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潆被抵在了墙壁,身体因为酒精而发烫无力。
男人低首,吻落下来。
她下意识别开脸,脸颊被他亲到,手动作去推,头晕的实在太厉害,看什么都觉得天昏地转的很难受。
“不要……”
霍修城极具耐心与温柔,他虽然磨着她,指腹温柔抚摸着她的眉角,却没有着急褪去她的裙子,连自己一身西装都纹丝不动,领带规矩系着,不过却低首,薄烫的气息有一下没一下喷洒在她白皙的脸颊。
男人的欲,在夜色里太过明显。
裴潆醉的站不稳,却又有一丝理智知道两人的关系,不应该进行到这一步。
她已婚,她还是一个男人的合法妻子。
霍修城像是极为看透这一点,没有继续强迫吻她,低首时,薄唇半含着女人柔软的耳朵,嗓音低哑带着诱导性:“你为他守身如玉,他是怎么对你?他现在在另一个女人的床和别人在一起,让你独守空房。潆儿,你怎么这么容易被欺负?”
男人的语调是温柔的,字字却残忍无的揭破她的柔弱。
裴潆的眼睛快红的滴血,心脏处感到窒息的厉害,仰着头,盯着男人隐在黑暗的脸庞,快看不清他的真实神色了。
霍修城像个斯又掌握了全局的强大玩家,一步步,将这个曾经失去的女人哄骗回他的怀:“你不想报复他吗?”
报复他。
这几个字,让裴潆胸口内堆积已久的委屈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她身子气得颤抖,心脏开始疼得极尽到了麻痹的状态,她的狼狈,被眼前英俊的男人看透得无处躲藏。
与霍修城越亲近,脑海越清晰地浮现出了斯穆森和萧蓦嫣在床会发生的一幕幕,刺目得让她紧紧闭眼睛。
又什么用呢?
裴潆喉咙传来哽咽难忍的声音,她很失败,经营了多年的婚姻这样一朝一夕间破裂得无法修补了。
霍修城深深的凝望着她苍白的脸,长指温柔将那眼角溢出的泪珠给擦拭去,在深夜,他仿佛一道温暖来照拂进了她绝望又空洞的心。
裴潆唇瓣微张,快呼吸不过来。
她疼到了极致,身子依附在了男人的胸膛前,被他拥入怀,宛如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一般哄着。
在这个令她感到寒冷的夜里,是他给了她温暖。
裴潆醉意朦胧的脑海又恍惚地想起了当年,他鼓励着自己,要坚强独立,去做自己愿意做的事。
可那时的她,又有哪件事是真正听霍修城的?
她迷离的盯着眼前英俊的男人,他的眉目已经不似当年明朗,带着被岁月侵染下的阅尽千帆的成熟深沉,仿佛要将她淹没了一般。
酒能乱情。
让人陷入幻觉里走不出来。
裴潆望着他失了神,理智逐渐地被焚烧成了灰烬,她也分不清是谁想主动,两人在这封闭的昏暗房间开始拥吻在了一块。
他修长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薄唇用力地碾压着她的唇儿。
裴潆指尖攥紧他的衬衫,心跳乱得快从胸口跳出来,她闻见了霍修城的强烈男性气息,他的吻法,对于她来说是全然陌生的。
直到两人倒在偌大的床,裴潆脑袋在酒劲的刺激下涨的厉害,都不能适应他的吻。
霍修城暗色的眸子变得猩红,西装笔挺的身躯俯低,一手扣着女人的腰肢,另一只大手开始褪去她的衣裙,从领口开始,一路扯下,露出的光滑的肩头,肌肤白的引人犯罪。
裴潆是真的醉了。
她乌黑的发丝凌乱披散开,小脸失神的厉害,眼眸半合,不管是迎合还是挣扎,都没了半点动静。
这样宛如尸体般躺在床,任着方的男人亲吻她的脖子,肩头……
霍修城宛如对待至尊无的宝贝,去一寸寸的膜拜着她,开始呼吸重重的嗅着她发间的香味,空出手去解开自己西装纽扣,衬衫,以及西装裤的皮带。
他解开一件,盯着女人麻木的表情。
裴潆没反应。
她整个人都躺在了他的身躯下,却对他浓烈的爱意没有做出相同的反应。
霍修城完全能立马要了她。
可他却用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女人的脸蛋,强迫她,失神的眼眸,对视自己深暗的眼神:“不想跟我做?”
裴潆谈不想不想。
她这会儿很难受,身体难受,心更难受。
“嗯?说话。”
这个男人,未必会斯穆森差。
可是,裴潆微微卷曲的睫毛轻颤,她是一个弱者,无能又可笑的输家。
被男人欺负到了这个地步,还在自我欺骗着自己。
裴潆开始哭,在霍修城的身躯下哭得不能自己。
霍修城眸色重重缩起,胸膛内的心脏被她哭得一阵闷疼,他不再亲吻着她,修长大手将她被褪去一半的裙子穿好,掩盖住了白皙的肌肤,嗓音控制着欲,沙哑又隐忍的哄慰她崩溃的情绪:“潆儿……我不碰你了,不做了,别哭。”
男人的眼神森冷的可怖,嗓音的语调又无温柔,不断安抚着她,也没在做出任何亲热的举动,手臂只是紧紧抱着她哭得颤抖不已的身子。
这个女人,他差一步得到了。
霍修城只要狠心一点,能要了她的身子,再用点手段让她怀孕,慢慢地将她捆绑在身边一辈子。
可是,当看见她绝望的落泪时。
霍修城也会有不忍心的一天。
他极端的讽嘲着自己,做了怎么多,不是为了得到她,到了最关键的一步,倒是让女人的眼泪轻易打败。
其,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他不愿意细细揣摩。
霍修城将这一生的耐心都用在了裴潆一个人身,只有她,能让他忍着欲,在床什么都不做,只是温柔安抚着她。
裴潆的哭声渐停,满身的疲倦让她累到了极致,眼眶又红又肿,泪水模糊的视线,在男人怀,她声音喃喃着:“我做不了一个好妻子,我还是一个坏女人。”
她控诉着斯穆森背叛自己的同时,自己又和他有什么区别?一样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开房亲热。
自己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裴潆神智恍惚的厉害,到了最后,她也顾不得霍修城跟自己做到了哪一步,是不是还正在做,酒劲完全冒来,眼皮也直下,很重。
她睡了。
哭着睡着,在霍修城的怀里。
每一声哭声,让男人英俊的脸庞神色异常阴沉,他搂着还在睡梦间抽泣不已的女人,眼底的晦暗情绪被沉戾之色完全覆。
他宠在手心,不忍伤一分的女人。
多年来,却屈身在了斯穆森的手。
被他欺,被他侮。
霍修城低首,凝望着女人被长发遮住了大半部分的美丽脸蛋,她眼睫闭着,周边微微的红肿。
他长指,冰冷抚开她满头秀发……
渐渐的,衣服的领口被挑了起来,而那抿紧的薄唇开始覆在一片白皙的肌肤,动作温柔,印下一个接着一个娇艳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