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女人的手重新扣住拿开,高大的身躯完全伏下,在她恍惚的眼眸吻了一下,嗓音,低哑暗色的溢出薄唇:“把眼睛闭,我让你知道。”
黎昕突然感觉身子一凉。
一袭黑色性感的礼服,被男人亲手脱下……
整整一晚,黎昕都睡的很不安稳,她缩起身子不管逃到床哪个角落头,都会被股力量拽回去,然后开始感到很热,肌肤沁出一层又一层的汗水。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仿佛整个人精疲力尽了。
清晨,阳光从窗户处照射进来,黎昕生物钟准时醒来,她拧着眉睁开眼,刚要一动,觉得身体酸疼难忍的厉害。
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满目的吻痕甚至有些触目惊心印在白皙肌肤,从锁骨处开始,一直延绵到了双腿。
黎昕心脏微微发紧,倘若不是躺在霍修城的主卧里,她都要惊慌的以为自己昨晚喝醉被人给……
可是。
如今这副被男人狠狠疼爱过的身体,是被人给欺负了。
黎昕原以为没什么,只觉得满身的汗腻想去卫生间冲洗,忍着酸疼的感受下床,刚站起,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她愣了下,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
几乎是足足一分钟才反应过来,黎昕怕弄脏了地毯,连忙去找纸巾擦拭,整个人都是愣怔的,她坐在床沿,指尖抵着酒醉后疼痛的额头,怎么都想不起来昨晚了。
她在宴会被灌了不少酒,强撑着回到别墅,便吩咐佣人去准备醒酒药,然后坐在客厅沙发处等,意识是在这时候开始朦胧,记不清了。
尽管这样,黎昕现在是清晰地明白了一点。
她昨晚跟霍修城彻彻底底的做了,不是以前只是单方面,她用特别的方式去满足他的需求,而是像一个正常发生男女关系那样,彼此的身体负距离的亲密接触。
黎昕指尖下意识去摸自己唇角,没有裂伤的疼痛,她牙齿轻咬舌尖,脑海闪过了破碎的片段,男人极度缠绵吻着她,然后十指相扣……
“叩叩。”
卧室外,佣人的敲门声,打断了黎昕的思绪。
她抬头,看着门外出现的女人。
“黎小姐,二少让你醒了下楼吃饭,跟他一起去公司。”佣人是来叫她起床,说完走。
黎昕叫住了佣人,尽可能不让自己很尴尬:“昨晚,解酒药……”
佣人说:“二少说他给黎小姐解酒。”
黎昕怔着想,所以她根本没喝,那……昨晚佣人是不是撞见了什么?
她拧眉,打量着眼前年轻面孔的女人。
佣人低着头,没有乱嚼舌根昨晚的事,能在霍修城地盘伺候的,都是被精心挑选训练出来的,不会因为看到客厅二少跟一个女人作爱,私底下乱传什么。
等卧室的门重新被关后,黎昕忍着双腿间剧烈地酸疼,慢慢走向了浴室,她冲洗了一遍身体,洗漱完后,从衣帽间里找出一套冰蓝色的职业女性套裙,然后把头发低低扎起,化了淡妆下楼。
从客厅,看到了餐厅里男人西装笔挺的坐在长桌前用早餐,一旁,佣人都站着。
黎昕走过去,尽量让自己步伐正常点。
她刚一坐下,霍修城视线便扫来。
黎昕表面很冷静,对男人扯唇微笑:“早。”
霍修城暗色的眸子在她那张脸注视了片刻,才移开,今天的他,似乎平日里多了一股颠倒众生的魅力,起码在她眼里是这样。
其实两人相处,谈论最多的是公事,也没什么共同话题,黎昕坐在椅子,不到几分钟觉得浑身不自在。
也没有人盯着她一举一动,而是这种气氛,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窒息。
黎昕把早饭吃完,即便她昨晚醉得记不清事,体力消耗是无法忽略,等放下筷子后,佣人端了一杯水和药片递来。
“事后药。”佣人提醒一句。
黎昕低垂着眼睫,安静看了盘子的药片一会,才抬头,对了男人深暗的眸子。
“昨晚你醉了,缠着我要。”霍修城当着佣人的面,没有掩饰什么。
黎昕那点女人家羞臊的脸皮,早被他给剥了下来,能面不改色地回应着他的话:“是吗,我忘了。”
她当场吞下药片,算霍修城防着她会偷偷怀孕,实际,黎昕太清楚没有父母呵护的孩子成长是多么艰难,不会在没有任何保障下,不理智的怀。
两人的话题,也以服下药片为结束。
去公司的路,黎昕不太想跟身旁的男人说话,她闭着眼,脑袋靠在椅背休息,微拧的眉眼间仿佛很疲倦的样子。
霍修城长指清缓的敲着膝盖,漫不经心,过了会,他开腔道:“江雁声有病,你跟了霍修默那么久不知道?”
黎昕突然睁开眼,讶异的转过头看他。
霍修城眼神很浓黑,直逼女人的灵魂深处,让她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看来真是。”
霍修城从她的反应里,看的明白。
黎昕咬唇,觉得他太奸诈阴险,一句话里,要饶几个弯才能不被他算计到。
“你不会是又要……”
“不急。”霍修城打断了她的话,薄唇牵出些阴沉的笑意:“到最后在揭发出来,不是很有趣吗?”
黎昕白皙的手指无声拧紧了衣角,看着他报复性的行为,喉咙略堵,没有再说话。
她承认,自己是有私心。
可怜江雁声的遭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大的原因是不想让霍修城赢的太早,他倘若斗倒了霍修默,没有压制他的人。
这样的局面,不是黎昕想看见。
一个人当拥有至高无的权势时,会去追求曾经留下执念的东西,如……宛城最美的女人。
在都景苑。
霍修默起床时,开始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穿戴整齐,西装笔挺的站在床沿,敛着眸色盯着慵懒躺在床的冷艳女人许久。
连续两晚,她醒来还在分裂。
江雁声洁白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拿起手机看时间,斜眼他:“七点四十,你还不滚?”
霍修默没走,高大的身躯在床沿坐下来,修长大手伸过去,将女人拽到跟前,低问:“这次是她要沉睡,还是你强行出来?”
江雁声被迫仰起头,满头青丝披散在光洁肩头,一张脸似笑非笑的,启唇:“重要吗?”
当然重要。
起码霍修默想知道原因在哪里,是她委屈了,认为不能他不能保护好她才躲起来,还是病情又持续的加重。
而眼前的女人并不配合,玩心渐起,故意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两人距离拉近,眼眸流转间带着一丝丝撩人妩媚:“你不想我吗?这么急迫赶我?”
霍修默根本不为所动,深沉的眼底没有半分邪念,面无表情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