，想起没回赵小梅的短信，编了条发给她，想着她肯定睡了。

没料到她竟然回了条，她抱怨：才回呀？真没良心，过年也不知道问候下你姐。

我嘴角笑了笑，编辑了两个字，心想算了，直接打过去吧。

赵小梅接的很快，接上就说：干吗，大半夜的！

这不给你拜年么，要不你又说我没良心，呵呵。

谁稀罕，怎么还没睡觉呀你？她问。

本来睡着了，被马甜甜和她老公吵醒了，才想着刚才给你回短信没发出去，就补上了，看来真是补对了，要不你又不知道说我什么了。我打趣道。

晕！我也被马甜甜吵醒的，回去和她算帐，怎么，年过得如何？赵小梅乐乐地说。

没什么好过的，就回来看看见里人，你呢？

一样的，烦死了，家里老说结婚的事，早知道不回来了。她叹了叹气。

那就结呀，又不是没有对象。我调侃她。

和谁结呀？和你？就知道乱讲。

刘棋呀——我回她。

拜托，他还在上学，再说，我们还不一定……赵小梅顿了顿又说：三，你觉得我们合适不？

合适呀！我想都没想回她。

三，我是认真问你的！别嘻哈，马甜甜说我和刘棋不适合，你怎么想？赵小梅认真地又问了遍。

我大概想了几秒，说：我也觉得不适合——你爱他刘棋？

赵小梅那边安静了一会，轻声说：还谈不上爱，就是觉得在一起比较轻松，不争不吵的。

就这些？我惊讶地问她。

她嗯了声。

我还准备说什么，赵小梅说：好了，不早了，不说了，三，早点睡觉吧，新年快乐。

她挂了电话，我都没来及说话。

躺在床上，想起之前马甜甜问我的话，想着从认识赵小梅到现在，想起门生，想起朱文娟……

在家呆了几点，初五就回了西安，生意还不错，室友也随后回来了，满心希望09年里生意会有起色，生活会更舒适。

没几天，马甜甜就联系了我，说是要见我，好久没见了。我想也是，就答应了。

马甜甜来到我的住处，她是第二次来，之前和赵小梅来过一次。马甜甜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些年货，一身的喜庆样。

我们随意聊着，马甜甜给我宣说李向兵家里过年的样子，她自己很沉淀其中。我越来觉得这样的女人真幸福，性情和生活都是，什么都可以简单地展现，连同幸福。

最后聊到我身上，她说：三，你真没女朋友？

我点了点头，说：我回家我爸还说，30岁之前最好别结婚，事业为重。

马甜甜说：你爸还真是呀，别的家长都是催着儿女结婚，那你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没人要呀，怎么，你又想给我介绍呢？我故意期待地看着她。

我才不管你的闲事，对了，赵小梅单身了，你有什么想法？

什么？她不是有刘棋么？我疑问道。

分了，她昨天给我说的。

哦……我哦了下。

二十三

马甜甜的话问的很唐突，赵小梅单身了我有什么想法？我“哦”了下，反问我她：我能有什么想法？

拜托，三，你不憋的慌嘛？马甜甜变了脸色，盯着我看。

我起身，走到窗子跟前，朝外面看着，静了一会，转过来对马甜甜说：我该怎么说？

马甜甜的表情立刻变了，眉开眼笑的，起身站我跟前，拍了下我胸口，说：直接说呗！

接着马甜甜拉我坐在客厅沙发上，室友还没来，就我们俩，她乐呵呵地给我出主意，用她的话就是畅想下我和赵小梅的未来。

我被这个女人感动了，但是不是所有事情都按我们甜美的梦或猜想发生，我和赵小梅也是。

我接受了马甜甜的意见，那天晚上就给赵小梅发了条短信，一条思前想后半个小时才发出的一句话：赵小姐，三喜欢你……

我没等来她的回信，前半夜一直在等，后半夜就睡着了。

记得那晚上，心口生疼，一丝一丝的通打心口穿过。

马甜甜第二天一打早就问我情况，我在电话里讪讪地说：她没理我……

没理你？她——她凭什么呀，我现在就问她，拽什么拽呀她！马甜甜很气愤的语气，我赶紧回过神对她说：这个事情还是我来吧，你别多说什么，再说，也许她就是那样想的。

她怎么想的？三，我最了解赵小梅，她是喜欢你的……

我打断了她的话，还是说这是我和赵小梅的事情，不应该牵扯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