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她已完全被周禹吸引,现在正是好机会。没有一点犹豫,立即扑身而上向她的面巾抓去。
我看着我的手离她的面巾越来越近,已经感觉到手指接触到面巾那种丝滑的感觉,突然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身子一下子不受神秘女人立即停下身子指着周禹愤怒地喝“你敢损坏它我一定杀了你。”
周禹强忍着全身的剧痛邪笑着说“为什么不敢?你刚才已经对我起了杀心,幸好爷人品好,没能让你如愿,这次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你想干什么?”神秘女人强忍下心中的怒火。
“爷的要求不高,就想看看你的脸。拿你的面巾交换,不然爷说到做到。”周禹恶狠狠地说。
“你想都别想。”神秘女人好像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淡。
“是吗?真沉的住气,爷就要看看没了这块石头你还能如何操纵你这群狐朋狗友。”周禹少着甩起串着黑玉魔鬼像的绳子就准备往石头上摔。
“我就是死也不让你如愿。”神秘女人看到周禹是玩真的,迈开步子就向他奔去。
控制向着相反的方向飞了出去。
神秘女人一脚将我踹开,马上又将目标锁向周禹。可就是这一耽误,她刚转过头,刚刚赶上看到周禹狠狠地将黑玉魔鬼像摔向石块。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黑玉魔鬼像瞬间破碎,无数的碎片激射向四方。
眼看着黑玉魔鬼像刚刚碎掉,我感到整个地下洞穴的空气都为之一震,紧接着原本站立不动的铜甲尸忽然开始抖动起来,频率越来越快,铜甲叶子的摩擦声一声响过一声。
神秘女人看到周禹下手如此果决,身下也停止了动作,身子抖了一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十数具铜甲尸抖动片刻,没有任何预兆突然四散开来,向我们所有人冲了过来。神秘女人距离铜甲尸最近,整整八具铜甲尸结伙向她扑去。
神秘女人依然紧紧盯着周禹一动不动,完全不顾她所面临的危险。铜甲尸已扑到她的身侧,眼看就要名丧尸手,脱塔此时动了……
他迅速冲向神秘女人,间不容发之际抱住神秘女人,堪堪避过袭来的铜甲尸。
神秘女人被脱塔抱起,仍然没有一点反应。脱塔好象习以为常一样,刚躲过铜甲尸的袭击就将神秘女人反转身子,背在后背上。
铜甲尸的袭击覆盖了我们所有人,我一看大势不好,周禹也惊的忘了疼痛站了起来,一边躲着铜甲尸的袭击,一边大声喊着让我们快跑。
事情发展到这股地步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想不到黑玉魔鬼像被毁坏后铜甲尸竟然还能行动,一时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势,马上奔到李晓鳯身边将她抱起。
我身上背着周子雯的尸体,怀里抱着李晓鳯,连走路都感觉困难,根本就没有和铜甲尸周旋的力气,身边的林枫和张雅婷更是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不由的暗暗叫苦。
所幸此时罗明辉终于不再装死,见我处境艰难,立即上前吸引住已冲到我身边的铜甲尸,拦下了铜甲尸对我们几个人的攻击。
我看看乱成一团的场面,想跑又不知道跑向那里。十几具铜甲尸呢,厉害如罗明辉又能坚持几回合。
罗明辉身边很快就聚集了超过五具的铜甲尸。虽然他不惧这些铜甲尸,可终究人力单薄,在铜甲尸的围攻下,他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只能凭着矫健的身手,时时躲避。
目前的状况除了我们,脱塔也并不好受。铜甲尸的行动非常迅捷,群功之下他根本他根本无法突围而出。只得背着神秘女人处处躲闪,狼狈之极。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铜甲尸还是一如网既的勇猛,混乱中的我们却是体力不济,眼看着我们已支撑不下去,原处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爆炸声,紧接着火光冲天,一片血肉漫天飞舞。
第一声爆炸还没有停歇,接二连三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十数具铜甲尸无一幸免,全部被炸的粉碎,爆炸的气浪将我们全部掀翻在地上。
我忍着骨架想要碎掉的剧痛挣扎着站起来,四周已看不到一具铜甲尸,只有脱塔背着神秘女人站在满是碎肉的空旷地带。
神秘女人爬在拖塔背上看到我们都站了起来,丢掉手中的起爆器,冷笑一声说“想不到我的计划再次毁在你们手上,你们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
周禹依然是那副死德行,喘着粗气盯着神秘女人“现在你还有什么能力阻止我们。”
神秘女人好像极其疲累将头搭在脱塔的肩膀上“走吧脱塔。”
脱塔听到神秘女人的命令,看也不看我们一眼,转身就要离去。
周禹离他最近,回光反射一般突然力量暴增拦在脱塔身前“你还能走的掉吗?”
神秘女人抬头看看他,一句话也没说。
“我现在明白了,那块黑石头并不单单是你控制铜甲尸的道具,它更是你生存的依赖。雯雯,为什么你不早说?你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周禹激动地大声喊。
“哼哼……”神秘女人冷笑一声“我的事不用你管。”
周禹呆立着盯着神秘女人带着面巾的脸,良久……
“跟我回去,我想办法治好你。”周禹再次开了口。
“没用的,g病毒也没有办法治好我。这是我的命,命运如此,我也难以违背。脱塔,我们走吧!”神秘女人的声音逐渐显得更加疲弱无力。
脱塔根本无视周禹的拦阻,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你以为你真能走的掉?”周禹看看已聚在他身边的我和杰拉德,冷冷地问。
神秘女人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在我们以为能够拦下她时候,一个令我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了。罗明辉走过来,插在我们中间,冷冷地盯着我们。
“罗哑子,你做什么?”周禹不解地问。
“谁拦谁死……”罗明辉的脸上依旧没有一点表情。
罗明辉的意外表现让我们感到无比的惊讶,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时候他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摆我们一道。罗明辉究竟与这个女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他会如此护着她?
“嘿……罗哑子,你太让我惊艳了。”周禹摇摇头。
罗明辉并不理会我们,转身从我们身侧穿过,脱塔紧随其后。
不可否认罗明辉的话对我们有极大的震撼力,我和周禹都非常的不甘心,想继续阻拦他们的去路,但是被杰拉德死死拉住,好不容易又有一次活命的机会,杰拉德怎么能再次错过。我也感觉到罗明辉说到一定会做到,如果这时候再挑起争端,我们一定会死。无可奈何眼睁睁目送着他们消失在地底的黑暗中……
一年后,法国南部的葡萄庄园。
我手中拿着剪刀,细心地修剪着葡萄枝。葡萄刚刚挂果,结出一串串青色的小玛瑙。今年风调雨顺,结的葡萄比往年似乎更多一些。
一棵葡萄树结的果实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每粒葡萄都会争夺养分。这样一来会造成整体的质量下降,酿出的葡萄酒自然要下降一个档次。我现在正在做的就是剪掉多结的一部分,让剩下的果实能够吸收到充足的养分。
在这个地方我已经住了一年,剪葡萄枝这种工作对我来说实在不是什么难事。虽然有些无聊,但我依然干的神采飞扬。
“上手的真快,看来这里才是展示你才华的地方,没白送你来这里。”
我正干的兴高采烈,身手猛不丁有人说话,我只是稍稍一顿,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这个声音都不用嘴发,用屁股说出来我都知道是谁,一年没见,他的说话方式竟然没有一丝改变。
“想吃葡萄了?你来的有点早,去年剩下的你要吗?”我随口问“今天这么有空?”
“恩,这不前两天俄罗斯掉下来几块石头,爷感觉蹊跷就去看看热闹,这些老毛子一直不让爷省心。回家时想着好些天没见着你了,这不正好顺路,来看看你。”
“顺路?”我干笑着摇摇头。
我将葡萄酒倒在杯子中,洒在周子雯的墓前。她的墓是我按照国内的特色给修的,墓碑后面堆了个小小的土包,这样看起来非常亲切。
我蹲在墓碑前面看着墓碑上周子雯的相片,这张相片是我们还在学校时拍的,那时候她笑的非常甜。
“你哥哥来看你了,你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吗?……”我盯着相片开口问。
一支烟的时间过去,我缓缓地站了起来,退后一步,与周禹并排站着“尝尝,我自己酿的。”我将手中的酒瓶递给周禹。
周禹拿起酒瓶,歪着头看了看“男人应该喝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质的小酒瓶丢给我。
“这是什么?”我看着酒瓶问。
“烧刀子,七十度的。”
“前几天有人在神农架见到过罗明辉,我想雯雯一定也在那里。”周禹开口说。
“雯雯已经死了。”我冷冷地回。
片刻的沉默,我喘口气问“她怎么样?”
周禹抬头看看天缓缓地说“姓张的还好,毕业了,没有再胡闹下去,一直留在她哥哥身边。不过姓杨的……”
“她怎么?”我忽然感到有一些焦急。
“也没有什么,生活挺滋润的。”周禹喝一口葡萄酒“她伤到了脊椎,下半身瘫痪。张新光把她安排在深圳,有这个大佬照顾倒是衣食无忧。”
我感到我的情绪出现了低落……
沉默良久,周禹一口喝完剩下的葡萄酒,将酒瓶丢在地上一抹嘴说“爷走了,爷还有大事要办。”
“走?还要去找……罗明辉?”我忍不住问。
“不找了,爷现在不想一个人行动,连个吵架的人都没有,太没劲。”周禹说完转身离开,在我的目视下渐渐消失在葡萄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