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抢到门前的时候赖嫂那婆娘已然进了屋,我也赶紧跟了进去。()甫进屋中,一眼瞅见了坐在床上的徐佩佩,顿时,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定了住。徐佩佩显是刚洗罢澡,围着个浴巾,正坐在那里呆呆出神。她听到有人进来,也自扭头往门口望,待得见到进来的除了我之外居然还有另一个女人,她的眼睛立时瞪的老大。一时间休息室里静极了,三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她,都僵在了当场。
最后还是赖嫂那婆娘首先打破了沉寂,她撇头望了下我,微带嘲弄的道:白总,你好雅兴啊!居然在这休息室里还藏着一个香喷喷的浴|巾|女。我大觉尴尬。床|上的徐佩佩又怎知赖嫂是哪路神仙?听她出言调侃,更是连脖子都红透了。瞧她那样,估计她恨不能一头钻地里去。想想也是,她刚洗罢澡,围着浴巾,乳|沟微露,坐在床边,浑身散发着浴后的清香,原拟是等偶宠|幸,哪知门开处却居然一下进来俩,而且那女的还连讽带刺,她又如何能不羞不臊?
我看着徐佩佩的窘态,心中微感过意不去。可转念间又想:她二番回来完全是自愿的,我可没逼她!再说了,我根本就没想要和她那啥。她这叫活该!正想着,赖嫂忽然向床那边走了两步,然后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徐佩佩,似乎在欣赏一件玩物。白总。许久,她扭头冲我道:你的品味倒是始终没变呀!永远都喜欢这种整体苗条局部丰满的货色。我听她话头似乎是想往陆菲身上扯,不由赶紧打断她道:你瞎说些什么啊,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那是哪回事?赖嫂道:你千万别告诉我她是来借浴室的。对!我硬着头皮道:她就是来借浴室的。说着转头冲徐佩佩道:你洗完澡了该穿衣服走人啊,坐在这里干什么?徐佩佩面红耳赤的答不出话。赖嫂则放肆的笑了起来。我听着赖嫂的笑声,忽觉这贱人颇给我出了口鸟气,也帮我摆脱了困局。原本这床|上的徐佩佩对偶来说是块烫手山芋,实在是不怎么好处理。可赖嫂这一来,不仅羞臊了一通徐佩佩,而且让徐佩佩期待的“面试”不可能再继续下去。真是一石二鸟。
另一方面,徐佩佩在休息室里又刚好使赖嫂勾引我的计划流|产。说句实在的,如果不是有徐佩佩在,我可能真的会再次被赖嫂所引诱而做出什么坏事来。可正是由于徐佩佩在,偶就不可能再堕入赖嫂的术中了。我原先还怕二女见面会是火星撞地球的场面,但现在看来这TM是好事,一天的乌云满散了。而且关于这件丑事,徐佩佩自然不会跟别人乱讲,因为她如果要8我和赖嫂有染就必须要先解释清楚自己为何会赤果果的出现在偶的床上。而赖嫂虽然不在乎名声啥的,但她现在有求于我,料来也不会乱喷。
我看着眼前这场景,忽然有了一种无所畏惧的感觉。()以前总听人说无知者无畏,照我看,应该是无耻者无畏才对。而我如果想在复仇的道路上坚持到最后,就一定要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耻者。否则,就无法跟童杰、赖嫂这样的正牌无耻者周旋。其实有时候想想,一个人,不管他是谁,在某一特定时刻,他都会表现的很无耻。譬如二番进到我办公室时的徐佩佩,又譬如此刻的我。
想着,我淡定的对徐佩佩道:你穿好衣服赶紧走吧!说罢也不理会屋中这两个女人,转身径直出了休息室。赖嫂估计没想到我会这般漫不在乎,在里面犹豫片刻,也跟了出来。我走到办公桌前,坐回了椅中。赖嫂坐在我对面。我不言声的盯着她,脸色严肃的像一个哲学家在思考问题。赖嫂诧讶的望着我,仿佛我变成了另一个人。如是过了几分钟,里面的徐佩佩穿好衣服出了来。她没好意思跟我俩招呼,就那般灰溜溜的走了。我蓦的想:如果当初做为一个小职员的我千幸万苦死皮赖脸连跪带求的追上了她,然后欢天喜地的跟她注了册,而她却在注册后没几天就为了10万块钱/每月的工资自愿往老总床|上爬,那我岂非是相当苦|逼?
直到徐佩佩出了办公室,偶还沉浸着这种无聊且漫无边际的联想当中。赖嫂却又怎知我在想什么?见我久不说话,这婆娘终于忍不住道:怎么?还在想刚才那小媳妇?
汗,我的联想还真和徐佩佩有关。当下没睬赖嫂。赖嫂冷笑了下,道:小白,我一直以为你对林静有多在乎呢?她现在人躺在医院里,你却转头便在公司乱搞男女关系,你还真是有够无情的。我懒洋洋的望了眼她,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赖嫂一怔,隔了几秒钟,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盒香烟,正准备往嘴巴里送,我打断她道:我这个办公室不许抽烟,你若是烟瘾犯了,就去外面吸。
这下赖嫂挂不住脸了,她站起身来,冲我道:小白,你现在还真跩起来了呵,你就不怕我把你在公司乱搞男女关系的事情给抖出去?
你抖啊!我怒道:还有***你和我的那点B事,那些艳|照,你TM都抖出来呀!我一面说,一面将桌上的电脑屏幕扭向了她,冷笑道:你看到没有?这上面满屏都是关于我怎么谋害林静的传言,还有,之前有人说我和南云有一腿,可是你看看现在我少了一根吊毛没?我告诉你,张丽华,你别以为你还能像以前那样操纵我。你如果真心实意的想帮我斗童杰,那么OK,只要事情办成,你那九百万我付给你!但是如果你还想拿那些破事来要挟我,那么我俩大不了一拍两散。我友情提醒你一下,现在这家公司是我在做主,将来就算是林静醒了,她也还是会让我做主!
我从没像今天这般对赖嫂大发雷霆,以前就算偶尔对她强硬下,也往往会头皮发麻。但今天我却半点都没怵头。因为刚才在休息室面对那个尴尬之极的场面之时,我终于悟出了斗争的真谛。那就是面对不要脸的人,你就一定要比他更不要脸。尤其是当你手握大权身居高位的时候,只要你脸厚腹黑,那么你就会战无不胜。
对面的赖嫂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会给她来这么一通雷烟火炮,她手指间夹着根没点着的烟,脸色难看的像竞|选失败的美|国总|统候|选人。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压抑着的对她的不满和仇恨才算是发泄了出来。赖嫂尴尬了一会儿,见我依旧阴沉着脸,她呵呵一笑,说:小白,你这人怎么这么大脾气?张姐刚只是跟你开开玩笑而已,你张姐怎么舍得让你难堪呢?说着将手中的烟塞回了烟盒,道:你不喜欢别人抽烟,那我就不抽了,好不?
我见赖嫂服了软,也不由佩服她这能伸能屈的本事,因想起她对自己或许还有利用价值,便也不想太让她下不来台,于是吁口气道:我不是脾气大,只不过想让你清楚谁是老板谁是员工?
好好好!赖嫂道:你是老板,我只是你的小|秘|书还不行吗?今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她的最后这句话又带出了些引|诱的味道。尤其是以这种谄媚讨好的低姿态说出来,更是让人心动。我努力摒弃着脑中的杂念,木着脸道:张姐,不是我说你,像你这样一会儿姓蒋一会儿姓汪,我怎么能清楚你是哪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