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忍不住骂出声来:你满脑子除了那些东东就不能想点别的?(妈的,没想到老子居然还能这般义正严辞的批评别人低级趣味?而且对象还是个女人?真是~TM~荒谬啊~~
陈雪切了一声,在抽屉里又翻出一张唱片来,放进了CD机里。乐音响起,却是BlackRebelMotorcycleClub的新专辑《BeatTheDevil`sTattoo》。说起来这张唱片也是林静的给我的,我听着唱机里镪镪的吉他声,脑中一时间竟满是林静的倩影。正自出神,陈雪却又已开始说话。
据我所知。她道:童杰和你们公司的几个高层结成了四角同盟,正密谋借着你们公司上市的机会,一起瓜分了林静的股份。
四角同盟?我暗暗奇怪:胡继盛已被我收买了啊,除了南云,童杰还能找到谁和他结盟?
陈雪道:其中两个是你们公司的大股东,另外一个则是你的秘书!
秘书?我心头一跳:难道竟是束负女叟????
我承认,我一直对赖嫂有戒备之心。但要说赖嫂是内鬼,我却有点不能置信。尤其是那晚在江边,我听赖嫂讲说她和林无敌的往事,她说她之所以要会帮我和林静,是因为想要完成自我的救赎。当时她的语气表情几乎没有任何欺诈!再说了,上次公司的退股风波也是全靠赖嫂指点偶才摆平的!如果她真想搞鬼,又何必帮偶呢?想着,忍不住瞟了陈雪一眼,暗道:这妞古里古怪的,莫不是童杰专门派来玩无间的?
陈雪见状似是瞧出了我的疑虑,笑道:怎么?不相信我?我道:我只是有些不明白。陈雪道:能有什么不明白的?童杰恨S你和林静了,他难道不想抢夺你们的公司?
他自然想。我道。陈雪又道:还有你们公司那两个大股东难道不想造你的反?
他们自然想造反。
那不就结了!
我不是说这个,我只是不明白赖……说到这里猛地一顿,省起自己和赖嫂的关系是万不能与外人说的,当下改口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非要借上市这个机会来对付我和林静。陈雪没好气道:我真想封你做天篷元帅!我闻言一怔,隔了数秒才明白她是在骂偶笨猪,正自气恼,却听这娘们儿继续道:公司上市之后股票就可以自由交易了,对不?我点点头。陈雪又道:他们手中握有你公司百分之二十以上的股票,如果他们一起在市场上抛售你们公司的股票,会出现什么情况?我道:股价狂跌,不过……不过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他们既然想控制公司,为什么又要卖出公司的股票?他们卖出股票后岂不在股东大会中所占的比例更小了?
所以才说你是天蓬!陈雪骂道:他们当然不是真的卖,而是玩那套左手出右手进的把戏,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做空你们公司的股价,到时候他们就能低价把林静的股份买到手啦!
哪有那么便宜?我冷冷说:我不卖手上的股票不就行了?他们再闹腾,只要林静还是公司的大股东,就毫无意义!陈雪道:真不知你是怎么管理一家公司的。据我所知,你们公司前阵子现金流一直很紧张,对不?你们这次为了操作上市在银行贷了不少款,对不?这些贷款都是要还的,对不?恐怕光每年的利息都是天文数字,对不?
她连问了四个对不,我连点了四下头,心中隐隐已觉到不妙。陈雪又道:好了,你上市是为了融资,结果到最后股票一上市就跌破发行价,变成垃圾股,还怎么能融到资?你没有钱怎么还贷?只怕到时候只能剜肉补疮,出售自己手上的股票来套现了。而你大笔卖出股票,肯定更会让你们公司的股价愈发下挫,到那时,他们就能用白菜价来扫货了。这一招就叫做釜底抽薪、三分天下,等你明白过来的时候,林静的公司只怕早已经易手啦!
我听到这里,额上冷汗已是涔涔而下。陈雪道:公司不上市的话,因为林静占绝大多数股份,他们反而还难办。可是上市之后,事情就简单多了!再加上又刚好碰到你这个白痴总栽,他们还不笑掉两颗牙?我默默听着她的揶揄,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陈雪又道:那个出点子让你上市的人,你真该把他给剁了喂狗!我闻言心中一凛:出主意让我搞上市的人不正是赖嫂么?NND,这婆娘果然是个无间,大大滴无间!想着,突然间明白了赖嫂为什么要帮我渡过那次难关了,那其实是她的一石三鸟之计!
第一鸟,取得偶的信任!试想我以前被她狠狠的摆过一道,对她自是大大戒备,虽说被迫让她进了公司,但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说的话去办事。可是她偏偏在绝境中拉了我一把,如此一来,我自是对她疑虑大减,她给我出什么计谋,我也当然会听啦!
第二鸟,争功!赖嫂虽说和南云胡继盛一样都是在对付偶,但他们之间却有竞争。试想下,如果我被南云和胡继盛给搞掂了,赖嫂根本不可能捞到好处,她只有破坏掉那次退股风波,才有机会实现自己的利益。
第三鸟,向童家父子证明她对我的影响力。这一条是最关键的,赖嫂就是想向童家父子证明她可以影响甚至操纵我,如此,童家父子才会给她足够多的好处。
想清楚了这几点后,我由衷的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悲哀。我虽被赖嫂骗过,对她也或多或少有些提防之心。但在我的内心深处,其实我是宁愿选择相信她的。因为我毕竟和她曾有过**上的关系,并且对她有着一种难以明说的情感。哪知这婆娘从一开始有没安好心,对她而言,我只是一件可居的奇货罢了/。妈的,说到底,像她这样的女人做事只会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想着,偶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腕上的那块VacheronConstantin的手表,表壳在车舱内昏暗的灯光下发着微芒,似是在讥笑我的愚蠢。我很想把那表取下来从车中狠狠的掷出去,以此来发泄偶心中的愤闷。但我终没那么做。隔了许久,我问陈雪道:你刚才说的四角同盟,是哪四角呢?陈雪道:童家父子,南……她顿了顿:南云,还有一个姓胡的,另外一个是你的秘书,就是上次开会时坐在你身边的那个,长得挺妖艳的。
我在心里又暗操了声娘。胡继盛那狗贼,收了偶的画居然仍在暗中算计偶,真TM贱格到了极点。唉,这帮人一个个老谋深算,手腕厉害,跟他们比起来,老子就像是一个刚破壳的小鸡般稚嫩**,如何能斗得过他们?想着瞥了眼身旁的陈雪,却见那丫头正倚在座椅上听歌,满脸都是一种毫不在意的表情,心念不由一动,问道:你能帮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