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今晚有个慈善晚会,她没有受邀,不过却先联系了裴潆,让帮忙打声招呼,江雁声不用邀请函,便轻易就进去了。
她在捐款上,填了数目,还填了霍墨深的名字。
举办方,先看了她几眼,忍不住问:“江总,这是?”
等会慈善晚会上,会将这些大金额的名单公布,所以举办方的负责人怕到时候找不到人,便先核对好来。
江雁声红唇微笑:“我儿子。”
“原来是贵公子,江总里面请。”
江雁声提起裙摆,慢慢地朝里走,被寒风吹得她的手都是冰凉的,却仿佛没有任何肢体感觉了。
慈善晚会里上百个人,江雁声通过裴潆的关系,很轻易就找到了她想入座的位子,踩着尖细高跟鞋走过去,在有个妖娆的晚礼服女人意图跟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搭讪时……
江雁声堂而皇之地打断了,温凉的眼眸看了下女人,便在旁边坐下。
毕竟她的名声已经早就被整个宛城的人熟知,那点事,刚满不了谁。
女人见状,很识趣离开。
人家妻子都在这,自然干不出别的事来。
江雁声低垂着眼眸,指尖整理手腕上昂贵的手链,眼角余光,扫向了长腿交叠,身形慵懒靠坐在椅子上的霍修默。
他英俊沉色的脸庞面无表情,仿佛没有看到她的存在,连眼风都没有扫过来。
江雁声脸色略微的僵硬,却主动出声说:“孩子在叶棺棺那。”
霍修默骨骼分明的长指敲着膝盖,似乎对此没有什么反应。
这样冷待的态度,连续半个月也没有找她,哪怕是找孩子,江雁声心里的感觉谈不上很难受,因为她在痛,好似喉咙口堵着什么,还要强颜欢笑道:“今晚我司机有事,恐怕去接不了孩子了。”
江雁声端坐在椅子,大秀着雪白的美背,连秀丽的长发都优雅地盘了起来,露出了整张浓妆淡抹的精致脸蛋,那藏着血丝的眼眸透着什么情绪,盯着男人冷漠的侧脸轮廓看。
她说,今晚没司机来接自己了。
霍修默墨色的眼眸直直地朝她扫来,此刻,正好慈善晚会的灯光被灭,只留台的几束。
让江雁声看不清了男人的面容,只能隐约看清暗影下的霍修默,明明灭灭间,他削薄的嘴唇在抿紧。
她不由地屏住呼吸,主动地伸出了白皙冰凉的手覆在男人手背。
台,主持人正在热场跟受邀者的嘉宾们互动。
也开始念起了慈善名单时,没想到的是霍墨深这两个字,在台的荧幕里,出现了两次。
江雁声下意识地转头,双眸看向了男人英俊紧绷的脸孔,即便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却也让她真切地感觉到了两人之间,还有个血脉的相连存在。
霍修默没有撇开她的手,直到这场晚会结束。
江雁声穿着华贵的礼服,加又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自然是走不快的,她只能提着裙摆,跟在霍修默冷漠的身影后面。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似有似无地将目光放过来。
这四年来承受的太多异样打量,让江雁声已经不在乎了,她看着被人簇拥走出去的男人,脚步有一瞬间的微顿,闭了闭酸意的眼睛,还是朝前走去。
外面夜色凉下,江雁声穿的很单薄,大秀美背的肌肤已经被寒风刮得生疼,她看到霍修默坐车,红色的唇抿的很用力,她在赌,赌他没有让司机开车走。
走得太慢的缘故,江雁声已经感觉脚步都有些僵了,当她一步步靠近,眼眸看见霍修默车,却没有任何动静,内心的紧张情绪稍微有所好转。
那白皙的手握着车把,打开了后座。
江雁声弯腰进去,车内,温度和外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暖意袭来。
她起色虽然不太好,都靠着浓妆来遮掩,在明晃晃的灯光下,透着不健康的苍白,对霍修默轻声道:“我们去接孩子吗?”
前方司机,自动将后座和车前隔开,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江雁声主动问他。
霍修默深暗的眸子终于看了过来,在她脸一扫。
可以看出江雁声强颜欢笑着,她主动示弱,眼眸内更是藏着很复杂的情绪,盯着他,也没避开视线。
两人对了几秒,他突然伸出修长大手将她手腕扣住。
江雁声低眸一颤,又看向他。
男人冷漠了一整晚,也不知为什么哪根筋挑起了他的愤怒,某些情绪来的莫名其妙,将她拽了过来。
江雁声忍不住轻呼出声,等回过神来,身这件大秀美背的裙子已经被撕裂了。
霍修默看它,似乎极为碍眼。
他撕完了,板着冷漠的脸庞丝毫没有做坏事的样子。
甚至是,还将她压在了后座,强健的男人身躯是江雁声微末的力气推不开的。
他低首,紧抿的薄唇开始没有任何章法亲她。
江雁声肌肤保养的很嫩,甚至是那些二十出头的女孩还要好,被霍修默下颚处胡渣磨蹭过后,便隐隐发红了。
他有力地大手扣住她后脑勺,根本不给女人躲开的机会。
江雁声黑色头发散开下,妆容也乱了,被紧紧地控制在了这后座,男人滚烫手掌所到之处,都引起了她身体的颤抖。
在这车,她没想到霍修默会突然禽兽,想推,指尖又碰到了他昂贵布料衬衫下的胸膛,隐约摸到了很深的疤痕,这让她顿时有了一瞬间的犹豫。
最终,只能咬唇隐忍,泪水溢出眼角处。
半个小时的车程。
司机一路开往目的地,大气不敢喘。
等到了,在封闭的车后座内动静逐渐停息下来,很快,霍修默一身黑色整洁的西装下车,砰的一声重重地将车门关。
江雁声没下车,他长腿迈步,趁着脸色朝前走去。
在直升飞机旁,小墨深勾着鹤七爷的小拇指完,又用软滑的脸蛋蹭着他手掌心,撒娇的那股劲儿乖巧的不行。
“七爷叔。”他仰着小脑袋儿,奶气的叫了一声又一声。
鹤七爷看到霍修默的身影,手掌拍拍小家伙脑袋:“你爹地来了。”
小家伙一转身,果然看见了爹地。
霍修默走近,深沉的视线与鹤七爷对视了眼,密切的聊了几句。
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准备离开。
小墨深哒哒哒地跑到爹地身边,揪着他的西装裤,又抬起一只胖乎乎的小手,脸蛋儿隐约不舍,却乖乖跟鹤七爷与叶棺棺告别。
“霍爷,我们走了。”叶棺棺在直升飞机窗户,露出一张美艳的脸,笑容颇有深意。又跟孩子挥挥手,便缓缓地升起,离开了这个地方。
目送完鹤七爷和叶棺棺的离开,霍修默抱起孩子返回。
小墨深以为只有爹地来接自己,没想到等车后,眼睛巴巴地看到裹着毯子靠在后座的江雁声时,马叫了:“妈妈!”
江雁声晚礼服被撕破不能看了,长发凌乱披散透着几分狼狈,好在孩子还小,看不出来什么。
她白皙的手臂从裹紧的毯子伸出来,从霍修默手接过了孩子。
小墨深一回到妈妈的怀抱,便用两只小手臂紧紧的抱着,这让江雁声心软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