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我们就熟悉了。大家在一起也不再拘束，特别是表姨，更容易让我亲近。她是南溪艺术学院的教师，这样的学习机会不能错过，我便也背上画夹，认真地跟着作起画来。表姨除教授我的技艺，褒扬我的话居多，所以与她在一块，没有距离感。那时我想就是让我躺在她怀里，我都不会感觉害羞，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和。她的身上有母爱包容、也有大姐的关心体贴，靠近了能嗅到她那扬溢着母性的体香，让我有安全感。我便问她开始没敢问的好奇，别人都用铅笔写生，你怎么用毛笔呀，她说也用铅笔，只是这段时间，有意练习毛笔的。”

“一次我在她面前说高考后很后悔，早知道跟她学画多好，考个美院做个自己喜爱的画家。她竟开导了我半天，说一个人的一生，有爱好当然好，但不能因为爱好什么就一定得去从事这种职业。我们都是社会中的人，要吃饭要生活，爱好当业余的，也不是说就做不好。她鼓励我好好上大学，有了经济基础，搞爱好更洒脱。”

“见我还是懵懂地不明白，就举例说，你看当代作家中，靠写书能生活很好的不多吧。贾平凹就说过，他好在有他的绘画作品可以卖钱。这样才能安心地写他的小说，不为销售多少去操心、不为生活所担心。所以他的小说才可以放心、随性地去写的。”

第六十八章西门宝玉的红苹果恋情（二）

“我们在一起有近一个月时间，表姨走时，送我一本王铎的《拟山园帖》，我一直带在身边。”

“我和表姨的联系，是我到南溪上学以后。我课余时间常跑南艺去听她的大课，在书法与绘画方面，得到过她许多的帮助。”

“渐渐地感觉到很喜欢表姨，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也说不清楚。因为她那时没有结婚，所以去她家里还是挺方便的。在家里才能识得她的庐山真面目，夏天一件宽松的文化衫，休闲短裤，拖鞋，写字作画的姿态。虽是现代人的气质，但夹带着文人的气息，体现出婀娜多姿的惊艳。”

“大二的时候，我喜欢上她了，那是一种朦胧的爱，是我的初恋。虽然我知道不可能，但我不能自拔，去她家的次数渐渐多起来。有一次晚上去她家吃饭，我将《南溪晚报》宣传她的专版拿给她看，是昨天在省美术馆举办个人画展的内容。报上配有她的照片、简介，介绍说她的画有女性的细腻、男人的霸气。还拿她与刘海栗比，说同是常州人，共同的水土养育出一脉相承的艺术气质。她当然开心，没看她喝过酒，那天喝了红酒。我在学校喝酒机会也不多，只当是玩，没有真正地喝过多少酒。我们互相聊着，酒逢知己，不知不觉两瓶红酒见了底，醉了。我大胆说喜欢她、爱她。她看着我，没有惊讶，等我说完了，笑笑问我敢吗。我当然指天发誓、海誓山盟。自已也真的在那一刻感觉突然间长大成人了，有了发自内心的担当。借着酒力，抱着她吻。开始是我狂热地吻她，就象要吃了她，后来是她抱着我，纵容着我，一起狂热起来。做梦没想到我有了第一次的性经历，没有想象中的曲杂，一切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水到渠成。我事先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就得到她。她没有拒绝，是我冲动的结果还是她不忍的同情呢，也许是她酒后的无意识吧，过后我这么想。”

“这事过了不到一周，放暑假我就回家了。不敢去与她道别，总以为那晚全是自己的鲁莽，她是醉酒后全然不知的情况下我的强行所为。假期里惶恐着给她打过两次电话，停机了，就没再联系。但一直怕她有什么事，心中忐忑着。这事如同一个大包袱压在我的心上整整一个暑假，虽然没有到吃不下睡不着的地步，但一个假期都在折磨着我。”

“怎么那么胆小呀？”怡然笑我。

“没经历过！”西门宝玉用下巴下的胡须在她脸上蹭了一下，她温柔地回应着，然后让他继续。

“开学后才知道她已结婚了，假期并没在南溪，到男方的老家南通去了。他对象当时在中央美术学院进修，暑假回来他们结了婚，有对象的事我从来没听她说过。”

“我打过她原来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位女人说打错了，明显不是她。没敢再去找她，如果她想找我是很方便的，我的宿舍她来过，既然不来，证明她不愿踩我了。但我心里紧张的程度减轻了，这么久不会再有什么不好事发生了吧！，我现在想想，那时就是神经病吧！”

“没熟的青苹果！”她用小手指点了他脑袋一下，柔柔的。

“一直大三快毕业时，才接到她打来的电话，约我晚上吃饭。我记下了地址，没有想起来拒绝，也没说同意，等再想说时，电话已经挂了。知道是晚饭，但没有说几点，心里又紧张起来了！”

“亲爱的，向你坦白，我在东大读的是大专，上次没说清楚，不好意思。”西门宝玉这位花心男在女人面前也有说真话的时候了。

“老公，我不介意的，不过你这么真诚，更让我感动呀，我爱你！”

见王怡然这么善良豁达，西门宝玉也很感动，搂着软绵绵的她一阵兴奋，便狂吻着一同激动起来，来了一次疾风暴雨似的疯狂，他的心才得以平静。

“老公，说呀！”她揪了一下西门宝玉的嘴，嗲着声地摧，把他的人都快喊化了。

“老婆真好，我爱你！”两人同时都迎着对方，亲吻了一下。西门宝玉才又放了心地说他的故事了。

“我五点半不到，就到了约定的地点。六月的天气还不是太热，但这时太阳还很高，虽没有出汗，但也感觉有些躁得慌。我下了车漫不经心地在路边的树荫下溜着，心想时间早着呢。就想找个高些的地方，能站的高看得远，好看到她的人。”

“正在悠闲地遐想，眼睛所及也是望而不见，肩上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同时听到嘿的一声。全神贯注的我本来就做贼似的，这下吓了个半死！”

“是表姨！我脸既红又窘，她仍是那么的开朗，只是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妖娆性感，明显的就是胸部凸的有些夸张地大臀部翘的也是很引眼。虽然是很少见的淑女打扮，下身是墨绿大摆裙，上身为浅黄色的T恤，黑色中跟皮鞋。但看得我傻了我都，东方人的打扮，西方人的气质，整个一中西结合的典范！”

“真不错！会打扮！”怡然也想象出她的美了。

“我一时语塞，她却很自然。问我学校情况，生活的甘苦，有没有女朋友，还问了我二婶的情况。”

“我只是吱唔，作一问一答式的对话。渐渐地看她无事人一般，才稍微放下了悬着的心。说起同学帮我介绍对象的笑话，她竞笑出了泪，说我真是个大笨蛋，怎么到嘴的鸭子飞了。”

“谈着说着我们就到了一个开在森林中的酒店，初夏的季节到这儿荡然无存，凉爽宜人。一色的松树掩映着这欧式建筑，越发显现出她的华丽与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