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醉酒已经醉出经验来了?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摇摇头觉得不可思议。
宾馆的毛巾不能用了,我返回自己的房间,把毛巾拿过来把他的脸重新擦洗了一遍,并用湿毛巾敷在额头上。
现在他睡得很塌实,呼呼的起了轻微的鼾声。
在一旁守着没事,我把他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
以前被他讲话吸引,很少注意他的长相,这一看觉得他长得真不赖,虽然五官单个看不是很标准,但组合在一起就非常生动。
他胸膛宽厚,略微有些肚腩,却还没破坏他整个体型,长手长脚的,显得干练而强壮……
我越看越觉得心里暖烘烘的,想起前两次见面的经过,一股甜蜜的柔情悄然升起。
他这时动了一下,我以为要醒了,急忙上前去察看,他却翻了半个身重新又睡着了。
我一看他后背的衣服全湿透了,便顾不了许多,上床去慢慢挪动身体把衣服脱下,看着那一身结实的肌肉,耳根子发烧,脚耙手软,心里砰砰直跳。
不得不强自镇定了一下,拿毛巾把他身体上的汗水揩干净了,正准备拉过毛巾被盖上,却突然感觉全身一震,一股电流瞬间击碎了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情不自禁的呻*了一声。
原来我俯身拖毛巾被的时候,他正好翻身过来,一手正好抓住我的右胸。
刚才急匆匆洗完澡换衣时,心里想着他会不会有事,忙忙的赶过来,来不及戴*罩。
这时候他几乎就是用手赤裸裸的在我**上摸了一把。我无力的坐在床头,又羞又急,痴痴呆呆的想了一会,才把毛巾被盖上。
回到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那种极度刺激、过电般的感觉把我弄得浑身燥热,连空调也不起作用。
怎么会这样呢?自己是结过婚的人了,第一次和章大可也没这种要命的感觉啊?
我脑子里不断浮现出柳西岩那充满男性魅力的微笑,细细的回忆两次见面时那些令人激动的演讲。
他的每一次举手投足都是那样的令人迷醉。
“难道我真的爱上了他?”这个念头让我吃了一惊,悄悄的啐了自己一口,“怎么能有这个想法呢?我是有丈夫的人,他也有老婆。这种事想想也是一种罪过啊。”
我强制自己忘记刚才的一切,可越想忘记,这些东西越往脑子里钻,怎么也抹不掉。
我急得浑身冒汗,起来用温水冲身体,冷静了一会,看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两点了。
他不会有事吧?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心里有些焦躁,想去看又怕去,干脆躺下假睡,心里有事哪里睡得着?
世界上再高明的琴师,也弹不出我那时的心跳。
我翻起身来,突然拿起房卡,勇气十足的开了房门,看看通道里静悄悄的没人,一小溜就到了1528,做贼似的把房间打开、反手关上,然后轻轻走近床前。
见他还沉睡着,心里忽然感觉好轻松,黑暗里得意的笑了一下。
我把饮水器的开关打开,先把水烧沸后用洗净的杯子凉着,万一他醒来口渴,温热正好。
做完这一切又无事可做了,只得呆呆的坐在床前,借着壁上暗淡的灯光瞧着他。
柳西岩四十多岁的人睡得却像个小孩似的,不时还眨巴一下嘴唇,那样子哪里像一个县委领导?
我悄悄捂嘴偷笑,忽然醒悟他这是口渴了,想要拿水喂他却又不敢,万一醒来咋办?羞也羞死了。
患得患失了半天,他也安静下来,继续呼呼大睡。
我想起先前的念头,心里顿时潮湿得腻歪歪的。
爱他又怎么了?我偷偷的爱也不行吗
?
我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勇敢的理由,这个心里关口一过,便觉得和他深夜孤男寡女的想处也没有障碍了,爱怜之情泛滥起来,突然好想在他的胸口上靠靠。
“靠靠就靠靠呗,就一会,反正他不知道。”
我内心挣扎了好大一会,心慌慌的把头贴上去,耳里听得他的心脏嘭嘭嘭跳得好有力量。
心里平静下来,闭着眼睛享受,嘴上一二三的数着,暗暗和自己的心跳对比,节奏十分吻合,觉得很有趣,仿佛自己和他连成一体了。
我正听着数着,突然发现他心跳的节奏有些乱了,而且跳得比先前更厉害,嘭嘭嘭,嘭嘭嘭,心里奇怪着,睁眼一看,下面的毛巾被不知什么时候隆起了一座高高的山峰。
我明白那是什么,顿时羞愧得要死,跳起来头也不回的开门冲出了房间,房门在背后“哐当”一声巨响。
我什么也顾不得了,生怕他会追出来似的,急急慌慌把自己的房间打开,飞快逃到床头躺下来。
等心绪宁静了,想起刚才的情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泪水四溢,浑身无力。
很久没这样开心过了。
这一晚折腾得我够呛,直到四点多才睡着。
第二天醒来时一看时间,已经是九点过。我懒懒的躲在床上不起来,害怕见到他,寻思等他离开了才出门。
我一直有个奇怪的感觉,而且百试不爽:世界上的事,你越是怕什么那就一定会来什么。
饿着肚子挨到中午,张局长来敲门叫我吃饭。
我打开房间,却发现他背后一大堆人,要命的是柳西岩也在。那一刻我尴尬死了,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
张局长说:黄老师,我们在二楼等你,今天柳部长请客。
张茂盛像往常一样,似乎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心慌慌道:嗯,你们先去,我马上下来。
背靠着墙壁冷静了一下,看刚才柳西岩的表情,眼里并没有讥笑我的意思。
难道他不知道昨晚那人是我?我摇摇头,对这个判断连自己也很难说服。
管他的,死就死吧,反正这事绕不过去。他装着无事发生,我还巴不得呢。
我终于下定决心,一个字:装。
洗了把脸我就下楼了,极力控制住脸上的表情,走进二楼的包间时快速瞟了一眼。
柳西岩坐主席,左边是张局长,右手的位置空着,其他位置都被教育局的刘科长、负责后勤工作的小李和其他老师们占住了,看来那个空位置就是我的。
我谁也不看,直直的走过去坐下,虽然心里紧张得不得了,但相信外表一定是装着没一点事,因为我发现所有的老师和张局长和往常完全一样,没有奇奇怪怪的表情。
“张局长、各位老师,感谢大家的赏光,也感谢给我这样一个表达心意的机会。在座的都是我们元阳市教育界的精英,为全市的教育工作作出了卓越的贡献,能和你们在一起吃这一顿饭,我倍感荣幸。这里都不是外人,我也算半个教育界的人,张局长是我的大学同学,刘科长是我的老朋友,各位老师我也是久闻大名,希望大家都把我当朋友,不要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