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不多时,忽然从街边的一条巷子里钻出来一个戴着大帽的粗|壮汉子。朱高煦见那身材,脸上已露出了哭丧的表情。马车根本没停下,那汉子便矫健地抓住后面的门板,撞开木板和布帘爬了上来。

虽然穿着宽大的袍服,但那汉子极其粗|壮的身体依然掩不住,膀子上的肌肉把宽松的袍袖也撑起来了。汉子揭下头上的大帽,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不是平安是谁?

“平安兄为何在云南府?”朱高煦第一句话便不禁脱口问道。

平安脸上的肉抽搐了一下,苦笑道:“说来话长。当年汉王叫我记住的话,我还记得,汉王忘了么?”

朱高煦摇摇头,拍了一下车厢木板道:“王贵,去榕树街据点。”

榕树街据点靠近沐府,本不是好去处。但那里的人撤走后,现在是座空院子;事情仓促,朱高煦想到了那地方,至少不会再让平安与人接触,又暂时有个藏身之所。

朱高煦在院子门口先下车,从地上捡了半块砖,直接把铜锁敲掉,然后叫王贵把马车赶进院子。

院子里的砖地上,还有一些碎瓷片,朱高煦记得,那是上次从阿姑庙带回来的粗碗,摔破了查验,碎片到现在还没人打扫。

朱高煦和平安走进堂屋,叫王贵四下察看一番。

他们在方桌旁的条凳上坐下,平安便开口道:“我刚到云南府,今早才进城,立刻就来找汉王了。汉王若是怕被牵连,把我押送回京便是了,反正我眼下活着也只剩半条命了!”

朱高煦道:“前阵子我派人去京师,给母后送药材,听说了一些事。平安虽被弹劾,却也在五军都督府做了个官?为何事情变得如此急?”

“他娘|的!”平安开口先骂了一句,“诬告我的人,只是北平的一个千户。等我到了京师才打探到,那千户已经升作正三品的北平都指挥佥事了!便是把我当头驴,我也没那么蠢罢,还不知今上是啥意思么?

没过多久,我便发现成天都有人在附近晃悠,不知多少人在琢磨怎么诬告我,好借此升官发财!我若不赶紧跑,还跑的掉么?”

朱高煦沉吟道:“原来如此。”

平安又道:“那宦官王贵是汉王的人,在皇城外边遇见了。王贵先招呼,我才冒死说了几句话。若非形势急迫,脑袋快保不住了,我也不会与一个阉人说那些话。”

朱高煦沉思着,现在去责怪平安仓促已是无济于事,他只道:“平将军来了云南,一路上肯定有目击者,迟早会被朝廷查到,你这长相太奇特。”

平安皱眉道:“王爷所言极是,便是太容易被人认出来,因此我才来云南,不然随便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躲起来算了!”

他的虎目里露出了沮丧的神色,“汉王若难办,把我送回去罢了,还能向今上表个忠心。我没理由怨您啊。”

“平将军勿急。”朱高煦站起来,背着手在破旧的堂屋里来回踱步。

俩人沉默许久,朱高煦开口道:“我是想救平将军的,并非想要忤逆父皇……不过你我在战阵上多次交手,难免惺惺相惜;何况灵壁之战时平将军听了我的劝,没和我拼命,我也欠你一个大人情。”

平安看了朱高煦一眼,点头道:“汉王说的是。我虽问过王贵瞿能父子的事,但我不相信乃汉王所为,您是今上之子,为何要做那些事啊?若汉王今日出手相救,也是看在私交情分上,末将定记得这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很好,就是这么回事。”朱高煦点头道。

平安试探地问道:“汉王要保我?”

朱高煦道:“当然要保你!刚才我就在想办法,你以为我在犹豫?平安忽然到来,一切在我部署之外,一时间没准备好罢了。”

平安忙起身抱拳道:“末将若能捡到这条命,今后但凭汉王差遣!”

朱高煦不动声色道:“平安知道东边隔壁的府邸是谁家的么?”

“不知。”平安摇头道。

“沐晟。”朱高煦叹道,“平安和沐晟二人的父亲,同是太祖养子,你们的境遇却是大相径庭。”

平安怔在那里,无言以对。.

王贵来到了堂屋里,在朱高煦旁边小声说了一句话,朱高煦便道:“你回王府一趟,叫陈大锤来。”

“奴婢遵命。”王贵答道。

这时坐在旁边的平安叹道:“沐晟风光地做着西平侯,我却如丧家之犬,实在愧对先父。”

平安的事似乎很麻烦,朱高煦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心情也隐隐有点沉重。他却没有愁眉苦脸,神情异常冷静、几乎面无表情,他的语气也很平稳:“我认为任何时候,世上都有很多能人,风光的人也不一定就最有才能,只看有没有人欣赏他。”

“伯乐?”平安脱口道。

朱高煦看了他一眼,道:“我也可以欣赏平安兄的品行。”

平安不置可否,似乎在寻思他的品行高尚在何处。

朱高煦又道:“正如平安兄所言,你现在来找我,落到了我手里;我若不顾情面,将你押送回京邀功便是了,无须太多麻烦。所以现在我要做的一些事,只为了善后,必不是要害平安兄。平安可以信我,听从我的安排么?”

平安用力地点下了头。

朱高煦道:“很好。”

俩人又说了一些京师发生的事,许久之后,王贵和陈大锤赶着马车进来了。二人走进堂屋拜见朱高煦。

朱高煦问道:“陈把总来云南后,家中有几个人?”

陈大锤抱拳道:“回王爷话,末将家眷一共三人,贱内带着小子,还有一个同族兄弟做军馀,也跟着来云南了。不过媳妇闲不下来,在北平就营生过饭铺。而今末将立功升了官、又得了些赏钱,贱内就开了个更大的酒楼,请了丫鬟、小二、厨子、杂役等十余人,末将也凑合着住在酒楼后面的院子里。”

他的腰弯得更低了,“末将也知不合规矩,可没劝住贱内……”

“只要我没说你违法,就没人觉得不合规矩。”朱高煦道,“酒楼里可有地方,能让平将军呆一阵子?”

陈大锤想了片刻,忙道:“末将住在后面的院子里,其中有处别院、做了库房,末将可以收拾出来。”

朱高煦道:“咱们现在就去,我亲自和你夫人打声招呼。以后除了陈把总本人,别的人不能接近别院。”

陈大锤抱拳道:“末将遵命!”

“对了。”朱高煦道,“陈把总现在不用去京师了,这阵子也可以不必每天来上值。”

平安听到这句话,微微侧目看过来,朱高煦也转头看着平安,道:“此地在沐府跟前,不够安稳;汉王府更是人多眼杂。只能委屈平安兄,在陈把总家中住一段日子了。等我安排好,再接平安兄换地方。”

平安拜道:“此时此情,末将只要有个容身之所、已是求之不得,不敢挑三拣四。但听汉王安排。”

朱高煦把平安暂且安顿下来,便回到汉王府承运殿的书房,继续看早上没来得及看完的公文和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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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风云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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