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危险吗?我们需要带什么武器?”这时候我已从深思中清醒了过来,将那些我不知道的迷团全部先不去理会,既然智者说在‘天使之泪’有解除我身上诅咒的办法,那就先去看一看,G病毒的秘密很可能就隐藏在喜马拉雅山的深处。
索朗想了想说“传说在山的深处有狼群守护着‘天使之泪’,我们必须要带武器。不过我们要从中,印,尼边界进山,然后还要沿着尼泊尔边境前进。而天使之泪很可能会在尼泊尔境内,如果带了枪支很容易与边界守军发生误会,这也是近年来人们不敢进山寻找天使之泪的原因。”
我听到这里感到确实比较麻烦。不带武器不行,带了武器又怕遇见边境巡山队引起冲突。我转头看向周禹,看他有什么办法。
周禹还没说话,索朗又说“我可以带着你们尽量避开哨所,只要进到雪山深处就不会有哨兵巡山,但是环境将会更加恶劣,那里面的深山我也没进去过。”
周禹凝重地点点头说“就这样办。”然后吩咐我说“这两天你就在附近抓紧时间采购物资,主要是食物,顺便注意可疑的人进山。我去准备其它物资,武器的事我另想办法。两天以后我们出发。”说完以后周禹又表示时间紧迫,他现在要先离开这里做准备。随即就走出帐篷驾车离去。
看着周禹的车子走远,索朗问我“什么可疑的人?难道还要有人进山?”
既然索朗已做了我们向导,我也不想对他隐瞒此事,但我也不敢完全把事实托出。只对他说,在山的深处有一种神秘病毒,极有可能存在于传说中‘天使之泪’的地方。现在知道消息的国家都想得到这个病毒,增加他们的军事力量。他们不敢明着来抢,极有可能伪装成登山队或考察团之类进山搜索,我们必须抢在他们之前找到病毒,以防它落入其它国家之手。
本来我还准备好多说辞应付索朗的提问,谁知索朗听完后直接问我“是不是像当初日本人搞的病毒武器一样?”
我说“差不多吧。”
索朗顿时咬牙切齿地说“这帮王八蛋竟然还想做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我们一定不能让他们得手。”说完他还问我感染病毒会怎么样?是不是像生化危机上那样变成僵尸?
我惊讶地看着索朗,在我的内心深处,我还真不能把这样一个还住在帐篷里的藏民和美国大片联系在一起。
看着我惊讶的目光,索朗挠挠头笑笑说“以前在上大学的时候看过。挺好看的。”
我忙问他在那里上的大学?我看他的皮肤不像大多数藏民一样黝黑发红。如果把藏袍脱掉换上夹克牛仔裤,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个藏民,他的说话方式也都趋近于汉人。
通过索朗的自我介绍我才明白,原来他的家族自古以来都与汉人接触亲密。他的父亲一直在四川做生意。他虽然生在西藏,但是是在四川长大,并在成都上大学,毕业后还参了军,在湖南服役两年。退伍后由于爷爷年纪大,又不愿离开西藏搬到四川居住,受父母之命他回来照顾爷爷。
由于自小与汉人接触,他没有像普通藏民那样有强烈的宗教信仰,反而热衷于现代科学。而爷爷这次让他带我们进山也不排除让他找到传说中的圣地,从而对大自然的神奇产生敬畏的意思。
他还透露在刚听到我们说要去寻找天使之泪时,还对我们虔诚的朝圣之意不以为意。现在听到我们原来另有目的,而且这个目的对于像他这样热血燃烧充满冒险精神的年轻人来说实在有着莫大的诱惑,而且还能为国家做出贡献,所以他打算尽全力帮助我们。
原来他当时答应他爷爷带我们进山,并不是自己的意思,也并不打算实心帮助我们。现在听了我们的真实目的,才让他改变初衷,我暗暗庆幸没对他隐瞒。
我突然又对他产生了怀疑,既然自小生活在四川,如今能承担起向导的重任吗?
索朗拍拍胸脯让我放心,他虽然是在四川长大,他身上依然流着藏民的血,年他都要回来住上一段时间。何况这几年他爷爷身体一直不好,他很少离开西藏,们要去的地方他和本地人采药时经常去。不过再往里面走,就是阿布拉冰川,那里面就没有人进去过了。
由于我对于进山没多少经验,物资的准备全部听从索朗的意见。他让我多准备青稞酒和酥油茶,这能有效预防高原反应。食物不必准备过多,山里前段的路有不少野生动物,可以打猎,要多带盐巴。
大部分东西都在当地准备,又到县城里买来一些常用**、氧气瓶、火炉,固体燃料,巧克力之类的必备品。索朗找来一套弩箭,说带这东西比枪安全,最起码在雪山使用不会引起雪崩,还可以避免与边防战士产生误会,遗憾的是就找到这一套。
两天以后,周禹赶到。他带来了雪地帐篷,登山服还有一些我们在当地买不到的东西,但是没有武器。他说来不及搞武器了,他收到消息有一帮俄国人已进山,行迹可疑,我们必须赶到他们前面去。
随后索朗又向本地藏民租借了两头牦牛驼上我们的物资,一切准备妥当,我们马上开始进山。
进山以后,我们尽量避开边防哨所前进,刚开始还遇见来自印度和尼泊尔的朝圣者沿着喜马拉雅山中的小路进藏。两天以后渐渐稀少,但山路也越来越难走。
索朗带着我们尽量走峡谷等一些地势比较低的路线,但我们的身体状况依然很难适应在高原地区做这么高体力的徒步运动,行进速度比较缓慢。
在山深处,由于特殊的地质结构,在一些峡谷的深处海拔远远低于青藏高原的平均海拔。覆盖着厚厚的植被。走在峡谷里的丛林,我有一种像是到了热带雨林的错觉,站在丛林里看不远处的雪山,感觉这是一种奇异的景色。
这样的路程一直走了一个星期,前方被一座座雪峰阻挡。索朗指着前面的雪峰说以后我们的路将不会这么轻松了,我们将在海拔超过五千米的高度从雪山中间的低洼处翻过,然后再翻过一座雪山就到达阿布拉冰川。
周禹拿出望远镜观察地形,边看边骂“最低的地方也超过五千米,这不是要爷的命嘛!”
看着看着,他停下转动望远镜,盯着一个地方仔细看,嘴里说“不对,那边好像有东西。”
我和索朗忙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可什么也看不清。我忙问他“什么东西。”
周禹回答“不太清楚,我们得走近看看。”
说完他就招呼我们继续向前出发。
走到他所说的地方后,我们看到一地狼籍。啤酒罐、可乐瓶……各种食物的包装袋,各种各样的生活垃圾,还有几堆烧过的篝火堆,旁边散落着一些啃剩下的动物骨头。
周禹踢着这些垃圾羡慕地说“这帮孙子非要把爷气死,竟然进山还带这个。”
我看看周禹踢的东西,原来是一本情色杂志。上面全裸的女人照片,摆着各种诱人的动作。不禁心里也感叹在我们前面这些人丰富的探险精神。
我看着遍地的垃圾说“看来他们还是赶在我们前面了,你说这会是李晓鳯的队伍吗?”
“不是,这是俄国人。”周禹弯下腰说。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问。
“你看看这个。”周禹从地上捡起一件物品。
我走进一看,原来是个子丨弹丨壳。我问他“这个弹壳有什么不同?”
“这是AK47的弹壳。俄国人喜欢的装备。”说完周禹看着远方凝重地说“看来他们不好对付。”
索朗这时候插嘴说“我们要不要追上他们,把他们拦下来。我看他们留下的痕迹,像是离开时间不长,不会超过半天时间。”
我心说得了吧,你还拦他们。就凭你这一把破弩,还没靠近就被突突了。
“我们是得赶上去瞧瞧。”周禹盯着索朗说。
我说“你还真想拦他们?这也太狂妄啦。”
周禹说“不是拦他们,我们去暗中跟踪他们。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说完他一摆手说“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