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伸手,被霍修默给拽了过去,光洁的身体防不胜防摔在了被子。
不疼,却都是男性的气息。
霍修默俯身跪在床,用强健的胸膛压着她柔软光滑的身子,大手将女人纤细的手腕攥紧同时,又用力去揉她的肌肤:“嗯?每次惹我发脾气很好玩?”
江雁声整个人被他挑衅到了,眼眸里折射出冰冷的杀意:“你给我滚远点。”
霍修默此刻对她侵略性太强了,英俊的五官阴暗紧绷,眼神盯着女人在挣扎的一双白皙纤长的腿,倏地伸出大手去分开,喘着炙热的呼吸。
强健的身躯,也抵了过去。
“你敢!”
“你敢!”
“霍修默,你敢!”
被压在床的女人声音冰冷尖刺,一头纯黑头发很长披散在被子,清丽脸的表情似痛苦又似隐忍着什么。
霍修默有力的大手掐着女人纤细腹部,她算想挣脱也无能为力,男性天生的强势把她毫无悬念的碾压了。
他没进去,抵住了她。
霍修默粗重的喘息响切在女人的耳畔,字字敲击着女人心尖:“江雁声,你睡前还一副小女人要我亲要我哄才会睡,醒来恢复了点精神又跟我作了?看来还是把你的没力气才会安分点。”
江雁声身体绷直,那种即将要被男人强撑开身体的抗拒感,使得她一双冰冷的眼眸透红,却倔强的没有半点泪意:“霍修默,你要断子绝孙了会怎么样?”
霍修默以为她又要旧话重提不生孩子的事,五官轮廓冷硬了几分。
下一刻。
江雁声膝盖曲起,朝男人最脆弱的致命部位顶去。
她攻击的防不胜防,也让霍修默没想到江雁声会不知轻重到下死手。
又是一踹。
江雁声趁着男人身躯倏然紧绷,承受着这种巨大的痛苦袭击得大手没力气压制她的时候,抬脚把他狠狠的从床踢了下去。
“江雁声!”霍修默跌到床下,呼吸声沉重异常,短发下额头与脖侧青筋都接连的暴露出来,看着狰狞可怖至极!
他一双深冷的眼眸翻滚着戾气盯紧了这个大胆妄为的女人。
她狠得下心去踹!
江雁声姿势妖娆地侧躺在被褥之,指尖勾着黑色发丝,对他笑的恶毒冷艳:“霍修默,你最好给我长点教训,不然,我趁着你现在没有还手能力,打死你。”
医院。
大半夜的李秘书被一通电话叫过来了,他出电梯时,正好手术室的灯暗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李秘书看了一眼靠着前闭着眼睛睡觉的江雁声,想着这女心大啊,霍总都进医院抢救了,她怎么还睡得着。
男医生看见也怔了,不知道接下来的话应该对谁说好。
李秘书前:“医生,是什么情况啊?”
男医生将口罩摘下来,语气有点沉重:“患者男性的部位遭到重击,可能会不举,要等他醒来再仔细检查一次才能诊断出结果。”
“……”
“医生,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我家老板还没生儿子。”李秘书被惊吓到了。
男医生:“我不要命用这种事跟你开玩笑?”
李秘书心里想完了。
霍总担负的责任一个家族的,要是身体有个三长两短,霍家那边该怎么交代啊?
“医生,这个消息……”正在李秘书跟医生沟通把消息封锁时,江雁声浓翘的长睫毛轻颤,意识从沉眠缓缓醒来了。
耳畔,很吵像是李秘书在说话。
江雁声又感觉有冷风朝自己袭来,好冷,她下意识想去抱男人的身躯,口轻唤:“霍修默。”
“太太?”
李秘书注意到江雁声拧着眉头要醒的样子,又怎么都睁不开眼,像是被梦魔了一样,他走过去喊她:“太太?太太,你快醒醒,出大事了。”
江雁声突然急促的呼吸了一声,才将紧闭的眼眸睁开。
她映入眼帘的是李秘书那张清秀着急的脸,心口很压抑难受,还有些茫然:“你……”
江雁声睁着吃惊的眼眸发现这是在医院的走廊,在场的不仅是李秘书,还有一名陌生男医生,莫名的有了不好的预感。
李秘书都快给眼前这个霍修默的小祖宗跪下了:“太太,你到底对霍总做了什么?”
江雁声听了有些失神,她在找霍修默:“李秘书,你霍总呢。”
“里面躺着呢,太太,你把霍总给弄废了知道吗?”
李秘书朝手术室的门口一指。
江雁声看过去,顿时间整个人像掉进了黑暗的深渊,脸色煞白一片。
霍修默没醒来的这个过程,是异常煎熬的。
江雁声双膝软的站不稳,一手吃力地扶着墙,垂着头,眼眸泛起了惊恐未褪的绝望。
她,她现在已经开始伤害霍修默了吗?
江雁声无法自抑的颤着声,愤恨自己:“你这个疯子!”
“太太。”
黎昕接到李秘书的电话起床赶来了,她是女人,身份较合适去安慰江雁声。
她看到扶墙而站的女人背影单薄冷清,走前:“太太,你没事吧?”
江雁声蓦地抬起头,眼眸红的快流出血泪一样。
黎昕看到心颤了一下,表面很冷静:“太太,我扶你去病房。”
江雁声苍白的唇轻抿,在轻摇头无声拒绝。
她现在不敢去面对霍修默。
黎昕能看懂的,想了想又说:“我先送你回酒店,这里有李秘书照顾着霍总。”
江雁声还是摇头,声音透着无力:“你不用管我。”
“太太,你需要调整一下情绪。”黎昕不知道她和霍修默夜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江雁声恍惚的脸色和布满了血丝的双眼,知道她内心此刻是崩溃的。
这样下去,霍总没醒,太太先倒下了。
江雁声眼角处泛酸的厉害,还是重复着刚才的话:“你离我远点,不用管我。”
她是一个从头彻尾的疯子,谁离的近会伤害到谁,明知道这样,她还可笑的奢望别人的感情。
黎昕看江雁声这样痛苦的在抑制着情绪,立刻沉默了下来,朝左边走了几步,给出空间来。
江雁声咬住了舌尖,疼痛感瞬间取代了她内心所承受的痛苦,没有哭,也没有掉一滴的眼泪。
即便是这样,她这种无声无息的绝望才是最令人感到震惊的。
天快亮了。
江雁声扶着墙在病房外一步都没有移开这样站了几个小时,谁都没有去再打扰,她低垂着头,凌乱黑色的长发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
黎昕一直在不远处站着,在走廊,只有她和江雁声两个女人。
窗外,透白的光线投入进来,刺的人眼睛发疼。
李秘书从病房里推门出来,对江雁声说:“太太,霍总醒了,让你进去。”
高级病房。
窗帘拉拢隔绝了外面露白的光线,里面只开着一盏明亮的台灯,淡淡照映病床的英俊男人,气氛静静的。
江雁声连呼吸都轻了,几步远的距离,她走的很缓慢,等好不容易走到了床沿,又将颤抖的眼眸深深的垂了下去。
霍修默挺拔高大的身躯躺在病床,人是醒的,英俊的五官轮廓冷漠异常,要不是伤到很隐晦的部位,他看去也不像个伤患。
江雁声咬紧的唇角,连哭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像是犯了滔天大罪般一样站在床沿等待着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