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状况还要喝酒。”周禹还没动,李晓鳯的话就砸了下来“你怎么还跟着他胡闹,你们两个能不能正经一点。”
“看你这话说的,我们那里叫胡闹。真爷们你知道吗?曹操你知道吗?多横的爷们,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横吗?就是因为他天天喝杜康酒。关羽刮骨的事你听说过吧!这丫的那里来的勇气刮骨,还不是因为事前喝了两斤老酒。还有那个李白、杜甫、董催瑞……”
“够了,你不要给我说那么多歪理,反正你们就是一滴酒不许沾,谁敢喝我就阉了他。”说完她也不再理会我们,愤愤地转身走出去。
“这人怎么变得这么……火爆?”周禹看着李晓鳯的身影消失在外面的黑暗中,半晌才呆呆地说。
“这个……也是为我们好吧!”我说。
“董催瑞也喝酒吗?他不是抗丨炸丨药包的吗?”我紧接着问周禹。
周禹走到床边坐到凳子上说“谁知道丫的喝不喝酒,爷琢磨他得他的名字挺押韵,顺口说的。”
天亮后,我没有再昏迷过去,看来身体已经好转,但是全身仍然没有什么力气,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他们将我扶出房间,躺在门口的靠椅上,我看到了好久都没有见过的太阳。
我们所在的地方,距离武汉有二十多公里。在我的周围全部是一个个方格子似的的鱼塘,里面养的全是武昌鱼。在一些鱼塘的旁边有红砖盖成的鸡舍,那些鸡排出的粪便直接排放进鱼塘喂鱼。也亏得我们这个鱼塘没有鸡粪喂鱼,不然想起周禹昨晚摔进鱼塘带的一身鸡粪水还不把我恶心死,我也没胃口再吃这味道鲜美的武昌鱼。
我们所住的这个房子是一个渔民的,这个人有一个很霸道的名字,叫姚开刀。曾经是李晓鳯的队员,在一次任务中右腿受了伤,落得终身残疾,无奈只得放弃工作,回到这里养鱼。
我们霸占了姚开刀养鱼的住房,李晓鳯觉得不太好意思,因此喂鱼的工作自然落在我们身上,周禹每天都要抗几袋鱼饲料倒进鱼塘。听李晓鳯说,刚开始周禹对这个工作极不情愿,整天牢骚满腹的。时间长了,他也渐渐习惯下来,每天干的有滋有味,而且还与附近几家养鱼户建立起深厚的友谊。每天喂过鱼后,都掂上两瓶白酒去找人喝酒下棋。
姚开刀每天都要到这里来,为我们送一些日用品,他是一个比较精瘦的汉子,皮肤黝黑。走路一跛一跛的,但很利索。他对我说他从来不用拐杖,因为一拿到拐杖他就感觉自己是一个废人。他现在的情况挺好,虽然仍是独身一人,但他丝毫不比手脚健全的人差,别人能干的活他都能干,跑起来没几个人能追的上他。他以前还在这里抓到过几次来偷鱼的贼。
他说他其实挺盼望有人来偷他的鱼,刚开始养鱼时,附近的一些小流氓欺负他腿脚不方便,来这里偷鱼。被发现后也对他毫不在乎,这下可捅到了马蜂窝,他拖着他这条残废的腿上前没几下就把那些小流氓干趴下,打完后还意犹未尽地欢迎他们下次再来。可是吃过几次亏后,那些小流氓再也不敢来招惹他,就是在路上碰见也恭恭敬敬地让路,叫声姚哥。隔三岔五的买些肉食白酒还来这里孝敬一番,非要拜他为师,学打架。
说完以前的事,他说他见到我们其实挺高兴的,这让他想起了以前的岁月,那时候虽然危险,但过的充实呀!不像现在,整天除了喂鱼钓鱼就没有其它事情做。只可惜这条腿不中用,要不然他非要跟着我们出去不可。
对于我们身上发生的事,姚开刀很有职业道德地从不过问。另外他按照李晓鳯的吩咐,时常注意着附近的动静,特别是一些可疑的陌生人。对于这个任务,他干的风风火火,他说这让他的热血再次沸腾。
没事的时候,他经常来找周禹喝酒吹牛。这两个闲极的人一坐到一块,没有几个小时散不了伙,常常喝的说话都结巴。
在这个地方,我休养了将近一个月身体才完全恢复。这段时间内,李晓鳯一直指导着我作一些恢复性的锻炼。
原本李晓鳯害怕周禹粗心暴露我们的行踪,她自己时常去武汉利用她的一些关系打听关于我们的事情,做教练的工作让周禹负责。可这孙子他娘的完全不把我当病人看待,一天下来折腾的我只剩下小半条命。李晓鳯回来看到这个情况,立即辞去周禹这个代理教练,亲自指导我锻炼。
在这段时间里,我也明白了我昏迷后所发生的事。
那天杨灵开枪打中那个女人后,拖塔急忙护着那个女人离开。当时他们心急我的伤势,也顾不上与拖塔纠缠,过后他们想再寻找那个女人却又遍寻不到。
我昏迷以后,他们又在原地待了大概一天时间,找不到什么办法让我可以苏醒过来。一天后,我又渐渐发起了高烧,用周禹的话说,我当时身上烫的就像刚烤熟的地瓜。
那时我们身上已经没有一点药品,我又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能自己恢复。无奈之下他们只好赌上一把,按照罗明辉的吩咐,带我进入生死之门,以求尽快将我送进医院。如果我真的失忆,那么就算我命不好,该下地狱或是上天堂就任由我去。
说到这里我问李晓鳯生死之门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们是怎么通过它回到外面的。
李晓鳯说她也不太清楚,当时的心思全放在我身上,也没有对生死之门过于关注。
倒是周禹给我描述了一番。大家全部进入那个白色的房间以后,房间开始启动,那感觉就像是坐高速电梯一般,所有人都有失重的感觉,头晕眼花的一晃悠就到了戈壁的一个石墓中,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后来再也找不到那个白色的房间。
当时我还是处于昏迷状态,高烧不退。她们也顾不上仔细寻找白色房间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心想着要把我尽快的送进医院。
穿过了古城废墟,她们终于和罗布泊的驻军联系上,这完全要归功于林枫她们遗留在车子上的卫星电话。
从我们进入古墓迷宫到达桃源到重新走出来,足足耗了一个多月时间。她们找到林枫她们陷在盐壳地里的车子,发现车子已经完全不能使用,但车子里遗留的一部卫星电话却仍然还有电量,还能正常使用。
她们通过这一部卫星电话叫来直升机,用最快的速度将我送进乌鲁木齐的医院,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保住我的这条命。
在医院里,我的烧退了。但仍然昏迷没有起色,医院里也检查不出我有任何异常。李晓鳯当时建议将我送回北京做进一步的检查,可那时周禹多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将我送到北京去,而是采血送回去检查。
周禹和李晓鳯回北京之时,张雅婷自告奋勇留在乌鲁木齐照顾我,当时周禹和李晓鳯没有想到会发生以后的事,也不认为我会有危险,交待张雅婷如果我醒过来就立即通知他们,然后他们所有人全部离开。林枫也非要跟随周禹回北京,周禹无奈,只好带她回去,然后扔在宾馆不再理会。谢宁和杨灵由于伤势比较重,加上他们的特殊身份,也一起回北京治疗。其他人则直接遣送回各自的地方。罗明辉也确实留在了那里,没有再出来。
回到北京后,周禹送我的血液样本检测,接着发现在我的血液里已经没有了G病毒的存在,其它的指标完全正常。
拿着检测报告,他和李晓鳯全都惊呆了,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根据她们组织多年来的研究,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摧毁G病毒。G病毒就是食物链的顶端存在,可现在它却消失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