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能买女的，这是有原因的。为了掩人耳目，交易的情形是这样的，顾客冲我们使眼色，然后我们将一粒药含在舌头下面，过去抱住她佯装亲吻，用舌头将药顶到对方嘴里。送药的同时，钱就从下面手过手了。

现在想想也挺害怕的，当时也不担心顾客有没艾滋之类的病，真是烧饼。

其实我干这些，并非为赚什么钱，只是为了寻求一些刺激。

总之那段日子我浑浑噩噩，而且性格十分暴躁，期间和别人打了无数架，很多都忘记了，印象深的有那么两次。

第一次是回老家的时候和华子他们去打群架，不内涵地说，当时我们就用了刀，两帮人互砍，我那天穿了一件新买的白T恤，我很担心会弄脏，于是一直很不仗义地躲在后面，打完回家后，我很庆幸没有染上血迹，然而我爹看出了端倪，我背后被刀拉了几道口子，皮肤只是一点小划痕，但是衣服破了，为此我被我爹软禁了很久。

另一次是在学校，踢球的时候，我和一个高中部的人起了冲突，踢球嘛，难免有些身体冲撞，一次对抗中我把他撞飞，那人我还认识，于是善意跟他道歉，可能是那天因为她女朋友在场的缘故，那哥们觉得下不了台，叫我等着，我开始不以为然。

晚自习我在教室里削铅笔，准备画画的时候，那人来我们教室找我，说约我去他们宿舍打牌，我没想太多，收拾了一下就跟他走了，临走的时候把铅笔和美工刀放在了兜里。

进了他们宿舍，我就感觉到气氛不对，一帮人不怀好意地看着我，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暖瓶在我脑袋上碎了，还好里面没有多少热水，我回头一看，是那个人，我当时眼红了，一把把他推到墙角，手在兜里摸到美工刀，冲他胸口扎了过去。

大家都知道，美工刀的刀片是那种一格一格的，遇到阻力很容易就断了，那天捅他的时候我很用力，美工刀扎到他胸口的时候，滑了一下，拉出一道约莫一寸长的伤口，然后刀子断了。

我没管那么多，拿起刀子冲下了楼，一口气跑到了教务处。我对教务处的值班老师说有人欺负我。

过了一会，那烧饼也跑了下来，用纸巾捂着胸口，对老师说我欺负他。

老师很郁闷地问我们到底谁欺负谁？我们都把责任推在对方身上，老师很郁闷地要我们先去医院包扎伤口。

在医院那小子跟我炸刺，护士让他缝针的时候他死活不肯，我很郁闷地问他到底要怎样，他说想捅我一刀，我叫他滚。后来他又要求我赔他一件衣服。真TM幼稚。

后来那烧饼果然没有缝针，简单包扎一下后就那么抗着回到了宿舍，我当时打心里佩服他的铮铮铁骨，可是第二天他宿舍的一些人告诉我那人回到宿舍后的举动后，我笑了很久。

那哥们半夜疼的睡不着，爬起来对他宿舍的人说“哥几个，谁有针和线啊，我想自己缝伤口。”

混混沌沌的，我初中毕业了。

其实在通宝的两年，我根本没有学到什么真正的东西，就学会了大手大脚花钱以及和别人攀比。

我的家人从那时开始就满足我一切的要求，合理的，无理的。比如我问我爸爸要500，他绝对会甩给我一千。

但是有的时候，不是你要，家长都能给的起的。就比如说我没有考上高中。

由于瑜那件事，我根本无心去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中考时，没有达到通宝的分数线。于是我爸爸只能在老家为我联系了一所高中。

自此，我在通宝的生活结束了，除了强子等一帮朋友，我几乎一无所获，但是我给那里留下了厚厚一叠检查，那都是我的真迹啊，万一哪天我要是出了名，那些东西绝对都可以卖钱。

后来我们初中同学举行了一次聚会，那次聚会，我和强子等人喝了很多酒，那次聚会，我本来想就以前的幼稚行为跟加一道个歉，然而他没有到场，有消息称，他去泰国学习降头术去了。为此我害怕了很久。

另外，在那次聚会上，我见到周默默，她变得时尚漂亮，再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小丫头，我正惊叹于她的这种变化时，她冲我微笑一下，说了句话

“球霸，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小默默吗？”

我们那时的班主任是个很好的老师，他就是我所能记的第四位老师。叫他刘老师吧。

虽然我们这班人根性顽劣，但刘老师并没有放弃我们。不内涵地说，刘老师是我长这么大，唯一佩服的一位老师。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我们炸刺的时候，老刘总是把我们几个叫到他办公室，一人分我们一支烟，然后与我们侃侃而谈。这让我们感到了被尊重。

很多年以后，我悟出了一个道理，被好学生说好的老师，并不一定多优秀，但是被我们这些所谓的坏学生都说好的老师，必定是一个极富人格魅力的人。

由于老刘的感染，我和华子等人的恶劣行径收敛了不少，然而有次，我们还是被老刘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那天我和华子等一帮问题青年在厕所抽烟，不知道哪个烧饼起了个头，我们就开始讨论起隔壁女厕所。

高一的我们，对异性的幻想是很强烈的，像我这种初中就领悟过的人毕竟不多，于是一帮烧饼就开始整事。

有的人在那跳着冲那边看，有的人提议把墙推到，对于这些一点内涵都没有的建议我是嗤之以鼻的，沉思良久后，我提议在墙上钻个洞偷窥。大家纷纷表示支持。

我们讨论的太过激烈，声音也很大，完全忘记了隔墙有耳朵这件事。更加倒霉的是，那个时候正好有个教我们班的女老师在那边方便，对于我们的声音是再熟悉不过了。后来她把一切都告诉了老刘。

那天下午的班会上，老刘阴沉着脸，看了我们半天后，吐出一句话“刚才在厕所耍流氓的人站起来！”

我们面面相觑，不敢答话，过了一会，有人站了起来。

老刘狠狠地将他们骂了一顿，我正暗自庆幸躲过一劫难，这时老刘的话音又响了。眼睛分明盯着我。

“刚才提议钻孔偷窥的人，站出来吧！”

那天，我作为首（河蟹）犯，被老刘当着全班狠狠批（河蟹）斗了一番。对此我觉得十分冤枉，因为那次讨论并非我发起的。

从那之后，我就陷入了一个怪圈，总有一些根本不是我做的事，被强按在我头上，比如花钱雇人帮我写作业啦，放高利贷啦之类。即使很多年后，我早已改邪归正，依旧有很多关于我的流言蜚语。正应了那句话

我不在江湖，江湖却有我的传说。

于是，我开始破罐子破摔，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和华子等人狼狈为奸，干尽了一切坏事。

就比如某天我和华子等人约好去偷窥学校女澡堂。

逃过此（河）劫（蟹）后，侥幸保住双目的我和华子再也没有了心情，正当我们准备抽根烟离开时，意（河蟹）外出现了。

当时的格（河蟹）局是这样的，我们左手边是学校的厕（河蟹）所，后面是偷（河蟹）窥（河蟹）墙，而我们正对面，是校（河）长（蟹）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