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你来贷款我当然欢迎。但是你不说贷款用途，你让我怎么批准？再说二十亿美元也不是个小数目。”

林凡依旧嬉皮笑脸，“姜行，你不会认为我还不起吧？你可以彻查我的银行账务记录，到现在为止我的公司没有在银行欠款的记录，而且凭借我的身价我会还不起这二十亿美元？”

“小林，我当然知道你能还得起。但交情归交情，程序归程序。我想你也明白这一点，不然贷款你找易足能搞定，而不是来找我了。”

林凡闻言皱起眉头，他肯定不是能将贷款投资石油公司的事情说出来，算说出来，只凭着一个徐华和空架子，银行也不可能批准，这件事是一个死循环。

“姜行，你知道我的为人，我像是胡花的人吗？”

“但程序不能变。”

“没有其他可以通融的方式？”

姜清倒不是故意不帮林凡，谁都知道林凡点石成金，前程似锦，只是这确实是死规矩，也是银行运转的规则。姜清眼睛忽然一亮，“也不是没有其他方式，既然你不想公布贷款用途，完全可以找其他人做你的担保人，只要这个担保人实力雄厚，一旦你无法偿还债务由此人偿还，银行可以批准给你贷款。”

林凡闻言眼睛也是一亮，下意识想给李彦宏和马云打电话，可是再一想这两位身价加起来二十亿好像也没多多少，去年地主会又刚刚被自己榨干。在林凡纠结的时候，脑海突然闪过一道亮光。

“姜行，我知道找谁给我担保了。”

“好啊，这好办了。”

林凡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周晓川的电话，“周老，我想在工行贷一笔二十亿美元的资金，但无法说明用途，需要提供担保人才能贷款。”

那边的周晓川瞬间领会到林凡的意思，他以为林凡已经开始收购迪拜债权，但是起始资金不够，“你现在是在工行吗？”

“没错，姜行在我身边。”

“把电话给他，我来说。”

“好。”

林凡将手机递给姜清，“姜行，央行周老的电话。”

姜清半信半疑的接过电话，但一听声音立刻确定。

“老姜，林凡这笔二十亿美元的贷款给他，央行来做担保，写成无息贷款。”

“什么？无息贷款？”

“没错，这样，具体的事情以后我再给你说。”

林凡看着呆傻的姜清，“姜行，周老同意了？”

“同意了。”

林凡顿时露出懊恼的神色，早知道周晓川这么利索，直接去央行贷款好了。

姜清看着林凡的神色，我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官商勾结如今这么嚣张吗？

二月份的燕京格外寒冷，但路的行人和车辆一点都不见少，越是艰苦越是有更多为生活奔波的人。

林凡已经换了羽绒服，说实话从澳洲到法国再回到燕京，他十分不适应。寒冷的天气简直让人没有一点工作的欲望。说到这里，林凡竟然还有一些自得。

如果在前世，不管是什么天气，林凡都要工作，为了自己的全勤和工资。但现在他可以选择在家睡懒觉，不过他拒绝这种优渥的生活方式。也许人是这样，拥有的越多越勤奋。

“又在睡觉？”

“谁在睡觉？”林凡顿时炸毛了，明明在认真工作好不好，“你和我睡了那么长时间，难道你不知道我这是在闭目思考？”

楚楚身着职业套装，双手按在桌子，支撑着自己俯看着林凡，嘴角翘起一丝莫名笑意，“心虚了？”

“你才心虚了。”林凡不想在这个问题多探讨，“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个角度看我，这样我会无心谈工作。”

楚楚迅速站好，但脸却闪过一丝红晕，她才不会承认刚才是故意的，没事从林凡这里见证一下自己的魅力，她还是很有成感的。

“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莱特切尔要来华，你安排什么时间见他？”

“他来华夏？”

楚楚点点头，“你不是在他那定了一架私人飞机，他决定亲自出马，或许是想通过你打开华夏私人飞机的市场。”

林凡愣了愣，却不太相信这个说法，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主要生产的航天器都是军用，民用方面很少，开拓华夏市场？林凡总觉得这个莱特切尔有些小题大做之嫌。不过也正好，不用林凡再飞往美国一趟。

“他什么时候到？”

“今天下午。”

“晚安排我们吃一顿饭，下午我去一趟办公厅，见一下总理。”

楚楚自然知道林凡口的总理是宋扬，是宋暖的父亲，不过她现在再听见这个人的名头已经没有之前的惶恐，只要林凡爱自己，万事无忧。

“晚早点回来，要是你敢夜不归宿，以后睡沙发。”

“遵命。”

“宋老，我喝红茶。”

“喝茶？啥茶都没有。”

林凡目瞪口呆，宋扬的秘书在一旁捂着嘴笑，他很少见过宋扬会这么对人说话，但他也知道眼前这位和宋扬关系很好。

“宋老，你是这么对待爱国商人？”

“对你不好吗？如果你不是爱国商人，你以为银行会贷给你二十亿美元的无息贷款。”

林凡对于宋扬知道这个事情一点都不怪，腆着脸笑了笑，“谢谢组织关怀。”

“你小子心里有数好，要不是念着你为国家做贡献，你以为我会为你收拾徐华这个烂摊子？”

“那不是也对国家有好处嘛。”林凡小声嘟囔道。

“那也没有你小子赚的好处多。你鬼精鬼精的，我这个老头子总有一天被你卖了还给你数钱。”

林凡哈哈一笑，当作没听见，“我这次找您是有件事想汇报。”

宋扬闻言挥挥手让秘书退去，“好了，说吧，让我看看你这次又给我戳了什么窟窿。”

林凡并没有直接开门见山，“不知道总理对央企了解多少？”

宋扬敏锐的把握住林凡话的意思，“央企有问题？”

“我想进军连锁超市行业，然后发现华润集团旗下有华润万家。”说到这里林凡不说了，宋扬却迅速把握住问题所在，“他们要借你的手吃掉华润万家？”

“不是我想吃，而是华润早从根子里面都烂了，如果您需要，我随时可以提供证据。”

宋扬叹了一口气，央企的问题他也有所耳闻，政府的支持可以轻易让一个企业迅速扩大，但由于体制的原因，使得贪污腐败现象严重。而华润一直都是央企的大哥大存在，本身便是一个巨无霸。华润出问题一定不会是个小问题。

“有多严重？”

“贪污腐败不说，被外国间谍收买算不算严重？”

宋扬猛地一拍桌子，“这是叛国！你说严不严重！国家给他们吃穿，供他们挥霍，他们竟敢叛国！一个都不能放过！”

林凡倒是颇为淡定的喘口气，“宋老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这么大岁数的人，还没有我这个小年轻淡定。”

宋扬极速地喘几口气，才算把胸口的怒火压了下去，“你准备怎么做？”

“在榨干他们的价值之后，送他们吃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