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理你!”
张凌雅瞪了他一眼,起身回到了客厅里。
张凌雅走了之后,柯小帅哈哈大笑,不过,在他大笑的时候,贺天却是突然一脸凝重的看了他一眼道:“傻小子,这半年来,你的病有没有发作过?”
“没有。”
柯小帅摇了摇头。
“唉。”贺天出的叹了口气:“这半年来,我想尽了一切办法,还是没有办法彻底根治你的病,想要彻底根治,恐怕还是要用那一招……”
“那一招……”
柯小帅顿时明白贺天说的是哪一招。
“我能保你几年,但保不了你一辈子啊。”贺天叹了口气道:“十八岁那年,你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你能活到今天,完全是一场意外,连我也不知道你还能活多久……”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能活多久,看我的命吧。”柯小帅倒是一脸坦然,丝毫不担心自己能活多久。
对他来说,只要能多活一天是赚到了。
“你啊,你这个傻小子。”贺天心疼的摸了摸柯小帅的脑袋:“你的病能治,只不过我还没有想到怎么治而已,最简单的方法,是找一个同样是天生阴脉的女人,和她洞房,阴阳调和,不仅能救了你的命,也能救了她的命……”
“华夏这么大,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天生阴脉的女人啊?”柯小帅苦笑一声,脑海里却是不自觉的浮现出陆诗诗的影子。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天生阴脉的女人。
“有阴必有阳,既然你是天生阳脉,必然会有天生阴脉。”
说着话,贺天脸一沉道:“我只是担心,她能不能活到十八岁,如果没有我,恐怕连你也活不到十八岁……”
“算有,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和我洞房。”柯小帅笑着道:“再说了,算遇见天生阴脉的女人,我也不一定喜欢她啊……”
“你懂个屁!”
听见柯小帅的话,贺天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管你喜不喜欢,你这是救人,救你自己也是为了救她。”
“不能为了救她我和她床啊。”柯小帅摸着脑袋道:“床这种事本来是她喜欢我,我喜欢她才能床,要是当成一个任务一样,那还有什么乐趣啊?”
“乐趣,我让你乐趣!”
贺天气的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柯小帅的后脑勺:“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还顾得乐趣?再过几年,你连命都没了,我看你还找什么乐趣。”
“主要是,我想跟人家床,人家不一定愿意和我床啊。”柯小帅无奈道。况且,自从一次他见识了陆诗诗的手段之后,他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善茬儿。
一个女人嘴里没一句真话,还瑕疵必报,连自己门派的人都说杀杀,惹她,等于是惹一个超级大麻烦啊!
“她会和你床的。”
贺天长出了一口气道:“她想活,必须和你床,天生阳脉和天生阴脉,如果二十五岁之前没有结合,只有死路一条。”
“时代在发展,医术在进步,万一哪一天跳出来个高人,能解了这个死结呢?”
柯小帅一脸乐观的道。
他实在是不想跟陆诗诗再有什么纠缠,以这个女人的心计,一旦和她发生什么,等待他的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更何况,万一再牵连到张凌雅和江倩,那得不偿失了!
“或许吧。”
贺天叹了口气,他也知道,天生阴脉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一直在托人打听,一旦有天生阴脉的消息,会第一时间传给我。”
“师傅,让你费心了!”
柯小帅咬了咬嘴唇,还是没有说出陆诗诗的事。
他知道,如果贺天知道陆诗诗是天生阴脉,为了他的性命,一定会让他和陆诗诗结合的。
“傻小子。”
贺天宠溺的摸了摸柯小帅的头:“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希望看到你能多活几天,如果能换命的话,我宁愿自己少活几天。”
“”师傅!”
柯小帅打断了他,没有让他再说下去了:“师傅,这都不像你了,说的我快死了一样,我这不还活的好好的么?”
“你这个兔崽子。”
贺天气的抬手在他的脑袋拍了一下。第二天的一大早,柯小帅迷迷糊糊的起来的时候,贺天已经在院子里打起了太极。
悉悉率率的树叶落下,一道白色身影在院子里行云流水,摧拉枯朽,尤其是那一举一动之间,颇有一番宗师风范。
“老头子,你起这么早啊?”
贺天收起最后一式的时候,柯小帅挠着头走了前。
“是我太早了么?”贺天抬头看了看太阳,然后一巴掌扇到了柯小帅的后脑勺:“也不看看几点了,来南海别的没学会,学会赖床了。”
“大清早你这么大火气干什么?”被贺天拍了一巴掌,柯小帅急忙后退:“我这都有媳妇儿的人了,你多少给我点面子。”
“我管你有没有媳妇儿。”
贺天瞪了他一眼道:“算你有儿子了,你敢偷懒,我照样收拾你,《伤寒杂病论》第一篇,平脉法,给我背十遍!”
“十遍?”
柯小帅一下子醒了,瞪大眼睛道:“今天早我们不是要出发去救人么?十遍背下来得耽误多少时间啊,救人要紧!”
“先救你自己吧,背不完十遍不准吃饭!”
贺天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柯小帅一脸欲哭无泪的站在那里背起了《伤寒杂病论》。
“《伤寒杂病论》第一篇,平脉法,【问曰】脉何以知气血脏腑之诊也?”
“【师曰】脉乃气血先见,气血有盛衰,脏腑有偏胜。气血俱盛,脉阴阳俱盛;气血俱衰,脉阴阳俱衰。气独胜者,则脉强;血独盛者,则脉滑;气偏衰者,则脉微;血偏衰者,则脉涩;气血和者,则脉缓;气血平者,则脉平;气血乱者,则脉乱……”
院子里,柯小帅一脸没睡醒的背着《伤寒杂病论》,越背越想哭,没见到老头子的时候想笑,见到老头子的时候,哭都来不及。
谁能料得到老头子一大早跟以前一样,罚他在院子里背十遍《伤寒杂病论》?
背不完连饭都不准吃!
“贺伯父……”
贺天回到客厅的时候,张凌雅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但贺天刚一进门,张凌雅听到柯小帅在院子里念她听不懂的东西。
“坐,丫头。”
贺天摆了摆手,示意张凌雅坐下:“不用管他,这半年不在我身边,学会偷懒了,给他点教训,以后长记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