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离市区远些,小孩上学不方便。”她慢慢恢复到了常态,说话也开始自然起来。
本以为她的打印社是独立的门面,他可以哄她一起在那儿住下,现在才知道是与她家在一起的。很后悔自己的失察,早怎么没想起来问清呢。那样他也不会就这么鲁莽来了,将她调到双沟他的地方是上策呀。
面是见了,但一步到位的机会现在没了。她不可能同意第一次见面就跟他出去的。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在她男人的楼底就将她搞到手。
算了,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就顺其自然吧,寄希望于下次她到他那儿再说。想到这,他便没什么大的奢望,打算随便陪她侃侃就走。
“怎么样,没人吧!”路上的行人没见着一位,本来就是开发区,人稀,何况是这阴天的夜晚。
“天热都躲家里了!”
“你打印社关门了?”
“是的,下雨没人。”
“你们家人都在吗?”他这是随便说说,找话题。不能知道自己的欲望不能满足,就拔腿就跑。当面谈与网上聊的效果也不一样,何况有女人陪着,他安慰自己。
今天来就是想到她的打印社去的,但现在不敢提了,以防吓跑了她。全家人在一块,她不会同意的。他也不想去了,在那儿他也会很受拘束,还要冒险。所在找些无关痛痒的话说说,减少陌生感。
“他父母在,陪小孩做作业。”
“他呢,应酬去了?”
“没有,昨天出差了。”
“哦!”天呀,他大喜过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真是一次绝好机会呀。一对老人,管她什么事呢。西门宝玉暗暗高兴,纠结的心一下舒展开了。
有了这想法,他的胆子便大起来,今天必须有所收获才行。他故意呵呵地笑着,很从容地告诉她“见面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
“我不见网友的!”提起这,她低着头,还是不太好意思。
“我们是老乡,不是单纯的网友!”
“是呀,这不见了吗!”她抬起头看他一眼,这下是盯着的。他能感觉到她还是挻好看的,头发不太长,随意拢起,扎了个韭菜把在脑后。好象也没刻意打扮,自然地着装。不张扬,但耐看。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漂亮。”其实没怎么看清,但整体上的轮廓就感觉出美,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的女人。
“是吗,你想象我什么样呀?”
“想象是个妇女形象,比你胖。”
其实是把她想象成美女的,不然哪有心思聊呀。这话他是为了先抑后扬做铺垫。
“什么叫妇女形象呀,听得人不舒服。”她娇嗔道。
“见面才发现你是位小媳妇的可爱模样!”
“还小媳妇呢,都老了!”借着穿过树林的路灯光亮,见她齐崭崭的牙齿将一脸的笑态全展现在他的眼中,煞是妩媚。
她不再是原来的那么谨慎小心了,西门宝玉便调侃说她刚成熟,怎么就说老呢。趁机问她对他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失望呀。
她竞说他看上去挻老实的,并不象他原来说的什么艺术家,倒象位文人。
“只要没吓着你,我就阿弥陀佛了!”
她还说他真人与网上的悬殊太大。在网上什么都能扯,现在很本份的样子,都有些对不上号了。
西门宝玉的故意低调,倒让她高调起来了,不住地对他品头论足。
“你认为哪个更好些呢?”
他本想问她更喜欢那种性格的他呢,没敢。当面的表达不能过直白,含蓄些更好。何况现在还没到说那种露骨的话时候。
“也说不上哪好哪坏。”这确实让她不好说,网上风趣她感觉不错,现实这样的稳重她也不反感。其实网上的他接近他性格,现在不过伪装着为了麻痹她而已。
刚说到这,一阵雨下了下来。夏天的雨说来就到,雨点很大,眼看就淋着了。一种本能,催促着他们向前方跑去。
“到你打印社吧?太大了!”他边跑边说,想去她家。现在这又是天助的良机,可找着借口到她家去了。
“你回去吧?都见过面了。”她却这么说。其实他们并排跑着呢,方向是一致的,直奔她的打印社。
“天呀,这么大雨,等下小些好吗?”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呢。
“快跑,下大了!”他借雨说事,虽然她还有些为难,但没有更好的办法。
“好吧。雨小你就走呀!”她同意他先避雨,很天真很无奈。他看着想发笑,她已引狼入室还想求全身怎么可能也。西门宝玉在心里坏坏地用了句古文句式。
他干脆地答应着好好好,反正他老公不在家,今晚可要有戏了。
一阵狂奔,西门宝玉没什么反应,她可是累得已经跑不动了。最后等于是走到她的打印社,夏天只穿一件衣服,几乎全湿透了。
“倒霉天,神经!”她边用毛巾擦头,边报怨天下雨。这一跑,将他们的关系自然地拉近了不少。
“这就叫浪漫!”他控制着自己的欢喜,不露声色。
“不该今天见面,好久都没下雨的!”见她咯咯地笑着,知道也乐了。遭了雨的人往往心里都象受了刺激一般,过后会无来由地兴奋,可能是冷水淋的。
西门宝玉终于看清了她的脸。眉清目秀,小巧玲珑的模样。肤色是那种健康嫩白色,青春的朝气还是那么明显。可能是因为跑得急,喘息中的脸色泛起微红。顾盼着的双目,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加上胸前那几乎是透明了的两座乳峰,随呼吸起起伏伏地挺立着。望一眼就感觉到她那挡不住的春色来。
虽然他有些心猿意马,这时候不能有所表现。为了掩饰这种生理上的不安分,他便夸夸其谈起来。说他们更该早见面,乡下干旱多时,都盼下雨呢。
她笑了,笑得是那么开心。在自己的地盘,她有安全感。说那也应该是见面后再下,让他回去了更好。
“天公作美,该到你这认认门。”
“你还笑呀,你看越下越大了,你怎么走呀?”听外面瓢泼大雨的呼呼声,她犯愁了。
“下雨天留客,人不留天留,这叫天意!我们正好聊一夜!”他按捺不住地激动着,这巴山夜雨的,最是谈情说爱的绝好时刻。
“小声点,上面能听到。”见他声音过大,她用手在嘴上做个停的动作。
“说话怕什么呀?”他故作镇静,其实也感觉是有些过了。吐露着舌头,搞怪一下。
俩人一直都是站着,她让他坐,他说不用。西门宝玉倚在电脑桌边,半弯月靠在复印机那儿,正好相对而语。
“我上去看看,你也把头发用毛巾擦擦,都滴水了,别感冒!”说着便找了条毛巾给他。
她上楼去了,下面只他一人,这时候才有时间注意她的打印社。她可能是为了节省,只开了靠电脑边墙上的节能灯。虽只是一面的亮光,但这种白光很炫目,二十来平米的室内到处都能看得很清。
电脑靠左,右边是复印机。中间就是一长条形活动的空间地。一色的白墙,形成了白朦朦整体,越发衬托出室内唯一的一幅挂历的画龙点精。在后面的墙上就是那本挂历,画面上张大千的彩荷,大写意的笔法,为洁静的小小房间,平添了儒雅气。彰显出女主人的简约而有序的生活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