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呢?
她也想知道去哪儿了。
在霍修默淡漠眼神的打量下,江雁声牵强的扯唇说:“哦,放家里了。”
张口,没一句真话。
霍修默都看透了她本质,先没揭穿,而是问她:“不是不许你摘下来。”
“我又没扔了,你凶什么。”
江雁声先发脾气为了堵住男人的嘴,当下扭头懒得跟他说话了。
霍修默看她装,修长的手指从裤袋里拿出一枚女人细戒,把玩着。
江雁声看旁边男人安静了,还有点不适应,等转过头茫然的去看。
一枚熟悉款式的婚戒,闯入了她视线。
霍修默盯着她,薄唇噙着几分冷意,重复她刚才的话:“你放家里了?”
江雁声尴尬的同时,也有点生气:“你什么时候把我戒指拿走?”
还要假得不行,问她戒指呢。
霍修默挑着眼皮,淡淡开腔陈述她的恶行:“某个已婚妇女趁着丈夫出差不在家,约了朋友去泡温泉,喝的烂醉把婚戒都掉没了,霍太太,你说她是不是欠男人收拾?”
江雁声也不甘示弱,讽刺回去:“谁叫她没男人爱呢,只好去找别的男人爱了。”
“哦,她去找了谁?”霍修默凝望着女人的眸光,逐渐的深沉且认真。
江雁声心头能感到一丝压迫感,小脸却很平静,红唇轻启:“谁对她好,跟谁过啊,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问。”
她说完,便裹了裹毯子睡觉,不再理他了。
霍修默没在来骚扰,也没把戒指还给她,江雁声闭着眼睛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
她指尖去摸自己无名指,空落落的。
下了飞机。
一行人走出安全出口,当地接头人带了数十名保镖过来,姓安,跟霍修默很热情握手打招呼。
江雁声一袭绯色长裙,秀丽及腰的长发披肩,气质年轻清丽,站在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身旁,很是有名媛范儿。
跟穿着职业套装的黎昕来,一看不是跟来工作的。
所以安总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位该怎么称呼,是正经的,还是外面那些不正经的?
霍修默从钱夹子里掏出了一张卡递给江雁声,淡漠道:“先跟黎昕回酒店洗个澡,自己打发时间,晚点接你去吃饭。”
江雁声早不情愿陪他出差,她连行李都没带,换洗的衣物也要去买。
她不跟他矫情,拿卡走了。
安总看到这幕,心里有数了。
他恭敬对霍修默说:“霍总,请,乔总已经在等候您。”
回酒店路,江雁声其实跟黎昕没什么语言交流,霍修默的秘书她只熟悉李秘书一人,对黎昕陌生的很。
加黎昕又是副冷冰冰的模样,只有说话微笑时才会有些亲切感。
快到酒店时,江雁声才问了:“你们霍总昨天为什么不出差?”
黎昕目光平静看过来,想了想说:“霍总临时决定带太太一起出差,才改了行程。”
江雁声有时候感觉霍修默老怀疑自己会出轨,这次更明显,连出差三天都要把人给看在身边了。
而且,脾气还时好时坏的。
她对黎昕说:“跟在霍修默身边,挺辛苦的吧?”
黎昕:“太太更辛苦。”
宛城这边,南浔一夜酒醉下来,睡到了次日下午。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酒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的大床了,脑袋胀痛还晕。
她下床,揉着头发走出卧室。
南浔先去厨房拿瓶水喝,眼角余光看到厨房堆了三个垃圾袋,是她一直没空扔的。
唔,会臭掉了吧?
她放下水瓶,晕乎乎的提起出门扔。
这栋大厦一层有十几户人家,每层都有绿色垃圾桶,她走几步路到了,扔了垃圾又往回走。
南浔俏丽的小脸还有些恍惚,醉的不清,下回谁还跟江雁声去酗酒谁是傻子。
那女人,酒量没几个男人能搞定。
她食指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在家门口停下来,伸手去按密码。
叮一声。
门开了。
南浔走进去,将门反手关。
光线瞬间被隔绝了,只能昏暗地看清玄关走廊的路。
她被胸衣勒的慌,把手伸到衣服里去扯出来,不被约束的感觉让南浔舒了一口气。
那件蕾丝的性感内衣,也被她随手一扔。
仿佛是在空划过了一道弧线,精准的砸在了男人膝盖处。
客厅的窗帘被拉的,昏暗的环境有开一盏落地灯,放着轻音乐在安静的空气流淌。
还挺好听的。
南浔指尖卷着淡蓝色吊带的衣角,已经掀开,露出了一截白皙的纤腰,然后脱下又是一扔,要弯腰脱裤子时,突然迟钝的反应过来了不对劲。
她抬眼,茫然的看向面前……
从南浔的视线看到,在木质的椅子坐着一个清雅卓绝的男人,落地灯皎洁的光芒照映着他斯的五官轮廓,一切都很陌生,又有着记忆的熟悉感。
那是,她先前遇过一次的男人——周宗儒!
此刻客厅的气氛仿佛染了温度,烫得南浔脸颊发红,慌乱的只穿着黑色紧身裤去找地衣服。
她咬紧红唇,为什么每次碰见周宗儒的时候,她都是脱光了衣服的?能不能给一个羞涩的女人留点面子了。
南浔尴尬的厉害,套好衣,对客厅里的男人笑的好心虚:“啊抱歉,我,我走错屋子了。”
她根本不给周宗儒说话的机会,丢下这句话跑。
这会儿她形象次还糟糕,一身酒气,蓬头露面的,还在周宗儒面前跟个女醉汉一样脱衣服。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砰一声。
南浔跑出去,还把门给重重带。
她手指紧着门把,呼吸在喘。
等稍微冷静了会,酒气是完全清醒过来了,她才伸手去捂着胸口好难受哦,指尖触碰到的是一片柔软。
南浔愣着低头,恍然想起来她胸衣呢?
“不是吧?”
南浔慢慢地转过头,双眸睁大看着门。
落里面了?
短暂的几秒钟里南浔脑袋是乱的,白嫩的肩膀在颤抖,像是艰难做出了什么决定,让她一脸绝望,认命去敲门。
那纤细的手指,攥紧成拳又松开,又攥紧了。
最终,狠心敲了下去。
在这一刹那,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南浔连忙收回手,藏在了身后。
从公寓里,周宗儒穿着米白色衬衫和长裤走出来,气质淡雅脱俗,微笑的薄唇给人一丝亲切感。
“南小姐?”
南浔一听他还认得她,又绝望了。
她牵强的在笑:“周先生,好久不见,刚才不好意思……我喝了点酒走出门了,没想到,真的好巧,我们门锁密码是一样的。”
周宗儒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她,薄唇轻扯:“是巧。”
南浔的衣没穿好,布料下若隐若现出发育极好的胸,轮廓且清晰,却不自知。
一个劲,朝男人傻笑。
周宗儒不能这样欺负人家女孩子,他秀长的手将一件蕾丝边的胸衣还给了她。“南小姐,这是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谢谢了!”南浔声音都是颤的。
她迅速从男人手抢过来,往身后一藏。
差没有当场穿以证明自己是个良家少女了。
周宗儒话到嘴边,看她激烈的反应,便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