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轻轻嗓子道:“我没问题。”
用过饭,江雁声准备埋单,却被告知这家餐厅的老板免单,只是想留她一个联系方式。
在服务员的暗示下,她看到了靠窗坐着一个绅士的男人,大约三十几岁的模样,穿着休闲的蓝色西装,手边还放着杯热茶。
南浔在旁边提醒:“想睡你。”
江雁声洁白的脸笑容还在,将信用卡递给服务员,婉拒之意很明显了。
服务员过去请示老板,又走回来说:“江小姐,我老板说这顿饭是真诚请你和你朋友的,希望下次有缘再见你可以给他一次认识的机会。”
江雁声一顿饭还受得起,将卡收回来,姿态大气:“替我谢谢你老板。”
走出餐厅,南浔摸摸自己小脸蛋:“怎么不是冲我来呢,看来男人都是喜欢已婚妇女啊。”
江雁声系好安全带,对她一笑:“美丽的女人魅力是挡不住的,亲爱的,你心底没点数吗?”
南浔好整以暇的坐好,不正经问她:“宝贝儿,那你怎么不过去聊几句呢?”
江雁声却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回答道:“他秃顶。”
“what?”
“我看见了,三十几岁的男人秃顶了,可怕吗?”
南浔眯起眼,食指轻摇:“nonono,宝贝儿,你这门外汉了,男人秃顶,都是自体对雄性激素反应更敏感,相正常人来说,他们的欲自然更旺盛,俄罗斯的女人找对象,都喜欢找秃顶的男人。”
“你很了解嘛?”
“一般般啦。”
江雁声开车把南浔送在工作室楼下,她下车后,问了句:“你回家?”
“嗯,大秀献唱的事电话联系。”
江雁声把车窗升去,她朝姬温纶的别墅方向行驶了一半路程,又突然方向盘一转,改了车道。
刚才记起每个月第三周,姬温纶都要出国讲学,她过去也没人在。
晚,七点十分。
都景苑的别墅华灯初,霍修默下班回来,佣人刚好把晚饭端桌。
“先生回来了。”
霍修默换好鞋,看到了下楼的女人,她刚睡醒的模样,姿态透着几分淡淡的轻懒之气。
“吃饭。”他淡漠收回目光,将西服脱下扔在沙发。
江雁声也没说什么,慢悠悠的跟去。
两人坐在餐桌,她不太想理这个男人,心底还为了昨晚拍照录视频的事气着呢。
霍修默脸色从一回家开始很难看,见被她冷待了,直接开问说:“今天午饭没在家吃?”
江雁声眼睫毛都没抬一下,冷淡道:“嗯。”
男人眸底也无声无息阴凉了下来,问她:“外面好吃?”
“还行的吧。”江雁声没抬眼去看他脸色,心却在纳闷这男人是闹什么小情绪,别以为她听不出来了。
霍修默看去,她还气的厉害一样:“我连一顿饭都不给你吃?还是你觉得有男人请你吃很开心?”
江雁声蓦地抬起头,微睁着眼眸不可思议看着对面的男人,手指无声攥紧筷子,她整颗心脏好像被扼制住了,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你派人跟踪我?”
霍修默开口否认:“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有男人请我吃饭?”江雁声的情绪想象的要激烈一些。
尽管她已经极力去控制了,脸色还是白了几分。
霍修默皱眉头,对她这样的反应而感到诧异,声线没了先前冷漠:“我朋友看见了。”
江雁声盯着他,抿唇许久没有出声。
像是在打量什么,又像是思绪着什么,最终所有情绪都冷静了下来。
“霍修默,你最好别派人跟踪我,我很讨厌这样。”
“霍太太。”霍修默语调低沉缓慢,提醒她一点:“我们现在谈的是别的男人请你吃饭事情,别给我转移注意力,嗯?”
江雁声浓睫一垂,幽幽说道:“你口的朋友怎么没告诉你我拒绝了的,那餐厅老板坚持不要我钱,我能有什么办法?”
霍修默静了几秒钟,长指清缓地敲着桌面几下,嗓音响起:“以后在外面去我名下的餐厅吃饭,再不济记在我账,我的女人,没有道理一顿饭还要别人请。”
江雁声明明自己也吃得起,从他口一说出来变味了。
好像她死穷还要在他面前好面一样,什么叫赊账?谁出去吃一顿饭还得欠着的?
她低头吃饭,没搭理对面的神经质男人。
霍修默沉声叫她:“江雁声!”
“床哄我宝贝儿,声声乖的叫,下床江雁声了?”她仰着洁白的小脸,没什么生气表情,说出的话一字一字的讽刺:“男人果然都是坏东西。”
霍修默:“……”
他刚要开口,被这个女人打断。
“霍修默,你有空去看医生吧。”江雁声一边夹着菜,一边看向他的发际线,语气慢悠悠的说:“听说欲重的男人会提早秃顶,你一个企业集团的大总裁,以免以后出现在公共场所,我还要给你买假发戴。”
霍修默被她损的脸色难看,嚼字重复道:“我秃顶?”
江雁声冲他笑得没肝没肺的,很关切他身体一样:“岁数大的男人提前衰老很正常,加你又好女人,秃顶这事对于你来说啊,只是时间的问题,早点看医生预防啊。”
“江雁声。”男人嗓音听起来格外的危险。
“干嘛啊?”她看霍修默脸色沉下去,心底不知道多爽呢。
霍修默似笑非笑地看她得意的模样,薄唇轻扯:“女人矫情多半是装出来的,打一顿和操一次之间选一个治服帖了,霍太太,你觉得呢?”
江雁声静了会,容颜挂着假笑告诉他:“霍先生,疼爱老婆是华传统美德,我由衷的希望你能有。”
“哦?你怎么不说惧内。”
江雁声问他:“你会怕老婆?”
霍修默眸子敛着暗茫,反问道:“可能吗?”
江雁声知道答案,也不会自讨欺辱的跟他继续说下去,吃完饭,便走去院子散步消食。
接下来一段时间,南浔帮她拿下了大秀演唱嘉宾的名额,她不是待在别墅里悠闲度日,是去工作室练歌。
偶尔,霍修默会来接她一起去霍家,要么是起兴接她下班。
也不知道是敏感了还是多疑了,江雁声总觉得的自己行踪都被霍修默掌握的一清二楚,每次他的出现,都是好像正好赶。
她私底下有暗示说起南浔这事,南浔听了后,很吃惊道:“声声,会不会是你被媒体记者跟踪啊?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跟踪你干嘛?”
公众人物越有话题越有名气,少不了被几个狗仔队缠着,这事,放在娱乐圈确实很常见。
江雁声盘腿坐在懒人沙发,迟疑道:“你说……是霍修默派的人可能性大吗?”
南浔这不懂了:“你没偷男人,又没背着他去澳门赌博,他没这个必要吧。”
江雁声语哽,记起次因为查出侮辱梁宛儿的男人是冯州龙后,她情绪有些失控跑到了姬温纶别墅,然后晚回到家,霍修默似乎十分笃定她跟男人私会。
至今,江雁声都不知道她是哪个细节暴露了什么,也怀疑霍修默质问她跟野男人私会不是盛怒下说说而已。
“唉,你是不是最近练歌,精神有些压力了?”南浔试探的问她。
其实成名的这条路,南浔早隐约发现江雁声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可能搞创作的天才都会有点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