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赵小梅一直纠缠了好几天,上班在QQ上和我唠叨,回家有时也会突然发条短信,说她一个人有些怕。
我就打给她电话,让她去找马甜甜去,她说不方便,毕竟人家是两个人。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没两天赵小梅还是给她找了伴,就是朱文娟,为这事她还请我们吃了次饭,她似乎真的很开心,一方便是感谢朱文娟,一方面又重新了她的担心。
西安这个地方大家都是比较邪,不是没有道理的。
9月中旬的样子,是周六,我记得我那会也没什么事情做,公司不做了,我们各子寻找新的路子,我正在考察一个新项目的西安市场,还在赛格电脑市场。是下午。
马甜甜给的我电话,她说:三,你在哪?快点回来!
我愣了愣,说:什么事,我正忙着了。
她说:小梅被人打了!你快回来!
什么?我惊讶地应了声,转身就朝楼下走,又追问了句:谁打的?
门生!我先挂了!马甜甜匆匆挂了电话。
我记得那天我很气,出门打了车,在车上给赵小梅电话,没人接,心里又多了层担心。
骂了句粗话:狗日的门生!
十七
赵小梅是被打了,我跑上楼第一眼就看见她缩在门口,眼泪挂在脸上,流着鼻血。马甜甜站在她旁边,给递手纸,她没意思接,吞吞地哭。
门生人呢?我问了句。
在里面。马甜甜回我。
我推门进去,门生侧身坐在床沿,李向兵站在一边。李向兵看见我进来了,把我朝一边拉了拉,小声说:我收拾过他了——
我没说话,走到门生跟前,看着他,他嘴唇破了,大概是李向兵打的,红着眼睛,竟然一副委屈的摸样。
其实我心里很乱,上次打门生一巴掌,是冲动,这次肯定不可以再动手。再说,自己算什么,凭什么动手。
我问他:怎么了你们?
门生回头头,用手抹了下鼻子,然后抬头看着我说:我想和小梅和好……
那为什么打她?我打断他的话,问。
我——我只是一时激动……三,对不起。
我长呼了口气,转身出了房子,站在赵小梅和马甜甜面前。赵小梅已经站了起来,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愣着看着我。
我问她:你还想和门生和好不?
她静了静,摇了摇头。
我说:那好,你先跟马甜甜走吧。
她看了她马甜甜,示意她走,两个人一起下了楼出去了。我回到屋里,找把椅子坐下,李向兵也坐我旁边,我心里寻思着该怎么开口,看了看李向兵,他一副安然样。
还是我开口说了:你到底爱不爱赵小梅?
我爱她。门生说。
可……可她不想再和你一起了。我说。
门生没搭我的话,朝天花板看着。
你还算不算男人!李向兵突然冒了句,很真诚的。
我吸了吸鼻子,接着说:你比我们都大,要不是没有朋友这层关系,我没资格和你说这些。李向兵我不敢说他,至少在感情上我没资格说三道四,你既然喜欢赵小梅,就不应该这样,早知道,上次就不帮你了……
是我不对。门生说。
赵小梅说她要搬离杨家村,马甜甜一直劝她,说她走了她该找谁聊天。这是在那次事件后我们聚会谈到的。
5个人聚餐,多了一个男的。赵小梅带来的,她这是简单介绍了下,他叫傅朋,新同事。
这小伙其实比我大一岁,也是刚毕业,但显得成熟。马甜甜私下对我说:是小梅子新欢,呵呵……
可后来赵小梅在聚餐后给我短信说,傅朋只是同事关系,想让门生知道她有了新男友。
我回她:这都给我解释,我不需要知道。
她回:还不是怕你小子多想。
赵小梅终于还是没有离开杨家村,她在马甜甜的帮助下,重新找了个房子,就在马甜甜住的楼下。
她们喊我第一次去时还没告诉我。马甜甜就是神经,啥事情都想搞出花样来。去了才告诉我的。我着实有些惊讶,却没她所期望的惊喜。
毕竟赵小梅住哪,和我没多大的关系。
我调侃马甜甜说:以后你结婚,也拉赵小梅住吧!
马甜甜嘴上还不饶,说:住就住,谁让我们是好姐妹。
李向兵就在一旁嬉笑,有些搞。
十八
赵小梅在马甜甜那里住了有一个礼拜就搬出来了,他们姐妹关系再好,也不能忽略了李向兵的感受。
搬家时我也去的,仍旧住在村子里,她们把那叫杨家村二村,她住四楼。那天搬家时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绷着脸,还是马甜甜心细看出来了,她私下告诉我门生已经搬出村子了。
我竟然追问了句:他搬哪去呢?
管他!马甜甜气愤地嘟叨了句,转身没理我。
可能就是这个结,接下来我觉得轻松多了,暗子在心里责骂自己贱,想着这些干吗!
十月份的时候马甜甜说他们要结婚了,她面色竟有些害羞,扯着李向兵的衣袖。
我真没想到他们这样快就决定结婚,当然喜庆地送上了祝福,接着俗气地问他们:你们房子买呢?
马甜甜根本就没理我,侧着头和赵小梅私语,然后诡异地冲我笑笑。李向兵接上我的话茬说:买房?我们哪有钱买房?
我轻声顺着他的话说:你们结婚后住哪?
还住这里呀!李向兵幸福地举起酒杯伸过来,说:三,再干一杯。
我讨厌喝啤酒!
赵小梅大概和马甜甜的话聊完了,都坐直了身子,马甜甜嘻嘻地看着我,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半响着说起话来:三是不是觉得没房就结不了婚?我可不想让他要死要活地借钱贷款买了房子,然后嫁给一屁股的债务,活得多不自在……汶川地震死了那么多人,因买房子而失去轻松自由生活的人,死的那一刻肯定后悔死了,是吧?
她冲李向兵问的,李向兵认真地点了点头。
也就是这一次我对马甜甜的印象改变了许多,虽然她口快舌利,但是直言爽快;虽然她看似清薄,却懂得幸福和生活。
他们说结婚就结的,我记得是10月底,在小寨西路的一家酒店里,大概有十五六桌人,挺热闹。
马甜甜那天由赵小梅做伴娘,坐着奔驰,两个女人一整天都将快乐挂在脸上。
一直折腾到天黑,闹过洞房后我示意赵小梅是时间撤了,她和马甜甜他们打了招呼,我们就下楼了。
这里值得提的是,他们虽然在村里办婚事,也是换了房子的,换了间一室一厅的。
出来后,赵小梅和我出了村子,在公园坐了会,自然聊的主题是他们的婚姻。
打赵小梅的言语里可以感觉到她很羡慕马甜甜,我就逗她说:你赶紧也把自己嫁出去,我又可以喝喜酒了。
她回我:嫁给你呀,现在连朋友还没。
我乐乐地回她;嫁给我呀?也行,没房,没钱,没本事,哪个女人敢嫁我!呵呵——
美的你!赵小梅用拳头捅了我一下,转移开话题说:对啦,三,你啥时候结婚呀,也从没见你说起这些,不会是有女人背着我们吧?
我知道她又打算贫了,顺着她说:不多啦,也就三四个,可惜,都嫌弃我要啥没啥,现在的女人呀,巴不得男人替她们生孩子。
呵呵,哪有你这么说话的。赵小梅被我的话逗乐了,捂着嘴笑起来。
静了一会,我问她:马甜甜还是挺厉害的,她家人也同意他们就这样结婚?
赵小梅听了表情神秘,叹了口气说:你还真以为他们什么都没有么?今天我们坐的奔驰车就是他家的。
啊?!我就是这样啊了句。
实话告诉你吧,你别看李向兵看去简单平常,可家里有的是钱,只是他暂时不想涉及家里,马甜甜答应现在和他这样过,她心里比谁都明白,过不了多久,他们该有的自然会有。
原来这样呀,嘿嘿,你们女人真难琢磨。
不过话也说回来,我了解马甜甜,她是个直性子,就算李向兵家里没多大实力,只要她爱李向兵,也是会答应的,这就是她的福气。
这就是她的福气。那天晚上赵小梅说完这句话后,直到我们各自回住处,她都有些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