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光的照耀下,铜甲尸马上停止行动,全身上下笼罩着金光,站在原地微微的抖动。
我们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金光是怎么回事,抬头看向空中。
雾气已完全消散,雪山顶已露出全貌。雪山顶的正上方,太阳好像比以往的更大些,阳光透过山顶的云层洒下来,被山顶厚厚的积雪反射,显的特别绚丽多彩。
山顶的云层在阳光的照射下,围绕着雪峰,时而如同潜龙出海,时而如同万凤朝阳,不断地变化形状,充满祥和之气。
正当我们看得入神时,索朗面向雪峰跪下,不停地磕头。我奇怪地看着索朗的动作,待索朗嗑完头,我急忙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索朗激动地说“佛祖显灵了,这是佛光,千年难得一见的佛光呀!”
“佛光?”我听说过在西藏有的雪山顶上有时会出现难得一见的光射现象,西藏众生认为这是佛祖显灵,能亲眼见到佛光那是无比的荣耀。
我知道这些所谓的佛光和南极的极光一样,是一种特殊的光学现象,如今的科学完全可以解释这种现象,不过佛光出现令铜甲尸失去活动的能力,这种现象科学未必能解释的了。
正在我们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忽然听到头顶轰隆隆传来阵阵打雷的声音,伴随着打雷声,我们脚下的大地,还有峡谷两边的峭壁开始轻微的震动。
“不好?”杨灵被这突然的景象惊的花容失色。
“难道是地震?”我心里想。
打雷声逐渐密集起来,大地的颤动也渐渐强烈,峭壁上已开始陆续掉下碎石。
索朗站起身子,张大嘴巴看着晴朗的天空,脸上写满恐惧,嘴里喃喃地崩出两个字“雪崩”。
听到索朗说出这两个字,我们所有人的脸都绿了,雪崩现在远在山顶我们就已感受到它强大的威力,这可是多大的规模呀!如果大量的积雪砸下来,这个峡谷瞬间就能被填平,一千年内绝对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尸体。
明知道逃不脱,可求生的意志告诉我们必须要逃。可往那里逃呢,逃出去峡谷最少需要半个小时,现在大地的震动已使我们站不稳脚,上万吨的积雪已到我们头顶,除非我们能赶上神九的速度,否则想都别想能逃的出去。
危急关头,峡谷一面的峭壁被震落一大块,露出一个不大的洞穴,我们顿时看到了希望,心里不由一阵大喜。虽然我们知道如果洞穴没有其它出口的话,我们只是能多活一会,但这时已顾不了那么多,全部都争先恐后往洞穴里钻,周禹竟然还没忘顺手夺过铜甲尸怀里的背包。
我们刚钻进洞穴,大量的积雪就倾泻而下。一部分积雪被挤进洞穴之内,也差点将我们活埋。
听着外面轰隆隆的声音足足又持续了好几分钟才停止下来,我们钻出雪堆,拍掉身上的积雪,打开手电筒查看着洞穴内部的情况。
洞穴不大,但是及其的深,光照看不到尽头。这让我们大大送了口气,最起码不用马上被困死。
这一趟西藏之行,这已是我第二次被逼进洞穴。上次运气不错,还因祸得福从洞穴内穿过冰川,可这次会怎么样呢?还会不会延续上次的运气?
我们沿着洞穴向深处走,几个小时后我们体会到这洞穴的纵深是如此的大。里面大大小小,横的竖的各种洞穴交叉而过,就像是一个迷宫。有的地方空间大如篮球场,有的地方则必须爬着才能通过。满地的碎石将我们划的浑身都是伤口,结实的登山服也被磨的破破烂烂。好在这里我们发现不少像是鼹鼠一样的小动物生存,这让我们又有了一点活着走出去的希望。
在这里,方向都已不重要,我们只能凭着杰拉德和周禹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摸索着前进。在洞穴内,光源是最重要的,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钻的出去,不敢浪费电力,每次只开一个手电筒,直到电量耗尽才换下一个。
两天以后,所有的手电筒电力都已耗光,省着吃的食物也已耗尽。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抓些在洞穴中活动,叫不上名字的小动物来充饥。舍不得用有限的燃料烧烤,只能剥下皮生吞,每天我最痛苦的事就是生吃这些东西。
刚开始杨灵是死活不吃这些东西,可最后还是抗不住饿,闭着眼牙齿刚碰到就开始呕吐,可胃里没一点东西可以让她吐出来,内脏又不舍得吐,干呕一阵也就作罢,再接着吃。
唯一能淡定地吃下去的只有杰拉德,这家伙边吃还边吧唧嘴,吃完一抹嘴角的污血,意犹未尽地再来一只。
第七天早上,我们在烧光身上所有能烧的东西后,终于钻出洞穴,看着初升的太阳,我真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等我们平抚下激动的心情后,开始观察我们目前所在的位置。GPS在‘天使之泪’时已经损坏,只能靠眼力判断。
我们望着起伏错落的群峰,最后终于大致确定我们是在喜马拉雅山南坡,处于尼泊尔境内。
我们身上如今只剩下一些遮羞的衣服,所有装备都已耗尽,不可能再寻路回西藏,遂打算一直向南走,找到尼泊尔边防部队求救。
在我们即将被冻成冰棍时,终于被尼泊尔边防部队发现,并被带回驻地。在遇见尼泊尔边防军之前,我们将身上所有武器统统丢弃,因此并没有引起尼泊尔边防军的不安。
在尼泊尔边防站我们刚吃到一口热饭,又被转送到一个叫维拉尔的一座小城的**局。
在审讯过程中,我们众口一辞,隶属国际科考协会的科考纵队,在喜马拉雅山的考察过程中遭遇狼群,然后又遇到雪崩,无意中闯入尼泊尔境内。
可在周禹背包里发现的‘黑玉魔鬼像’在经尼泊尔专家鉴定后确定它属于尼泊尔古文物,我们的身份马上从国际科考纵队荣升为国际盗墓纵队。
通过中国大使馆的不懈努力,在被尼泊尔军方关押三天后,我们搭上飞往北京的飞机,而杰拉德也被神秘人接走。
我们人虽然已经离开,但是‘黑玉魔鬼像’则被尼泊尔军方扣押,中国大使馆通过外交手段多次索要均遭拒绝,尼泊尔方面一口咬定此物隶属尼泊尔,拒不交还,暂保存于维拉尔**局的保险箱。
在我们飞到北京的当天晚上,尼泊尔维拉尔**局遭到两股不明身份,但身具特种作战能力的不明团伙同时突袭。根据传说,这两个团伙一方是亚洲人,而另一方则是欧洲人。
双方以维拉尔**局作为战场,展开高水平特种作战。双方作战水平之高,使用武器之先进,让尼泊尔军方高层自叹“闻所未闻。”
维拉尔**局遭袭当晚,发生僵尸袭人事件。这让尼泊尔军方极度震惊,并于第二天早上调集部队封锁并疏散维拉尔城市民。
虽然大军封锁维拉尔,维拉尔城内又僵尸泛滥。可连续多天不断有大量神秘人员秘密潜入维拉尔。维拉尔封锁军队在这些神秘人面前如同纸糊,损失巨大,让尼泊尔高层深感头痛。无奈之下,尼泊尔高层现身媒体,宣布维拉尔遭遇千年不遇的瘟疫,为防止瘟疫扩散,军方做出清洗行动。
紧接着尼泊尔空军派出两架战斗机向维拉尔城投下数量惊人的丨炸丨弹,致使维拉尔城转眼化为废墟,从此在地图上消失。
随着维拉尔城的毁灭,各个神秘团伙也陆续撤离尼泊尔,尼泊尔高层终于松下了一口气。可随着维拉尔城的毁灭,‘黑玉魔国像’也随之下落不明,据说是毁灭在轰炸中。
到北京后,索朗从圣者身上拿到的羊皮卷找到一些至今困惑我们的谜团。
据索朗所说,圣者当年摧毁魔国巢穴后,自身也受到非常严重的伤,已没能力清剿魔国残留势力,只得用无边的佛法镇压住‘天使之泪’周围十几公里的范围,使之范围内始终处于大雾的笼罩下,以限制魔国残留势力的活动,并召唤雪山灵兽纯白雪人和雪蜘蛛世代守护。
由于圣者在施展佛法时出了点意外,致使每月的农历二十佛法失效,而这一天魔国的残留军队将再次复活。
我一算日子,大雾消散那天正好是农历二十,也就是佛法失效的那一天,也正是那一天我们进入湖心小岛的密室,带出铜甲尸。
“还有什么吗?”我问。
索朗接着说“圣者在设置好结界后,意外地发现魔国制僵的关键在一块石头上,而石头就藏在湖心小岛的密室中,遂打算进去毁掉石头。”索朗说到这里就摇摇头说“后面没有了,只到这里。”
其实后面的我已猜到,圣者进入密室后遭到暗算,很可能是被那些铜甲尸杀死在密室中,留下尸体至今。
照如此看,魔国‘黑玉魔鬼像’的来源依然是个迷,我有很强烈的预感,周子雯的失踪,与‘黑玉魔鬼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只可惜我们历尽艰辛带回来的‘黑玉魔鬼像’被扣留在尼泊尔,现在又下落不明,也不能研究‘黑玉魔鬼像’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秘密。
两天后,索朗执意要回普兰县,我只好将他送上飞往拉萨飞机,在机场分别。
索朗回去后,在一所喇嘛庙出了家,从此一心向佛,并很快凭借圣者留下的经书和在‘天使之泪’的见闻荣升主持,他爷爷也在他荣升主持的当天含笑去世。
刚送走索朗,回来后一直消失不见的杨灵又找到周禹,两人在房间里滴滴咕咕半天,好像中间又发生了争吵,最后杨灵赌气离去,连个招呼也没给我打。
杨灵走后,我找周禹打听情况,周禹始终板着脸不说话,急的我差点把他房子拆掉。最后被我逼的急了,周禹才不情愿地说“李晓鳯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