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你松手,是秦哥救了我,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嘛!”见状,苏夏月急忙喝斥道。
“一码归一码,他救了你,我感激不尽,但他占了你的便宜,敢不认账,我就绝对饶不了他。”苏秋阳愤愤的道。
“你误会了,我真得没碰小月。”秦冥知道苏秋阳因为误解而恼火,并没跟他一般见识。
“秦哥真得没对我怎么样,你别乱想,还不快松手,给秦哥道歉。”苏夏月又喝斥道。
她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虽然衣服凌乱,但并没有脱下来,包括裤子和内衣,连衣服都没有解开,她跟秦冥也不可能发生什么。
“他真没对你做什么?”苏秋阳狐疑道。
“真得没有,还要我说几次,你整天不务正业,满脑子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还不快给秦哥道歉。”苏夏月觉得在那种情况下,秦冥都没占她的便宜,绝对是真人君子,心生敬佩同时还有深深的感激。
若不是秦冥及时出现,恐怕她已经不知道被流氓糟蹋成什么样子了,想想就觉得后怕。
“对……对不起秦哥,是我太鲁莽了,没问清楚就冤枉了你,请原谅我。”苏秋阳松开了手,急忙道歉,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失望。
秦冥挥挥手,无所谓道:“你也是关心则乱,情有可原,算了吧!”
这时,秦冥的手机铃声响起,扫了一眼是杨凝萱打来的。之前,他曾给杨凝萱打过电话,不过没等杨凝萱接通,便遭遇了枪手的袭击。
杨凝萱不知道秦冥找她什么事,于是又打了过来。
“绑匪是兴龙帮的混混,容貌我都记得,要不要报警把他们抓起来?”秦冥暂时没接电话,看向苏夏月问道,毕竟苏夏月是直接受害者,得询问她的意见。
“我也不知道,报警怕他们报复,不报警又不想让他们逍遥法外,秦哥你说呢?”苏夏月犹犹豫豫道。
“我的意见是暂时不报警,你回家跟父母商量商量吧!”秦冥记得大彪说过受了谢堂主的指示,不把幕后黑手揪出来,这件事不算完。
苏夏月点头道:“也好,等我跟家人商量过后再说。”
询问过苏夏月的意见,秦冥这才接通电话。“喂,乖徒弟,刚才怎么没接为师的电话?”
“便宜师傅,刚才我在洗澡呢,没听见,你老人家有什么指示?”
“也没什么指示,就是突然想你了,找你聊几句,现在听到你的声音了,也就不想了。”秦冥笑道。
“便宜师傅,你是想我呢,还是耍我呢?”杨凝萱嗔怒道。
“当然是想你了。”说话间,秦冥挥手示意苏秋阳上车,他驾车驶出了仓库。
“平时连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我看你是想不起我来了吧?”
“你是大忙人,没事的话我可不敢打扰你,最近修炼的怎么样,我不问,你也不向我汇报进展情况,有没有把我这半个师傅放在眼里?”秦冥佯怒道。
“就那样,熟练运用真气又不是一天可以练成的,一直没进展,我不敢告诉你,怕你骂我笨。”
“师傅我这么和蔼可亲,怎么会骂你呢!”说到这,秦冥猛然想起了牧云素,牧云素平时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事,正好给她找个伴。“我给你找了个免费的陪练,机会难得,你想不想认识认识?”
“想,当然想。”
“明天我要出差,没时间介绍你们认识,你想认识的话,就现在去我家。”
“好的,还是便宜师傅好,我马上出门,在家等我。”杨凝萱非常高兴,挂掉电话后风风火火的出门。
“秦哥,你还有徒弟?不知道做你徒弟需要达到什么要求?”苏秋阳眼前一亮,期待的问道。他暂时没当成秦冥的小舅子,做秦冥的徒弟也不错。
“想做我的徒弟,只有一个要求。”秦冥玩味的笑道。
“什么要求?”苏秋阳追问道。
“我只收女徒弟。”
“只收女徒弟?”闻言,苏秋阳露出浓浓的失望,他是彻底没戏了,除非去变性,嘴上不甘心的问道:“难得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秦冥摇摇头,“我可没耐心教徒弟,女徒弟还勉强可以考虑考虑。”
这话彻底断绝了苏秋阳的希望,脸色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萎靡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秦冥顺道回了趟家,告诉牧云素,有个叫杨凝萱的女警会来,让她招待一下,然后继续去送苏夏月姐弟。
苏夏月的家在一片老旧等待拆迁的居民区,放眼望去全是平房,狭窄的街道勉强能通过一辆车。
秦冥曾送过苏夏月几次,可谓轻车熟路,一直开到距离苏夏月家最近的一条街道,再往前汽车实在没法通过了,这才停车。“小月,你明天在家好好休息,不用去上班了,我批你带薪假。”
“我没事,不用休息。”苏夏月倔强的道。
“我让你休息就休息,怎么这么不听话?”秦冥故意板起脸,语气变得强硬。
“好吧,那我明天不去上班了。”苏夏月妥协道。
“苏秋阳,你等一下,我还有几句话跟你说。”秦冥叫住了准备下车的苏秋阳道。
“姐,你先回家吧!”苏秋阳明白秦冥接下来的话不想让苏夏月知道,否则回来的路上早就说了。
看着苏夏月远去,苏秋阳这才满怀期待的问道:“秦哥,单独留下我有什么事?”
“你知道兴龙帮的谢堂主在哪住吗?”秦冥问道。
“知道,知道!”苏秋阳连连点头,“我曾去过谢堂主家一次,还记得位置。”
“他住哪,告诉我详细地址。”
苏秋阳没有隐瞒,如实说出了谢堂主家的住址,随口问道:“秦哥,你要去找谢堂主?”
秦冥没有回答,目光看向了前方,只见苏夏月跟一个在垃圾桶里翻找垃圾的中年男子说了两句话,然后苏夏月夺过中年男子的垃圾袋,强行搀着他离开了。
中年男子胡子拉碴,面容沧桑,看上去至少五十多岁,并且双手拄着拐杖,双腿健全,但用不上什么力气,明显是个残疾人。
苏秋阳也顺着秦冥的目光看去,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忧伤中带着怨恨。
“你认识小月搀扶的男人?”秦冥问道。
“那是我爸!”苏秋阳苦涩的道。
“你爸?”秦冥从未听苏夏月提起过家事,真不知道她的父亲是残疾人。他掏出烟递给苏秋阳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支,缓缓吸了一口问道:“苏叔的腿好像是后天所致吧,怎么弄得?”
苏秋阳握紧了拳头,将秦冥递过来的香烟捏成了粉末,满腔怨气道:“大概我八九岁的时候,我爸得罪了九纹龙,被挑断了双脚的脚筋,落下了终身残疾。”
“你既然跟九纹龙有仇,为什么还加入兴龙帮?”秦冥又问道。
“若不是九纹龙,我爸也不会残疾,我家也不会穷困潦倒,我加入兴龙帮,就是要找机会接近九纹龙,给我爸报仇。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这笔血债我迟早要讨回来。”苏秋阳咬牙切齿道,满脸的愤恨。
“这才是你想当帮派老大的真正原因吧,有股子男子汉的血性!”秦冥拍了拍苏秋阳的肩膀,带着几分赞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