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街口就有官铺,去个人叫官差过来。”有人嚷嚷道。

少年郎站了起来,看着地上扭头怒视他的盗贼、冷冷“哼”了一声,从袖袋里摸出手帕抖了一下,便拭擦起身上的灰土和手掌,然后伸手轻轻抚着两鬓,将头发弄服帖了。

“好!好……”有食客抚掌赞道。

少年昂着头一脸得意,又向称赞他的人颔首示意。

这时一个老头带着几个人走过来了,老头一跺脚道:“抓人归抓人,可您也不能把咱们的楼拆了呀!”

一个小二指着小年郎道:“就是他扔凳子砸的。”

老头立刻快步走上来,身边的人也把少年围住了,老头道:“小哥义举,咱们都敬佩之至。可您砸坏了那么多东西,可得赔哟。”

“你这老儿好不讲理!”少年郎皱眉道,“你们这楼上有盗贼,还要我来赔?”

老头道:“小哥话不能如此讲,咱们开门做生意,这盗贼又不是咱们叫来的,你若为了抓他、把整个梨园都烧了,是不是也想拍拍屁|股走人呀?”

朱高煦看到这里,拿着什么都没夹到的筷子站了起来,说道:“掌柜的算一算,损失了多少,都算到我这桌,麻烦叫人来拾掇一下,再上一桌酒菜。”

老头听到有人要承担,马上转过身来。朱高煦也是一番好意,心道自己既然见到这种见义勇为的事,就应该实际地鼓励一下;又觉得那少年郎人不错、似乎也不是普通人家出身,顺手帮他解决点麻烦,也可以认识一下。

不料朱高煦话音刚落,少年郎却一脸羞愤道:“你以为我缺这点钱,多少钱算上!”

老头马上叫人清点地上的狼藉物什,道:“二十贯钱,不是钞。”

“二十贯!?”少年顿时大怒,“你们好不要脸,这也能趁机敲一笔?”

老头道:“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坏了那么多东西,还有一桌菜,不值二十贯?”

“笔墨侍候!我写欠据。”少年道。

老头哭丧着脸道:“咱们这地方概不赊欠。”

“我今天只不过没带钱罢了……”少年红着脸道,“要不要欠据?”

老头转头看朱高煦,朱高煦对他微微点头。

那少年倒是机灵,也回头看了朱高煦一眼,红着脸道:“你们别把人看扁了,等着瞧!”说罢强行要纸笔写上欠条,然后调头就走了。

朱高煦目送他的背影,又对老头道:“一会结账,在我这桌多加二十贯就是。”

这戏楼的掌柜似乎也没做错什么,有人要赔钱了,还将那少年的欠条送给朱高煦。朱高煦重新坐下来,展开欠条一看落款:耿浩。

他马上一愣,将欠条给韦达和王斌传阅了一遍。韦达马上低声道:“不会是长兴侯家的人罢?”

朱高煦不置可否。长兴侯耿炳文,在真定之战中被朱高煦阵斩,听说确有家眷在“靖难之役”后逃到了云南……耿家的人跑云南肯定是投奔沐晟,因为沐晟的亲舅舅就是耿炳文。

在云南府遇到这个姓耿的操|着官话的人,还真有可能是长兴侯家的子弟!

从旁边的窗户看下去,朱高煦没再看到刚才那少年了。他想了想便道:“罢了。”

两个随从也点点头。

狼藉的东西已收拾干净,等菜肴再次上桌,朱高煦拿起筷子。他左右看了一下,觉得很平静、没有凳子什么的突然飞过来,终于夹到了一筷子菜放进嘴。三个人的午饭总算能安安稳稳吃了。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坐到了邻桌那位置上,是两个小娘。

其中一个穿着花花绿绿颜色花纹非常复杂的衣裙,戴了顶盖子一样的奇怪帽子,一看就是云南不知甚么土司人的打扮。另一个却是汉人小娘,十余岁的年纪,长了一张鹅黄色的嫩|脸儿,大眼睛、尖下巴;却穿着一身圆领袍服,头上梳着发髻扎着头巾,一身女扮男装书生打扮……但没甚么用,一看就是女的,且不看胸脯隆起的弧度,就那张脸想装男的、确实比较难。

两个小娘都在左顾右盼,好像在寻找甚么人。朱高煦一声不吭地吃着菜,没贸然理会她们。

这时搭着肩巾的小二上来了,问道:“二位客官喝茶还是打火?”

“上两盏生茶。”女扮男装的小娘道,接着又问,“这桌没人来过?”

小二道:“来过好几拨人哩,还有个坐这位置的后生,方才差点没把咱们这楼都拆了!”

小娘瞪了一下大眼睛:“长什么样的?”

小二皱眉想了想:“小的想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朱高煦放下筷子,说道:“姑娘要寻的人是耿浩?”

话音刚出,那五颜六色的姑娘的嘴|儿都惊得张开了,一脸防备的目光看过来、十分不友善,反倒是女扮男装的小娘十分镇定,很快站了起来,向朱高煦这边打躬作揖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您认得他?”

朱高煦见她小小年纪十分沉着,暗自佩服,也站起来回礼,说道:“免贵姓洪,在下不认得他,不过有一张他写的东西。”

“不知是何物?”小娘的头微微一偏,躬身又是一礼,拿额头侧面对着朱高煦。

朱高煦摸出那张字据,放在了桌案上,“姑娘看看,是不是他的字据?”

女扮男装的小娘看了字据道:“小弟请为他赎回此字据。”

小弟?朱高煦笑道,“算了。刚才那小兄弟也是为了惩恶扬善、才打坏了东西,我就坐在旁边没出手,那就来收拾残局好了。”

小娘也不执着:“洪兄仗义疏财,小弟佩服之至。”她顿了顿又道,“后会有期,告辞。”

朱高煦也与她道别,转头喊道,“结账!”

他瞧了一下,见那两个小娘往里面的戏院去了。

算钱的时候,朱高煦想用大明宝钞结算、毕竟是他们家印的;但这时才发现,在云南府大明宝钞已经贬值得不像话,钞钱比值居然是五十比一!大明朝廷这超前的纸币,看样子快玩不下去了。

二十贯(铜)钱需要最大面值一贯的大明宝钞一千张!朱高煦显然没带那么多,只好用一块银锭付了钱。

朱高煦等人也向戏院走了过去,一进去顿时被场面震惊了!里面简直是人山人海,入眼处全是人头。大堂里、三面的楼上早已满座,门口这边还站着很多人,朱高煦一进门差点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幸好朱高煦个子高,当下便十分好奇地看向戏台子,上面却站着个老旦,正在念白:“老身姓郑,夫主姓崔,官拜前朝相国,不幸因病告殂。只生得个小女,小字莺莺,年一十九岁,针指女工,诗词书算,无不能者……”

虽然那戏文念白腔调与平常说话不同,但朱高煦还是听懂了“夫主姓崔……小女小字莺莺”,他顿时笑道:“这不是《西厢记》么?”

旁边一个汉子搭腔道:“这个是老旦,云南府最红的头牌花旦李楼先还没上场。我们得找个靠背的地方,一会李楼先上场,我们怕要被人掀翻在地踩上两脚!”

“这么厉害?一会儿我真想去见见那个李楼先。”朱高煦道。

那汉子“嗤”地笑了一声,“兄弟连坐的位置都买不到,还见李楼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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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风云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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