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在九镇,曾经有过一位非常屌的女人。到现在为止,我也再不曾见识过第二个这样的旷世奇葩。这个女人的具体名字我早就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她姓张,人们都喊她张幺妹。

还是在跟着唐五一起混的时候,我们收购站的位置就在当时九镇主干道的旁边,无论走向九镇哪里,那条路都是必经之道。所以,每天,我都能看到那个女人。

她之所以给我的印象这么深,并不仅仅是茶煲撩了她两刀的缘故,就算没有那两刀,我想我这辈子也不可能会忘记她。

因为,这位壮士当时的形象实在是太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了。

每个年代都会有着自己流行的东西。

民国时期,流行白话文,流行张恨水,流行普世思想,流行德先生赛先生,以及自由和革命。

现在,流行钱,流行爱国,流行中国特色的盛世升平。

二十年前呢?

二十年前,流行烫头发,戴墨镜,迪斯科、少林寺、邓丽君、诗歌……以及丝袜!

当然,二十年前的丝袜完全不是现在童颜巨乳、翘臀蛇腿们所穿的那一层服帖细致,油光水滑的性感丝袜。而是尼龙做的,通常只有土黄和黑两种颜色,穿久了袜口会严重变形,袜身会破洞扯丝的那种丝袜。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西洋玩意儿也流传到了九镇。

九镇闭塞,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良家主妇还羞羞答答想穿不敢穿,那些花般怒放的青春少女和历尽人事的豪放堂客们则当仁不让,不约而同地把自己武装了起来。少女们还好点,不论当时的袜子怎么山寨,至少逼人的青春之美,多少都可以弥补几分。

那些中年堂客们就完全两码事了。

和少女穿丝袜只会在夏天配一袭连衣裙不同,这些人到中年,男女之事已经寻常见惯的堂客们要有勇气得多,她们敢于打破时尚界的一切定律,挑战巅峰。

所以,不分季节,不分场合,丝袜在她们的身上也就穿出了千奇百怪的样子出来。

张幺妹就是全九镇最具代表性的那一个。

张幺妹的名声很不好,对自己的家人相当凶,很多人都亲眼见证过她当街一人单挑老公和公公两父子的伟迹。而且,据说,她还有和别人家老公睡觉的不良嗜好。

后者我并不清楚,我也没听谁真的说出过张幺妹偷了谁。

但我想,她之所给人这种浪荡的印象。

是因为她的样子看起来确实骚,简直骚得没名堂了。

几乎一整个冬天,我都可以看见一个三十岁左右,膀大腰圆的女人,满面油光,蓬松着一头乱发,脚踩一辆永久牌的男式二八自行车,以一种招摇过市,恨不得勾尽天下男人的姿态从收购站的门口呼啸而过。

但这样算不上多牛逼,真正牛逼的是,张幺妹穿裙!!!!

九镇是一个吃辣椒很凶猛的地方。

为什么会这么吃辣呢?因为我们属于山区,一到冬天温度极低,湿气却又很重,如果不吃点辣椒排汗,人很容易得风湿。

没有空调和电热毯的年代里,在九镇的冬天,回到家里,围着火炉烤到全身暖洋洋的。一上床,十分钟之后,人就冷了起来,盖多厚的棉被都没用。

因为,垫褥全部都是润的,躺上去又冷又潮,非常难受。

出门的话,那就更不用说了,随便在一个地方坐下来,只要没有火烤,很快人的双脚就会冰凉,两个膝盖又冷又痒,假如不穿条毛线裤在里面,你根本没办法过。

但是张幺妹穿裙!

每天,她都是外面穿件天蓝色短棉袄,再配上一条怀春少女才爱穿的白底小碎花连衣裙,下面一双土黄色的丝袜。

更屌的,随着她踩踏单车的动作,腿上的裙子也会被牵扯的忽长忽短。偶尔裙子被撩起过短的时候,你就会透过丝袜清晰看见,大腿根部贴近屁股两侧的那个部位上,被座包垫挤压出的一层又一层坑坑洼洼的,如同橘皮一样的赘肉上,居然还常常会贴肉塞着一大坨脏兮兮、毛糙糙的钞票……

就算是再本分的人见到了这样的奇葩,也会为此发狂。

张幺妹毫无疑问成为了全九镇调侃取笑的对象。年少轻狂的我们当然也不例外。每次她一路过收购站门口,何勇和一林都会故意鬼喊鬼叫的弄出点动静,张幺妹听见了,通常不会停车,也不害臊,相反是胸部一挺,侧过头来对着我们这些毛头小子,骄傲而浪荡的把头发一甩……

这种女人,我当然不会想上她,也更不会想打她。我用人格担保,这两点,我都绝对没有想过。

但是世事难料,有那么一天,这朵奇葩竟然主动惹上了我。

在读高中的时候,我曾经通过杂志,认识了一个笔友,安徽人,一度我们联系相当紧密,每个星期通上两到三封信。后来有了王丽,联系才开始淡了些,但是一直到我从唐五那里独立出来,自己办了游戏室,经历了很多的事之后,才算是彻底失去了联系。

有那么一天傍晚,我在九镇邮电局外面的电话亭里给那个笔友打电话,正是说到兴致勃勃的时候。旁边一个卖磁带的摊子上,一台录影机的声音却突然大了起来,而且放的还是当时很流行的的士高音乐,同时还有一阵又一阵的起哄笑闹声。街上本来就嘈杂,这样一来,我就更加听不清电话里面说些什么了。

说起来,也要怪我自己当时是才出来打流,自以为多么了不起,说话接物轻狂无礼。那天,从电话亭里探出头来我就直接骂了一句,让那个摊主把声音关小点。摊主赶紧关小了。没想到,我才扭过头去,把话筒放在耳朵边上,声音却又大了起来。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摊主在调,只是一时没弄好,结果声音却居然一直响着,完全没有会变小的意思。

无名火起,我交代电话那头的女孩等我一下之后,放下话筒转身走出来,一边骂着,一边跑到摊子边上,一巴掌拍在了录影机的上面。

摊主吓得不轻,赶紧道歉关声音。

这个时候,一个像是猪蹄一样又肥又白的手掌伸了过来,声音极为洪亮:“有个鬼啊!给我开着!不听一下,我哪么晓得哪盘带子好?”

话音没落,录音机再次被人打开,摊主一脸为难的看着我,想说不敢说。

我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摊子周边的路面已经围了一堆人,说话的那个居然是旷世奇葩张幺妹。

原来,这位壮士回家路过这里,想卖磁带,非要一盘盘的听,听着听着,她居然还翘着箩筐大的屁股当街扭起了迪斯科,边上也就围了一圈看二百五出洋相的闲汉。

我又气又恨,“啪”的一下又把录影机关了,指着张幺妹说了一句:

“你妈逼少惹老子!”

这一句出口,我却给自己惹出了大事。

“哎呀,你个小鸡巴日的。你今天还和你奶奶我恶起来哒!你骂哪个妈的逼啊?你妈没逼啊?你不是逼里面养出来的啊?给老子开起,老子这下看哪个小畜生敢关!”

“啪”一声,她面红耳赤一只手指戳到了我鼻子前面,另一手又把录音机打了开来,人群中也随之发起了一阵哄笑。

我很少打女人。我一直认为男人打女人,是最没用的表现。

但,这不代表我不打女人!我是流子,不是君子。

江湖生涯中,我也打过几次女人,可那都是把我逼急了,不得不为的时候,我照样可以把一个美女打成一个猪头。

但那天,我真的不愿意和张幺妹在街上打一架。

实在是太丢人了!

常与同辈论输赢,不和傻逼争长短。

这是唐五经常给我们说的一句话。

所以,我摁下了怒火,一巴掌拍掉了张幺妹戳在我鼻子上的那根手指,又把录音机关了,说了一句:

“我警告你啊!”

然后,我转身就想走。

还没等我迈步,就听见背后传来了惊天动地的一句:

“黑社会杀人了!!”

然后,我后脑上的头发一紧,就摔倒了地上。

我居然被牛高马大的张幺妹一下子把我弄趴下了!!

这还不算完,还没等恨极的我从地上翻过身来,我就觉得眼前一黑,一坐肉山已经劈头盖脸压了下来,把我死死的压在了下面。

指甲、牙齿、硬的软的不明物体统统都招呼到我身上的时候,我都已经顾不上疼了,我又羞又怒,只是悔断肝肠的想着一件事:

这一下,脸丢太大了!

我努力地挣扎,努力想要把自己的双手解脱出来进行反抗。但是张幺妹体型太彪悍了,她除了重量沉之外,居然还有着一身男人般蛮力,她的双腿跪在我的胳臂上,我搞了半天,居然还没有抽得出来。

然后,我就听见周围传来一阵极为惊恐的呼喊,和人们四散奔逃的脚步声。

接着,我的身上一轻,张幺妹先是发出了一声极为意外的大喊,接着如同被电打了一般,双手反摸向自己背后,从我的身上跳了起来。

这时,我才看清,张幺妹的身后,站着茶煲,而茶煲的手里,提着一把小砍刀,刀刃上,带着血。

原来,当天茶煲出门办事归来,凑巧看见了我被压着打的这一幕,顾不上了解具体的情况,赶紧拿出了身上刚好带着的家伙,上来给我解围。

张幺妹的惊恐只是维持了半秒,当她看清了身材还没有她那么壮实的茶煲之后,张幺妹的脸上又放出凶光,冲向了茶煲。

茶煲手一抬,第二刀又飞快劈了下来,张幺妹赶紧一缩头躲开了。刀劈在了胸前,力道并不重,甚至连棉衣都没有劈开。

但张幺妹这次真的被彻底震住了,她呆呆地望着茶煲。

茶煲还是那副憨相,表情却非常认真地平举手中刀,指着张幺妹说:“你再不走,老子今天就砍死你!”

张幺妹走了,我得救了,摊主吓傻了,茶煲转身自己去了派出所。

他被关了一个星期,唐五给张幺妹赔了三百块钱。

这就是整件事的过程,这也是我见过的不为人知的茶煲。

什么人最可怕?

没有欲望的人最可怕!无欲则刚,一个人没有太多的欲望,他就不用求人,不会受制于人,不用担心丢脸,不会计较得失。这样,他就敢放手去做任何他想要去做,值得去做的事。

所以,茶煲是个普通人。但这个普通人一旦想要做某一件事了,他就会变得非常可怕。

只可惜,知道这一点的人太少。

很多人看不起茶煲,是因为他们不知道。

缺牙齿出道太晚,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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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子的童话第四部江山如画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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