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难道是你缺了什么?怎么精神力一直都撑不住这种消耗?”小黑布疑惑的嘀咕。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我也感觉自己仿佛是缺少了什么。困倦的看着车窗外面,那本身守护者这辆车的阴鬼骑士已经全都被煞气给吞掉了,变成了煞气的一部分,同样的,也再没有阴鬼骑士追上来。由一只玄武为中心,二十四个生肖兽辅助形成的这个保护公交车本身的护罩在不断的旋转,慢慢的,会有生肖兽的影子越来越萎靡然后消失,每当这种时候,我便会听到一声玉石碎裂的声音。
来不及去心疼什么了,虽然这些玉兽孕养起来都很不容易,没有个一两年的功夫都没办法做出一套这样的玉兽来,但跟自己的性命相比,这些真的是一点都不算什么的。
碎裂声不断出现,之间的间隔越来越短,我便屋里的靠在座椅上,眼睁睁的盯着那些上好软玉雕刻成的生肖兽不断出现密集的裂痕。
车厢中所有人都紧张到了极点,他们聚精会神的看着窗外那混沌的煞气,没当一个玉兽开始暗淡然后消散的时候,他们的脸色都会出现一种微笑的变化。因为毫不夸张的说,这辆车上所有人的性命,现在都已经全部交付在了这些玉兽的身上。
终于,在生肖兽最后碎裂的只剩下了一只虎的时候,在玄武的影子也已经十分暗淡的时候,公交车终于从这片煞气形成的海洋中冲了出来。面前一片坦途,周围一片松了口气的声音。
“没事了!”我也松了口气,靠在座椅上便昏昏沉沉的瞌睡了过去。实在是太累了,接下来就算真的是还有什么,我也都已经无力再去应对,一切,便看他们的了。
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我在发了疯一样的找着一个东西,但不管我怎么找,却一直都找不到那个东西的存在,梦里的我明明知道它是在哪里,可就是找不到。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屋子里。这个屋子不算很大,但里面的一切东西看起来都十分精致。在床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套煮咖啡的工具,跟一些点心之类的东西。
这样的东西搭配,看上去并没有半点不伦不类的感觉,反而是会让人觉得有些赏心悦目。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睡了多久?”我看着站在窗口,拿着春风裁仔细观看的范存虎问道。
“啊?郑哥,你醒了啊?”范存虎猛然转身,他对我说道:“你睡过去了这是第三天了,现在是……下午四点。”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我也是才刚刚注意到,在我床的对面,墙上便镶嵌着一个精致的摆钟,上面的指针指在了四点的位置。
三天,这个时间倒是跟我预料的差不多,在昏睡过去之间我就有种大概的感觉,没想到这种感觉还是挺准的。只是现在我这又是在哪里?说让我们过来支援,我却对这里的信息了解极少。
“祝兄呢?”我问范存虎。自从开罗一行之后,范存虎对祝台便有种类似于畏惧的东西,但又说不上是畏惧,只是因为灵魂曾经被祝台弄得颤抖过,所以他面对祝台,总会有种不自觉的戒备。
虽说当时祝台做的事情都是为范存虎好,只是这样做,还是会让范存虎察觉到威胁,身为一个武者,他身体的本能并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出现,所以只要是看到祝台,我就能察觉到范存虎浑身的肌肉随时都会处于准备爆发的状态中。
“他们都出去了。”范存虎对我说道:“一般都是在五点半左右会回来这里,我邹天的时候,听他们说,再等几天要是事情还没有办法解决的话,就得考虑暂时先从这里退出去了。”
“退出去?”我拖着身子坐了起来,靠在枕头上,睡得久了,身上有些发软。“准备什么时候退出去?”
“我不知道,我也就是听说的,还不知道是不是挺清楚了。”范存虎不好意的挠了挠头。
这事情还是得问祝台。看着范存虎的样子,我便知道他肯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过多的关心,但我,却不希望这里的这些人,早早的从这片世界中退走。
祝台回来的很准时,在我下床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顺便在在现在所处的这个古堡中晃荡了两圈,看到了很多不认识的人之后,他便回来了。
祝台带来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这个古堡跟我们过来的那个地方,之间的路被截断了。让说现在这边的人回不去,那边的人也过不来,联系已经完全中断,还说从这边的推测来看,如果时间再这样继续拖下去,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古堡之中的人,很可能会被放弃。
什么叫被放弃?也就是说,不会有人再管我们的死活,如果真到了那种必须得要退出去的时候,我们就会永远被囚禁在这个时间里面,小小的一撮人将面对的是一个国度的报复,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死亡之外,实在是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我问祝台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么华夏这么多人,进入这个世界的意义又究竟何在?难道进来一趟,就是专门为了让这些人去死?这未免太过可笑,这里面所涉及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是一群人,这些人背后的那些家族势力又怎么可能会答应?
但祝台的回答却让我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如果只是单纯的说进入这个世界目的的话,那么就他所知,应该已经是完成了,而后来的这些动作,只不过是想把利益最大化而已,所以如果现在这种情况不能逆转的话,我们被放弃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而是绝对的。相比于最终成果来说,我们这几十条人命,还真的什么都不算。
现在的情况是,在这个世界里的那些英国人,忽然开始反扑了,别的区域不知道,但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却已经被他们掐断了一切退路,甚至如果三天前的晚上,不是有我在车上的话,那么我们根本就没有可能到这个地方,直接就会在路上丧命。也幸亏是我们的到来,才让这个古堡从被动承受的状态,得以变成现在这样的主动出击,不然,很有可能根本就撑不到今天。
听着祝台的这些话,我苦笑了一声,没想到脱离那路上的那种险境,却一个不小心又陷入了这样的困境之中,这大概,是真的应了一句华夏的老话,屋漏偏逢连夜雨。
“那现在你们准备怎么办?”我问祝台。这事儿我大概能够看明白一点,其实祝台跟王许这两个人,在这个世界中还是有那么一些话语权的,不管是在那一栋大楼中我们居住的特殊楼层,还是祝台在车上所表现出来的号召力来看,都是这样。
“现在如果不想被放弃,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打开那条路,然后我们立刻撤出去跟大部队会合,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祝台摇了摇头,又对我说道:“我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可能再带着这边的人冲出去?那晚上你都带着我们安全的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