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接他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回道：哥，你帮忙问哈，我一关系很好的朋友。
他大概想了想了，说：在哪被抓的？
吉祥村。我看着赵小梅说。
我看看，一会回你电话。他挂了电话。
我原本以为没这么简单，许是我那哥真的关系较硬，总之那天下午赵小梅领到了门生。我也跟着去的。
我本想亲自问他怎么回事，还是不好意思开口，他出来后只对我说了声谢谢，我就自己走开了，走了好一段回头看见赵小梅好象在哭……
我有些心疼，看到赵小梅哭。
两天后赵小梅喊我去她那，我问她：去哪？
她嘀咕着说：杨家村……我自己重新租了房子，我在村口接你——
我到时赵小梅手里提了买好的菜，看了下脚下的啤酒，冲我嚷了下：酒你提着。
我嗯了声，跟在她后面，往村里走去。
赵小梅说那是她认识门生前就住的房子，在四楼，再往上一层就是楼顶。
赵小梅的房子很小，有16个平方左右，一张小床，一电脑桌子，一旧茶几，上面摆着简单的餐具。
赵小梅从见我到坐到她的房子话都很少，她说：你先上网，我做饭。
我敲了下键盘，随意问了句：你和门生？
我们分了！不说这个，你喜欢吃酸烂白菜不？她问我。
我说：还好，随便做，能吃就行。
大概有10分钟，她炒了三道菜，我没注意，竟然有鱼肉。摆到茶几上，递给我开瓶器。我接过来打开两瓶。
她还客气地问我：这些菜够不？
我突然有些好笑，笑她不应该这样客气地问我，我回她：不够，我想吃马蹄肉……呵呵
吃你的头——给，这是鱼肉，你爱吃的。她说着给我碗上夹了一筷头。
我连忙说：谢谢谢谢。
三，别客气，喝酒！她举起杯子，看着我。
我喜欢赵小梅的豪爽劲，喜欢她喝酒时会像男人一样一口喝干的样子，末了还会抿下嘴唇。
……
那晚我喝多了，喝了两瓶，记得赵小梅扶我下楼的，还记得她哭了，她一边哭一边妈门生，骂得很厉害，哭得很伤心……
回到小区住的地，我吐了，吐的嗓子疼。那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门生出现在电视上，他戴着手铐，还冲着我笑……
我恨死那个梦了！
十
我当然不只认识赵小梅一个女孩，或者说女人。大学一毕业，可联系的同学就少了，女孩更少，算起来是有几个在西安，可也都是有了男友同丨居丨型的，再加上本来关系一般，就疏远了。
赵小梅和门生一分手，我就成了她的首选出行对象。有时她下班早，干脆就在我们公司楼下等着，搞得公司的同事都觉得她是我的女朋友。
我不至一次地故作生气地冲赵小梅喊：你别耍阴谋，以为这样就把我把到手了！
赵小梅笑得呀，她一边笑一边用手捂着嘴，乐乐地说：别臭美了你，我没说你占我便宜你倒先咬起来了……
我们就这样说说笑笑，陪她在小寨的路上瞎逛，看她在百汇和卖首饰的男子砍价，陪她吃一根一块钱的鱿鱼，陪她压长安路。
那段时间我甚至觉得我和赵小梅是天生一对，天生一对的朋友。
有天晚上赵小梅喊我出去，我已经准备在明德门的小卧室里休息了，可她的电话来的，来得气势汹汹，她说：快点出来！别墨迹，给你介绍认识个朋友……
不会又是女朋友……我还没说完，她就反了一句：不是，人家是有主的人了，快点，我们在小竹签。
其实那会才9点多，只是当天去了趟东郊，累了。没办法，穿好衣服，照了下镜子，给室友打个招呼出去了。
有些人是看见影子还不见声音，有些人是没看见影子就先听到声音。
马甜甜就是属于后者。
我刚走到什字，远远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断定那是个女人的声音，而非女孩。那样无遮掩，那样开放，又真实……
那天晚上被逗乐死了，原来女人可以那样搞笑。从那个叫马甜甜嘴里出来的事情都被幽默化了。
她是这样说赵小梅的：
我们都开始谈恋爱时她装学生，整天一副好好学习天天下蛋的样子;等我们都有男朋友了她还是没动静，初恋还没着落;我们开始换男人了，不相信男人了，她急了，她“日风”一样开始找男人，还老没信心。留刘海时见我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刘海好看不，没刘海时第一句话又成了看我脸白不……
赵小梅比我还乐，笑得抬不起头，一个劲用拳捶她。
马甜甜和赵小梅是老乡加同学，她之前一直在延安上班，刚回西安，和她老公住杨家村。
我后来给赵小梅说：你找个有主的女人介绍我认识干吗？
她不屑我的话，说：给你介绍没主的你又不要，连朋友都没做成，还不如直接给你介绍个朋友……我警告你，马甜甜是我最好的姐妹，她是有主的人，你可别拿她下手！
我回她：拜托！她别对我下手我就谢天谢地了。
她笑着说：你小子！想的美！
我突然想到女人之间啥话都说的，要说话小心点，没准赵小梅会给马甜甜说我如何如何，我对赵小梅说：你们女人真自恋，马甜甜和我做朋友我喜欢，其他的就免咯！
赵小梅就是神经！为了这件事情我们吵架了！
5月份的某一天，她突然给我发了条短信，说她和门生和好了。
我说不清到底为什么那样生气，有半个月没理她，她即使站在我们公司楼下给我电话我也没接，我还偷偷从窗口往下看，看见她身边的门生，气更大！
女人真是难懂，尤其是爱上一个男人的女人，她们就失去理智了。
十一
我问过赵小梅，问她为什么还是要和门生在一起。她别扭了半天才说：你不懂女人……原因很简单，我爱门生。
这是赵小梅的原话，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从她嘴里出来，总有些不适应。
我能有什么办法，门生是赵小梅的男人，她是我的朋友，我没有理由排斥他。
就这样，自从马甜甜搬到杨家村后，以后的差不多聚会就多了两个人，也热闹多了，用赵小梅的话说：谁让人家嘴能了！
说说马甜甜的老公。这位哥们原是个教书的老师，中学，政治。看上去有些木讷，却有一股说不出的猥琐劲。后面这个“猥琐”的词是马甜甜偷偷给我说的。
那次我们聚餐到半，他们一直喝酒，我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突然马甜甜很认真地侧过头问我：喂，三，你觉得我老公人怎么样？啊？
我微笑着说：很好呀，人很老实。
老实个P！马甜甜接下来就说了这句，说得我刚想要笑，她又来了句：你没觉得他长得有些猥琐么？
我还真抬头看了看，其实当时就想直接点头了，心想这个女人真直接，这么说自己的男人。
我当然没有接她的话说是了，她摇头笑了笑，拿酒杯到我跟前，说：来，我敬你一杯，赏个脸——
我拿起跟前的多半杯酒，抿着嘴一口喝完。
马甜甜又凑前说：其实我就喜欢他那股猥琐劲……呵呵……
她笑的很开心，放得很开，赵小梅还凑到我跟前问我们刚才说什么了，我摇头说没说什么。
这中间的生活过得很平淡，直到我过生日。
我是端午节的生日，我只记得自己农历的生日，农村出来的人都只过农历的，我甚至连我阳历的生日都不知道是几号。
过生日前两天，赵小梅就嚷着让我准备请客，我说问什么，她怪西西地说：某人要过生日，某人要给某人惊喜。
我这才明白过来，笑着回她那没问题。
我这人没过过生日，只有高二过生日收到过一个女生送的书，也没收过生日礼物。一是觉得没必要，二是毕竟要花钱的，谁让自个穷。不过心想现在也算社会人了，虽然刚毕业，没几个收入，就奢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