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数一个数,秦冥会向前跨出一步,步幅不大却坚定有力,每一脚下去大理石地面都会出现一个清晰的脚印,好似踩在刚浇灌水泥还没有干涸的地面一般。
这样的脚印极具震慑力,其余的孙家人也纷纷后退,若是秦冥一脚踩到骨头,绝对是骨断筋折的下场,个别胆小的调头跑。
人是一种从众的动物,见有人跑,其他孙家人也不淡定了,一个个都加快脚步撤退。
“回来,都给我回来,一群没出息的东西!”转眼间,只剩下了孙二军一个光杆司令,气得他暴跳如雷的大骂起来。
“三、二、一,时间到!”随着‘到’字出口,秦冥猛地冲出,一把抓住孙二军扔了出去。
正在撤退的孙家人看到,一道哇哇大叫的人影从他们的头顶飞过,跌落在四五米远的地方,落地后又滚翻了七八圈,这才停下来。
在于妈的葬礼,秦冥不想伤人,手下给孙二军留情了,否则非摔他个半死不可。
即使这样,孙二军也被摔得七荤八素,靠自己的力量一时半会儿难以爬起来,还是随后赶的孙家人将他搀扶了起来。
至此,孙家人才彻底意识到秦冥的恐怖之处,将一个一百五六十斤的大活人随手扔出十几米远,除非是大力士,否则没人能做不到。
“军哥,我看要不算了吧,顾家有钱有势,又有这么一个变态的姑爷,咱们想从他们手里讹钱无异于虎口拔牙,还是别找这个麻烦为好。”有人打退堂鼓道。
“惹我才是他们的麻烦,吗的,我不信从他们手里弄不到钱。”孙二军好不容易缓过气来,骂骂咧咧道:“你们难道忘了我外甥德海是干什么的了嘛,让他出马,不从顾家弄个千儿八百万的,此事不算完!”
见识过秦冥吓唬人的手段,张铭威也是大吃一惊,想想秦冥是顾清漪的丈夫,心不禁生出各种羡慕嫉妒,暗自感慨又一棵好白菜被猪拱了。
吓走孙家人,那几个殡葬公司的工作人员这才前,建议尽快将死者火花埋葬,免得再生事端。
顾清漪不想看到孙家人再来闹事,反正也没人来悼念于妈了,征求过于秀娥母子的意见后,决定进行遗体告别仪式,然后将于妈的尸体火化。
遗体告别和火化都需要时间,差不多一个小时后,等着于妈的遗体火化,当张铭威抱着骨灰盒,怀着沉痛的心情,缓步登殡葬车。
其他人也车,准备前往墓地时,孙二军再次出现。
这次孙二军不知道从哪找来十几个人,加那些孙家人,加起来足有三十个,人多势众,来势汹汹。
秦冥在人群扫视一圈,发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回头对坐在后排座的顾清漪道:“他们还敢来,交给我了,你不用出面。”
“有必要的话,可以给他们一些适当的教训,别打成重伤行。”顾清漪面露愤怒之色,她虽然不喜欢暴力,但这些三番两次扰乱于妈葬礼的人太可恶了,很有必要教训他们一顿。
“姓秦的,给老子滚出来,敢打我,不让你赔的倾家荡产,老子不姓孙!”叫来了撑腰的,孙二军气焰嚣张,带着人如打狼般围拢来。
“记吃不记打,还敢来闹事,不让你爬着离开,算我白活了。”秦冥开门下车,怒喝道。
“是这个小兔崽子打得我,德海,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丫的!”孙二军手指秦冥,对身边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脖子挂着小手指粗的金链子,一副黑道老大派头的男子道。
这名黑道老大派头的男子是孙二军的外甥,名叫刁德海,秦冥正是看他有些眼熟。
周末,刁德海受到吴连成的雇佣,带人去东海财经大学门口围堵秦冥,见面后才认出秦冥是红莲会幕后的大佬,最近一年来在东海市名声鹊起的煞神。
看清孙二军手指的是秦冥,刁德海吓了一哆嗦,暗叫真尼玛的倒霉,怎么又遇这个煞星了,我真是寿星老嫌命长,自己往枪口撞。
同时,他又暗骂舅舅孙二军,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嘛,还嫌他最近一段时间不够惨!
自从遇秦冥之后,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内,让刁德海不顺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最惨的是被司徒红莲剥夺了老大的身份,收回了他管理的那些地盘和职务,被贬成了小弟。
刁德海原是天鹰帮一个堂口的老大,主要负责房产拆迁,顺便放放高利贷,这可是捞油水的肥差。
万万没想到,他跟着天鹰帮归顺红莲会后没几天,被司徒红莲当成了杀一儆百的倒霉蛋,一撸到底,转眼变成了小弟。
刁德海严重怀疑自己被针对,是秦冥授意的故意要整他。他也曾找过原天鹰帮的堂主、帮主哭诉,却没起到任何作用,换来的只有一句安抚的话:让他忍,好好表现,日后找机会再提拔。
“德海,舅舅这口气能不能出全靠你了,算不打他一顿,也得给我弄个千儿八百万的赔偿费!”孙二军连连对刁德海使眼色,示意事成之后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在给刁德海打电话,叫他来帮忙时,孙二军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刁德海得知对方有钱,还把孙二军打了,怎么着也能敲诈出一笔。最近他走霉运,手头紧,一听有利可图,立马带人赶了过来,没想到倒霉催的,又撞了秦冥。
“秦……秦爷!”刁德海装的派头顿时荡然无存,紧走几步,点头哈腰谄媚的道:“秦爷真是巧,您在这呢,我是路过,马走,保证不打扰秦爷。”
说完,刁德海立马掉头走,唯恐稍慢一步,再想走没那么容易了。
“秦爷好,秦爷好……”刁德海带来的人跟次在东海财经大学门口围堵秦冥的是同一拨人,见到秦冥后也吓得不轻,纷纷躬身行礼。
孙二军等孙家人顿时傻眼,请来帮忙的人见到秦冥,竟然跟见到猫的老鼠没什么区别,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德海,这是怎么回事,你别走,给我解释清楚啊?”孙二军心有不甘道。
刁德海跟没听见舅舅的呼喊一声,脚下走的更加,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飞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刁德海是吧,既然来了别着急走了,我还有点事情请你帮忙。”
秦冥的声音不高,平淡无,落在刁德海耳朵里却跟施了定身术般,刁德海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回身讨好的笑道:“秦爷,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说请我可承受不起。”
“我刚才说了要让某人爬着离开,要怎么做,你看着办!”秦冥玩味的道。
“明白!”刁德海连连点头,心里话舅舅你不要怪我,要怪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不倒霉,我会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