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能，我对象对我才好呢！”听这口气她好象当他真追她了。这语气显得幼稚，不似她开始的风风火火了。

两人越侃越近乎，西门宝玉知道她是位绣花厂工人，更是海夸“好美的工作呀！”就差说出是位仙女，女神了。

对于他的甜言蜜语月季心中当然也欢喜，但她的家庭状况不容许她忘呼所以，她其实是位很理智的女孩。父母身体不好，唯一的哥哥还没象。有人想与他们家换亲，她还一直在纠结着呢。

当西门宝玉说25岁可以结婚的时候，她干脆地告诉他，说自己只有19岁，不想说谎了。

“这么小谈对象也够早了！”

“说起来也不小，明年就20了。”

“对象也是你同事吗？”

“不是！”

“同学？”

“也不是！在窑厂做工。”

“那也不错，以后结婚了还是双职工。”他总不愿意这么正经地聊，插空便调侃。

“这叫什么双职工呀，都临时的。”

“你追求他还是他追求你呀？”他围绕她有对象这个话题，为的是寻开心。

“别人介绍的！”

“上学时没男生追你吗？”

“不提了，如果不是这些坏家伙我说不定也能考上高中，就不至于成现在的样子。”

“漂亮女孩男生追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叫坏呢？”

“刚上初二就收到一封信，就是你说的追求我的求爱信吧。名字也没有，全是些肉麻的话，吓得我没看完就偷偷撕了。”

“证明你有吸引力呀！”他继续逗她，以窥探她的隐私为乐。

“我心里猜出个七八分，知道他是谁，我讨厌那人。又黑又丑，象个大猩猩。”

“呵呵，你回信说清楚不喜欢他不就得了。”

“妈呀，我哪敢再惹他呀。偶而在路上遇着都不敢看他，觉得他盯着我。课堂上心里紧紧张张的，总发现他的眼不离我。原来的成绩很好，就为此便落下了”

谈起这些，西门宝玉能理解，这样的状态她是没法再用心学习了。漂亮女孩能成功不容易，干扰的男人太多。一旦自己处理不好，便成了早熟的枣子，被虫吃了。

“其实你是自己太在意了，一封信也没什么的。”

“那时我当天大的事，万一被同学们知道，我丢死人了！”她这话说的很真切，少女之心呀———单纯！羞涩！

这有什么可丢人的呢，他开导。但她那时就认为是犯了多大的错一样，怕别人知道。

“我恨死那位可恶的人了！不是他我现在说不定正在大学读书呢！”

“太可惜了！”他有些为她惋惜。

“同事摧我回家了，我们一块来的，有机会再聊吧。”

“时间还早呢，再聊一会吧！”他聊兴正足，飞燕走后，好久没这么有感觉地聊了。与这位十九岁的女孩聊起来感觉不错，她很诚实又能谈得来。

见他如此热情，她答应有空一定再找他聊，只是要等厂里的这批外贸单子做完才行。现在是五号，告诉他十五号晚上再见。

月季走后，他意犹未尽，以后又有美女陪伴聊了，更何况十八九的姑娘似一朵花呢。

第十五章换亲

自与月季聊天后，西门宝玉在龙城聊天室，又多了一份期盼。一是盼望飞燕能来，再就是想突然看到这朵花上线，心里想象她比飞燕还要漂亮。可一个也没遇上。

这期间，单位好多人都有了QQ号，谈论的也是如何用它聊天。一时间电脑高手最显著的标志就是：拥有自己的电子邮箱，时髦的叫法就是伊妹儿（e—mail），再一个就是这小小的QQ号。聊天的快乐如戒不掉的烟瘾，时时让他有腾云驾雾的快感！对这种时尚玩艺他当然好奇，请人帮着注册了一个六位数的，同样也注册了个伊妹儿。专门找高手们现场示范了各自的用法，他便迫不急待地试了几次，马马虎虎地也就会用了。

晚上电脑上实践，哪有什么高科技呀，一点难度没有！呵呵。只是他要等的两位仍然不见踪影，又是一个毫无收获的夜晚。这朵单纯的花开哪去了呢？已经15号了！

今晚毫无收获，在聊天室胡乱扯几句便索然无味，没了兴趣。

时间过得飞快，21号了月季仍然没有出现。他只能守株待兔，没有任何联系她的方式。

晚上总要上网转一会，时间久对自己内心寄予的事也淡了许多，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了。其间也与几位聊过，但只几句，话不投机。双方都无话可说，如白开水一样地让人泛味。

快到十点，就在他将关机睡觉的时间，月季上线了！

“呵，月季变夜来香，半夜开了！”他立刻钓上她。

“嘿，不在花果山修练跑我们这龙宫瞎闯什么呢！”不错，她记得他！

“现在说话的口气老练多了，如果再收到求爱信，不是担心，是开心吧？！”他提醒他们聊过的事。

“时光不能倒流，不提那事了！”

“说好15日的，怎么这么多天呀？”

“总有事！对不起”她解释。

“我喜欢和你聊天，感觉我们有话说。”他确实想与她聊聊，感觉她是位单纯、美丽又懂事的女孩。

“在网上聊聊不错，不想烦心事！”

“怎么了？忧心重重的！”

“问你件事，你说怎么处理好？”

“好呀，说吧！”女孩能有什么大事，他没想太多。

“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办法应该有！”

“说吧，别给我高帽戴！呵呵！”这女孩说话的口气与开始明显两样，现在示弱了。

“你们那儿有换亲的吗？”

“你说细些，我没听明白！”他一时不清楚她的意思。

“兄妹俩与另外的兄妹俩换亲。”她进一步说明。

“怎么换呀？”没听说过。

“我哥娶那人的妹妹，那人再娶我。”

“这是好事呀，亲上加亲！”他听说过兄弟两娶姐妹俩的婚事，那种缘份很稀少。

“不是！是换的！”她强调。

“为什么要换呀？”他仍然不太明白。

说了好久他总算明白了，她哥年龄大，因为家庭贫困，没有娶上媳妇。有同样的一户人家，男的也没媳妇，想用他的妹妹做交换娶月季。这样双方都不用下彩礼，省钱，当然不是以爱为前提条件的。她很难受，为了她哥她不能不愿意，但那位男的她不满意。所以想找他问问，看如何处理好。

“那位男的你见过吗？”他好奇怪，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愚昧的事。

“这几天就是这事，他来我们家的。我看那人好象还可以，除了年纪大，说话做事也不错。只是过后听人说，他的一只眼睛是狗眼换的，很怕人呢。”

“人怎么可以换狗眼呀？”对这，他更是闻所未闻。

“我们村上人全这么说，因为这事我一位小学时的好朋友，专门找到我。说如果嫁给他，夜晚即使是在一点光亮没有的情况下，他也能看清我，他眼会泛蓝光的！”

“是吗？我好象没听说过现在的科技有这水平。”他被她说糊涂了，也不知道这事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