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尘诧异地看着她转身往门口走去,一股怒火从心田窜烧来,理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已经站起来,几步追过去,在她的手碰到门把手的瞬间,将她整个人扳了过来。
然后狠狠摁在门,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他冷怒交加,“不许走!”
顾浅后背硌在门把手,疼得钻心,然而随着男人俯下身来的动作,她的心跳顿时乱了,她立即别过头去,躲开了他滚烫的呼吸,“墨北尘,你放开我!”
墨北尘快要气炸了,之前她装作不悔,对他的心意视而不见,他好不容易拆穿了她的身份,死皮赖脸的搬去员工宿舍,和她挤在那个狭小的宿舍里,他以为朝夕相处,她会接受他。
回头才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一场笑话。
他生气他愤怒他不甘心,然而这些对她而言都算不什么,她甚至不会再多看他一眼,只要想到这些,他怒不可遏,她到底凭什么如此践踏他的心意?
墨北尘不仅没有放开她,反而捏着她的下巴,迫她迎视他的目光,“顾浅,你到底长没长心?”
顾浅怔住,仿佛看到他眼底深埋的痛苦,她呼吸困难,其实她很想告诉他,她不是没心,只是怕了,因为明知道没有结果,还要飞蛾扑火,这对她而言,根本办不到。
她垂下眼睑,看着男人漂亮的手背青筋都冒了起来,她轻声说:“你当我没长心吧,以后除了汇报工作,我不会再擅自出现在你面前,对不起!”
顾浅轻声道歉,或许她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他不理她了,她又主动送门来,是在欲擒故纵,是要让他放不下她。
她的人脉再少,要打听到厉夜祈的电话号码也不是没有可能,她若去问田灵芸,田灵芸算没有厉夜祈的联系方式,也会很快帮她问到。
她不过是给自己找借口,三番两次出现在他面前。
她恨透了这样的自己,明明无法回应他什么,却还要来撩拔他,不希望他忘了她。她在心里狠狠鄙视自己,顾浅,你太卑鄙了!
墨北尘心里怒意翻滚,他想要的绝不是这句话,怒火凌驾了理智,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忽然低下头去,狠狠吻住她的唇,一阵啃咬起来。
顾浅蓦地瞪大眼睛,仿佛有什么东西击了她的天灵盖,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唇瓣传来强烈的痛楚,她才稍稍拉回飘远的神智,开始挣扎。
墨北尘轻而易举地将她抵在他胸膛的手举起来,反压在门板,他哪是在吻,根本是在啃噬,根本不给她一点反抗的余地。
顾浅气喘吁吁,她怎么挣扎扭动都无济于事,若是墨北尘铁了心想做点什么,她根本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六年前是如此,六年后亦是如此。
墨北尘浑身的火在体内奔腾不休,他的动作已经不受理智所控制,他只是想要将她加诸在他身的痛苦加倍还给她。
两人从门边一直纠缠到沙发旁,墨北尘将她密不透风的压在身下,她身的工作服已经被扯得歪歪斜斜的挂在身,一步裙被他推去堆在腰间。
顾浅惊恐交加,奋力挣扎起来,一脚踢在男人胸口,下一秒,她的腿被他压住,这一脚似乎彻底激怒了他,他再没有忍耐,直接入港。
“啊!”
林策在门外听到办公室内的动静,他摸了摸鼻子,做壁观,他一直在想,墨北尘能忍到什么时候,没想到这么快忍不住下去了。
恰在此时,电梯门打开,他看见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女人,他连忙站起来,将沈珏拦在门口,距离太近,他担心她会听到办公室里传出来的动静。
“沈小姐,墨总今天不在。”
沈珏最近搭了墨夫人,在墨氏集团可谓是畅行无阻,她越过林策看向紧闭的办公室门,举起手的保温桶,她不无失望道:“我顺路过来给墨总送午饭的,墨总什么时候回来?”
林策其实挺喜欢沈珏的,她演技好,人长得漂亮,脾气还不错,次他们沟通合同细节时,也相谈甚欢,但奈何沈珏不是墨北尘的菜,他一副公事公办道:“墨总去办私事了,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东西给我吧,墨总回来我一定转交给他。”
沈珏垂下眼睑,看了一眼腕表,墨北尘不回来吃午饭,这些饭菜放到下午他也未必会吃,不过是浪费了,她将保温桶递给林策,笑道:“既然墨总不在,如果林秘书不介意的话,还是你吃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林策可不敢消受,三言两语将沈珏送进电梯,他看着手的保温桶发愁。
他不可能没眼色的将保温桶送进去,那墨北尘肯定杀了他的心都有。
办公室里一片混战之后,墨北尘发泄完,理智也回笼了,看着躺在他身下默默流泪的顾浅,他一颗怜惜的心顿时转为恼怒。
他坐起来,捡起地的衣服穿,头也不回的走进休息室,不一会儿休息室里传来浠浠沥沥的水声。
顾浅撑身坐起来,下半身痛得几乎没了知觉,像半瘫的人一样,私密之处更是火辣辣的痛,她抹去眼泪,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撕扯得根本没办法再穿,她咬紧下唇,却是没有再落泪。
因为她心里清楚,现在流泪根本于事无补。
衣服不能穿,她也不能这个模样走出去,否则转眼会传到墨夫人耳,到时候不知道墨夫人又会怎么谩骂她。
她强撑起身体,拿起一旁的薄毯裹在身,强忍着钻心的痛楚,走到办公桌旁,拿起内线拨出去,电话是林策接的。
她的声音有些哑,“林秘书,麻烦你帮我准备一套衣服,尺码小号的成。”
林策挂了电话,心想墨总到底是憋久了,这么粗暴,连衣服都不放过,简直是禽兽!
墨北尘站在花洒下面,水流打在身,他后背泛起细细密密的痛楚,他看着镜子里背那一条条的血痕,薄唇抿得死紧。
他让她痛,那个女人也不甘示弱的让他痛,后背纵横交错着不少指甲血痕,都在控诉着他对她施虐的暴行。
原本这种事两情相悦时是极致的享受,可他虽然发泄过了,胸口仍旧堵得慌。
他其实设想过,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应该是你情我愿的,可事实却与他的想象背道而驰,他强了她,再次步六年前的后尘。
他闭了闭眼睛,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再后悔也于事无补,现在只能重新理一理,他们的关系要怎么继续下去。
他洗完澡出来,看见顾浅裹着薄毯缩在沙发角落里,一张小脸还挂着泪痕,他顶着一头湿淋淋的乱发走到她面前站定。
顾浅吓得瑟瑟发抖,在墨北尘面前,她从来是弱者。
墨北尘咬了咬牙,忍住烧来的怒火,他低声道:“去洗个澡,我带你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