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亚东眉宇压着怒气,提醒她:“你享受了家族带来的富贵与地位身份,要懂得去承受家族带来的牺牲,这才是一个女儿该背负的责任,声声,在权力和金钱的世界里,爱情不值一提。”
江雁声顷刻间红了眼,冷着声:“所以,你把我母亲的爱情当做什么了?”
一提起叶茗,江亚东失去了耐心:“这件事这样定下,你不愿跟宋隐吃饭,跟我去和霍家吃饭。”
江雁声眼流露出了失望,转身走。
在书房门打开的瞬间,江亚东沉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声声,你别的女孩要幸运。”
江雁声身子一僵,笑的讽刺。
浴室冰冷的水哗啦啦淋下,角落头里女人无力靠在墙壁前,长发湿透黏着苍白的脸颊,身衣服也被淋湿,手指紧紧握着一瓶药。
她几乎吞了半瓶药,反应很快来,脑海混沌晕沉,看什么都有重影,四周倒了过来。
砰一声,关紧的门被从外打开。
姬温纶走进来,迎面感到了股冰冷气息,他看到在淋水的女人,小脸都快透明成白色,当即眉心狠狠皱起,大步走过去。
水被关了,冷气还絮绕四周。
姬温纶蹲下,修长白皙的大手去抱起女人:“雁声。”
江雁声长睫毛轻动,抬起恍惚的眼眸盯着眼前俊美的男人,她看不清他的相貌,凭借内心最渴望的意识轻喃出声:“修默。”
姬温纶的双臂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恢复如常,用浴巾裹着她冰冷的身体,然后抱出浴室。
江雁声伸出双手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呼吸进的气息很熟悉,让她潜意识里误以为是霍修默来了,脸颊贴了去:“修默,修默我……”
姬温纶看她小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把她手的药瓶抢过来,发现几乎没了。
他俊美的五官变了神色,大手握紧了她的双肩:“哪里难受?”
“心口痛。”江雁声压抑着情绪,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声音脆弱的很:“修默……”
姬温纶看她一口一个霍修默,长指重重摁着眉骨,在女人喊的揪心万分时,双臂隔着浴巾抱紧她发抖的身体:“我在这。”
江雁声轻颤着呼吸,在他怀找到了温暖。
“睡吧,梦里会有你想要的。”姬温纶抱着蜷缩的女人坐在床沿,沉静的语气低低哄慰着她入睡。
江雁声体温开始回升,让她情绪好似被控制了下来,不过浓翘的长睫毛还是颤着不已。
姬温纶低首,眼神幽深温和注视着她清丽森白的脸蛋,柔弱泛着绝望令人心疼。
他强大的思绪在一瞬间走失,却又很快被拉回。
那脖子间,骤然传来了指尖冰凉的触感。
姬温纶长眸眯起,捕捉到怀里女人睁开紧闭双眸时的冰冷眼神。
江雁声眉眼间笑得很冷艳诡异,一手搂着男人脖子借力起来,苍白的唇快触碰到他耳廓:“修默?她发病都是这样叫你吗?”
姬温纶敛着眸色,将她手从脖子拿下来:“去把湿衣服换了。”
江雁声隔着一条浴巾坐在他怀里不动,雪纺的白色布料紧贴着漂亮锁骨,只要微微一动,女人的曲线尽显出来。
她又把手重新搂住了男人脖子,语调故意拉长:“她跟霍修默离婚了。”
“我知道。”姬温纶睹见女人幸灾乐祸的笑容。
江雁声转瞬间,又冷笑阴狠起来:“她爸又给她安排了新的丈夫,所以她一气之下又嗑药了。”
姬温纶俊美的脸微顿,没说话。
“唉,她这几天深夜都在嗑药。”江雁声语气装的很是忧愁般,一张冰冷的脸却厌恶极了。
她指尖勾起了男人的领带,问他:“她这么想杀了我啊?我偏不让她得逞……你说,她要知道跟霍修默离婚后,我每晚都有出来,会不会被吓死?”
“别闹。”姬温纶眉目皱起。
江雁声牙齿咬紧唇瓣,语气幽幽:“你凶我吗?”
姬温纶眸底深处藏着什么情绪无法揣测,语调放慢:“我没有凶你,乖,去把湿衣服换了。”
江雁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才伸直了白皙秀长的腿站起来。
姬温纶修长白皙的大手扶额,有些受不住她。
江雁声没有走到浴室去,而是站在原地,唇角冷艳的笑意很深,抬手去解开自己领口的纽扣,眼见着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姬温纶掀起眼眸看到,温淡的脾气被她挑起来:“雁声,把衣服给我穿回去。”
江雁声指尖停顿在纽扣,音线冷得毫无歉意:“sorry,我忘了你是异性了。”
姬温纶没把这句话后当真,他眼底没有一丝波澜,沉静腔调开口:“衣柜有你穿的衣服,天冷,多穿点。”
江雁声挑起眉尖,朝他逼近:“帮个忙啊。”
姬温纶坐在床沿,看着女人俯身靠过来,带着淡淡幽冷的体香,弯腰间,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肢。
他不为所动,骨节分明的长指抵在了她眉心:“不帮。”
江雁声纤细笔直的腿单膝跪在床沿,伸手揪紧男人的领带:“别这样啊。”
“没的商量。”
“她的战斗力不行啊,你给我点药,让我出来时间长点,嗯?”
姬温纶长指将她额边的发丝拂开,薄唇淡淡扯动:“我正在考虑把你打晕回去,嗯,你还想跟我讨价还价多待几天?”
江雁声眯起冷艳的眼眸,盯着男人俊美的脸庞:“你要敢,我烧了你的别墅。”
“雁声。”
“少用这种语气叫我。”江雁声内心急躁的情绪来的快,将他推开,又抬手砸了床头台灯。
她披散着秀发看起来很狼狈,一张脸冷冷的:“你口口声声为了她好,是这样眼看着她被欺负?”
姬温纶皱眉,问她:“你这样保护她,太极端。”
“呵,见效了行。”
江雁声眼底浮现出某种疯狂,笑的诡异:“你看啊,我不让霍修默碰她,不能碰了啊。”
“你有没有想过,她被逼的想跳楼?”
“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太弱。”江雁声五官略微僵硬,语气嫌弃:“这样一辈子都被霍修默吃得死死的。”
姬温纶头疼,温和的语气透着严肃:“你也早晚会把她逼死。”
江雁声眼底忽然冰冷一片,盯着他很长时间,才抿唇开口:“不愿帮我算。”
她连湿衣服也不换,转身离开。
心理咨询室。
柏女士端了杯咖啡给眼前英俊的男人:“最近你太太的状况怎么样?”
“犯过一次病,晚跑出去找她的心理医生。”霍修默眉目压着情绪,一口闷喝完苦咖啡。
柏女士脸维持着优雅的笑容:“你是时候揭穿她的真面目。”
“她不会想。”霍修默太了解江雁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