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飞干笑了一下，说：“你刚刚犯下的错有多大你知道吗？你要是不帮忙，我就把你是X大学生宿舍号，班级全部告诉广帮的人，你自己选择吧。”

“你怎么知道？”

他摇了摇手上的东西，我的学生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偷了。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要栽在此人手里，毕竟比我多活几十年啊，我只能同意了，“什么事？违法的事情我不干，杀人的事情也不干，总之招惹到比我今天招惹的麻烦大的事我都不干！”

“哈哈，那是当然，只是要你和刚才的那位锤爷去见一个人，估计下个月吧，就在这座城市。到时候我通知你。”

“就这么简单？”

“你回去等通知吧，不管有多复杂，至少这个月你可以睡一个安稳觉。”

实际上，这一个月，是我睡得最不安稳的日子。

而且我更多的时候是把周飞当成幻觉或者人格分裂来处理。

之后我来到医院，齐少因为惊吓过度，一直昏迷不醒，医院正在给他输氧，我在病床边收到了第二天早上，他一醒来，我就告诉他，我为他报仇了。

此后齐少整个人更加孤僻，不过经过这个事件，他的软件却开发得越来越有模有样，三天之后，他告诉我他研究出一个可以暗中控制智能手机的软件。这个软件的强大之处，在于可以远程操控对方的智能手机，用对方的手机录音，用手机的摄像头录像，相当于在对方身上安装了一个偷拍器。

这个天才的发明自然不能见光，齐少甚至连他爸妈都没有告诉。

生活随着学校的课程安排渐渐回归到正常轨道。

让我开心的是，我和秦悦上课又坐在了一起，就好像是一种惯性，不过更重要的原因，可能是我们两个都起得很早，来的时候教室里面别无他人，我和她就坐在一起。

我还是在她身边卧底，每天和项心若通话，汇报秦悦的心情做的事情，不过我还是感觉到了力不从心，她去外面玩的时候再没有叫过我，军训回来后第一个周一的早上，我来到教室，然后看见秦悦和杜天泽坐在一起，坐在开学时和程峰坐的那个位置，她挽着杜天泽的肩膀，笑魇如花对我说：“重新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杜天泽，这位你认识啰，我同学……”

杜天泽嘻嘻笑着，指着我说：“张…张临云…”

我笑着问他：“你也来上课？”。

他说：“我反正没事特地来陪小悦，顺便体验一下大学生活。”

我点点头。那天中午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项心若，提出终止合同，项心若觉得很不可思议。

“小悦真的说让那个杜天泽是她的男朋友？”

“是啊。而且杜天泽现在天天贴着他，开车接送，我可能不能再卧底了。”

项心若有些失望地说：“这样啊。对了，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出去聊吧？”

我说：“有！”

项心若说：“那好，五分钟后，我们在明月夜广场见面。”

我换了一身好点的衣裳，找出项心若的送的手机，这个手机除了和项心若通话，其他功能我连看都没有看，可能是对这个手机和送手机的人都心存戒心，这得心理学家来告诉我。

傍晚时分，我来到广场，空旷的大街，和落日后如血染红的天空，让人觉得恍惚。

项心若一个人来的，华丽优雅的长卷发铺在肩上，她穿着红色格子衫和牛仔裤，像是邻家的女生。

“心若姐……”我迎上前。

她迷人地笑着说：“怎么？很不开心吗？”

我直接了当地说：“以后不能为你办事了。不过这样也好，之前我也不觉得为你办了什么事，你的报酬我受之有愧。”

她温柔地抬起手，想母亲一样拍了拍我头，说：“傻孩子，你付出的东西绝对值得你所收入的东西，虽然在你以前的世界观你可能觉得这不算什么，至少…对了…我想看一场电影，你陪我一起去吧，我们边看边说…”

她讲话向来如此，不像世俗的无知姑娘，也不是高傲的的富家公主，很特别。

我们坐公交来到郊区的一家电影院，四周阴森恐怖，而电影院里更加阴森恐怖，因为这是为项心若的专场电影，只有我们两个人。

根据项心若的说法，大部分时候，她更加习惯一个人来这里看电影。

那天放映的是《怦然心动》。

她从初中开始看这部电影，这是第几遍看这部电影已经记不清了，而我觉得四周的气氛是悬疑，我的头上一直冒冷汗，似乎害怕白易飞之类的人会突然从黑暗中杀出来。

我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心里总想着，身后还有别人坐着。

电影里的台词，项心若都记得很清楚。有时候她会提前说出台词。

“你说秦悦的新男友叫什么名字来着？”电影开始前她问我。

“杜天泽。”

电影放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一样，“杜天泽，你调查过这个人吗？”

“我只知道他是富家公子，和秦悦应该很般配吧。”

“不可能，秦悦已经是别人的了，她更不可能和什么杜天泽般配，比起秦悦的未婚夫，这个杜天泽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她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头上冷汗冒得更多了，以至于我怀疑电影院是不是露天的，外面在下雨？

之后又是长长的沉默，画幕上的剧情自顾自地上演，我一点也不关心，但是奇怪的是，当看到结尾男主角和女主角在一起的时候我竟然也有了感动之情。

看完电影，项心若说：“已经很久没人陪我看这个电影了。”

那时候荧幕刚熄，我只能看见她的轮廓，却似乎看见了她的真相，她是个孤独的人，像是古代的王妃，深宫寂寞，又曲高和寡。

我言不由衷地赞叹道：“这电影太TM感人了。”

项心若显得很开心，“对了，刚才说道，杜天泽。这个人你调查过吗？”

“没…没有…”

“所以，你的任务还没有完哦，告诉我，你喜欢这个工作吗？你知道，我不喜欢强人所难。”

我说：“喜欢啊。”其实我不知道喜不喜欢，我只知道这工作能给我带来好处，钱、势力、接近秦悦。每一样都足以打动任何一个男人。

项心若说：“那就好，你就当是我的手下吧，帮我调查这个杜天泽，尽可能破坏他和秦悦，还有，如果可能，你可以去帮忙找一下秦悦的那个初中同学。”

我脑中清理了一下这些人物的关系，秦悦已经有一个未婚夫了，还有一个男朋友，还喜欢着一个初中同学，还有…我…这个替身……

“心若姐，我……”

突然我鼻尖传来一阵香气，项心若柔嫩的手指按住了我嘴唇。

“你只要知道在为我办事就行了，还有那些得罪你的人我也会派人去处理，就好像那个鱼小天的混混。像这种人，你根本不用过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