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带上门走了出去。我心里莫名的不安,有种不祥的预感。
在医院的这段时间还真幸福,拜宁宁所赐,搞了个单间,还搞了个特护。我笑嘻嘻的看着宁宁,老大,俗是俗了点,我还是要说,有钱就是好。宁宁伸手拍了拍我的脸,猪,我是怕你这张脸把人家都吓到了。
我用手摸了摸,老大,消肿消得怎么样了?
宁宁点点头,还可以,能看了,能看了。
我不屑的撇撇嘴,靠,我什么时候堕落到能看得地步了?
宁宁大笑。
看着宁宁给我削苹果,剥香蕉,心里暖暖的,有一个超级美女对自己这么好,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帅哥呢。就说那个给我治疗的医生吧,看到宁宁,眼镜片后面那双小眼睛亮得可以当台灯了。当然我也跟着沾光,被照顾的无微不至。
宁宁问眼镜,我妹什么时候能出院阿?
看到美女问话,眼镜笑得连嘴巴都要找不到了,不多不多,2个月吧。
什么?这还不多?我说了,用最好最好的药,最好最好的护理,要多长时间?
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按您说的,最少也要1个多月。
谢谢了,到时候请您吃饭。
一说吃饭,眼镜的精神来了,见外了不是,到时候请也是我请阿。
眼镜走了,我郁闷的说,他算什么啊?也轮得到请客?
什么叫美女,看到了吧?宁宁笑嘻嘻的看着我。
切!我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那是眼镜没看到病好的桑桑。
两个人就这样拌着嘴,你一言我一语的,好像过去那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像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存在过陈阳一样。我突然有一种小小的奢望,能在这里住一辈子该多好,就让宁宁这样照顾着我,多美。
当我把想法告诉宁宁之后,宁宁的眼泪都笑出来了,靠,你想我还不想呢。合着我就是你一个老妈子,不发工资还往里面砸钱。
我讨好的看着宁宁,老大,让您破费了破费了。
宁宁摇了摇头,你怎么让人恨不起来呢?
终于忍不住问宁宁,老大,和河马之间怎么说的?
宁宁沉默了一下,没怎么说,我会处理好的。
我还不死心,宁宁,你就说说吗?要不,你跑了得了。
宁宁用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靠,你没发烧阿?我为什么要跑?我这么多东西都不要了?我容易吗我?
我说,你tmd就是一个财迷心窍的家伙,肯定前生不是饿死鬼就是冻死鬼。
干吗说的这么难听,桑桑?宁宁瞥了我一眼,我这些东西都是劳动所得。车,房子,不是河马卖的,是我上个老板送的,所以不用还他。我是做了一点假账,但是我的大部分收入是我自己的工资还有签单的提成。还有,就算是河马给了我一部分钱,我为他这么工作也是应该的。
我五体投地的望着宁宁,老大,不服你还真是不行。我怎么学不会呢?
宁宁也笑了,你呀,少惹点事情就行了。
那你下一步该怎么走?
当然是和河马谈判,第一,我有他的一部分证据,他不会让我鱼死网破的;第二,我有他的孩子,最起码他不会像对待你一样对我;第三,就算是真的查账了,一个小小的财会,是不可能承担这么大的责任的,主要责任还是企业主,我顶多是连带责任;第四,他现在最重要要做的,已经不是怎么对待我,而是想别的办法,保护他的资产。
听着宁宁这么井井有条的分析,我简直惊呆了。在我桑桑的脑子里,从来不会这样一二三四的思考,总是走到哪里就是那里。我简直要崇拜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了。
你那天把我吓的,还以为河马真的不会放手呢!
我只是分析,宁宁叹了口气,我永远没有他老谋深算。我只是在赌,他有没有最后一点良知。
应该有,我说,看得出来,他还是蛮疼爱他的女儿。再怎么着,你也怀着她的孩子。
说到孩子,宁宁这次没有像往常那样恼怒了。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桑桑,也许你想不到,连我自己都想不到,我现在竟然不是那么讨厌这个孩子了。我那天看杂志,上面说2个多月的宝宝,已经成形了,眼睛啊,小胳膊小腿阿,都有了。看到这里,我就想,我的孩子是不是也成形了。在怎么样,也是个小生命。如果要真做了,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我被宁宁搞的心里涩涩的,老大,不想做,就生了。怎么也养得起。我桑桑也升级作小姨了。
宁宁也笑了,你可别把孩子带坏了。
我大笑,宁宁,你最好快点把你的事情搞定。
宁宁点点头,我知道,我比你还着急呢。
这天正在休息,宁宁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干吗?我郁闷的睁开眼睛,人家睡觉呢。
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谁啊?
我向宁宁身后一看,靠,罗湖生!这小子捧着一把鲜花,帅帅气气的站在那里。天!我一把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你干吗阿?宁宁不解的问。
还问呢,不活了,人家这么丑,怎么见人呢?太伤自尊了。
宁宁一把拉开被子,桑桑,你就装吧。
我嘻嘻的笑了,和罗湖生打招呼,帅哥来了。
罗湖生把鲜花插好,来到我的病床前,姐,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我故意的动了动腿,你看,踢球都没问题。
踢你个头。宁宁按住了我的腿。
你们怎么认识的?我问。
三八
猪,你以为就你自己关心小冉阿?你不是让我经常去看她吗?你这段时间腿不好,我更要去看了。就遇到罗湖生了,就认识了。就这样了。
我笑了,看着罗湖生到肩膀的长发,弟阿,你头发再长点,就是我妹妹了。
罗湖生也笑了,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的人了还会伤到腿?真让人操心!
不是,我刚要解释,宁宁忙使了个眼色,我明白了。
不是什么?
不是让弟操心,是想让大家心疼心疼。对了,小冉好些没有?
提到安小冉,罗湖生的笑容收敛了,轻轻的摇了摇头,还是那样,安安静静的,不闹,总是微笑。在医生的建议下,我买了架古筝给小冉。唉,看着她弹古筝的样子,就心疼。怎么会这样?这么好的女孩。
我的心也痛了,浮现出当初去小冉家混饭听她弹古筝的往事,弟,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罗湖生说,如果这样下去还不可以的话,我带她回千岛湖,也许离开这个城市,会对她的病情有所帮助。
其实,失去记忆对小冉未必不是幸福,宁宁说话了,即使记得了,除了伤痛,又会怎样?你要做的,只是让她重新爱上你。
罗湖生点了点头,宁宁姐说得对,所以我更要带她回千岛湖。
我望着罗湖生,弟,等姐出院了,再看一眼安小冉,你再带她走。
罗湖生又笑了,放心了,姐,等着你呢。
日子过的真快,在宁宁的照顾下,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平平淡淡的,像头猪一样的养着身体。已经是秋末冬初,陈阳到南方也快两个月了。想起他,心里就像着了火一样难受,一刻都坐不住了,想着腿立马就好了,可以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