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他的唇,轻触一下,然后又调皮的放开,如此好几次,越发勾得某人心痒难耐,他的眼神变得越发幽暗,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调皮的小家伙。”他在她唇齿间呢喃,从很早以前,他没办法在她面前保持清心寡欲,总觉得怎么都要不够她。
此刻吻着她,想更深入,让她在他身下哭泣求饶。
可他怕吓着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这种事产生排斥心理,但是逼得太紧,怕她反感,在自己失控前,他放开了她,他深吸了口气,“我去下洗手间。”
言洛希满脸酡红,腿软得有些站不住,她撑着办公桌,看见厉夜祈转身进了洗手间,她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好烫!
过了十几分钟,厉夜祈从洗手间里出来,言洛希窘迫得不敢看他,她恨不得将脑袋埋进件里,耳根子红通通的,这人……
在洗手间里待了十几分钟,不用想也知道他刚才都干了什么。
厉夜祈一本正经的坐回沙发,他拿起件继续看,办公室里渐渐安静下来,时而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一片静谧,岁月静好。
这边岁月静好,医院那边却鸡飞狗跳。
自从那天薄景年拿水果刀让田灵芸杀了他后,薄景年再也没有出现在田灵芸面前,她被他软禁在医院里,完全没办法和外界联系。
身体情况一日一日好转,田灵芸再也坐不住,她掀开被子下床,换自己的衣服,拉开病房门,看见门外站着两个保镖,与其说是保护她,不如说是监视她。
两人看见田灵芸站在门口,毕恭毕敬道:“田小姐,您要去哪里?”
“待在房间里太闷,我要下楼去透透气。”田灵芸每天早晚有两次放风的机会,保镖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让她没办法离开医院。
“好,田小姐,这边请。”保镖在前面带路。
田灵芸绞尽脑汁想要怎么逃出去,只要逃出医院,薄景年想要再软禁她绝无可能。乘电梯下楼,保镖跟着她进了花园。
花园很大,不少病人在下面散步,田灵芸根本没心思看风景,她走了几步跑,突然道:“我好渴,能不能麻烦你们去帮我倒杯水下来。”
两名保镖面面相觑,这两天田灵芸很老实,她没再试图要逃跑,反倒让他们都放松了警惕。保镖想起薄景年的叮嘱,他道:“我去倒水,你看好田小姐。”
“好。”
目送保镖的身影远去,田灵芸继续朝前面走,身后的保镖一直跟着她,她不停想要怎么甩开这个保镖,这几天来花园散步,田灵芸发现花园的西侧离医院的后大门很近,只要她跑出医院好了。
所以她一直不动声色的往花园西侧走去,走着走着,看见园林管理员推着一个小车走过来,车全是刚剪下来的树枝。
她心生一计,慢慢走过去,然后趁保镖不注意,她猛地将树枝朝保镖推去,然后拨腿往后大门跑去。
刚跑了几步,她一头撞在一堵结实的肉墙,惯性作用下,她整个身体往后仰,她吓得紧紧闭眼睛,然而预期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因为在下一秒,她的腰被对方揽住,她连忙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她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薄景年俊脸仿佛染了冰霜一般,冷进了骨子里,他打横将她抱起来,大步朝住院大楼走去,田灵芸心慌,“薄景年,你放开我!”
如果她被薄景年抓回去,他会更加戒备,那么她要逃出来难如登天。
薄景年垂眸看着她,“你不知道你不能这样乱跑吗?万一摔跤了怎么办?”
这几天虽然他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但是每天都会趁她睡着了再来看她,医生说过,如果她长期处于心绪不平的状态,对她的身体很不好。
所以哪怕他再想她,他也不敢在她醒着的时候过来。
刚才看见她突然狂奔起来,他吓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她不知道她好不容易才保住孩子吗?还敢这样没命的跑。
田灵芸紧紧揪住他的衣服,“薄景年,你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医院里,我讨厌消毒水的味道。”
薄景年紧紧抱住她,以免她摔下去,他道:“你不想待在医院里,那跟我回薄家别墅,但是在此之前,必须要医生说你的身体没问题才行。”
田灵芸恶狠狠的瞪着他,“我为什么要和你回薄家别墅?薄景年,你要我说多少次,我已经结婚了,我现在是别人的妻子。”
薄景年眼底浮现一抹痛苦的神色,他抿紧薄唇,抱着她进了电梯,“不需要你提醒,田灵芸,算你是莫辰逸的妻子又如何,我不在乎。”
“你疯了!”田灵芸震惊地看着他。
薄景年没说话,电梯到了,他抱着田灵芸走出电梯,很快回到病房,他将她放在床,他道:“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田灵芸坐在床边,看着他走出病房,她为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心软而感到羞愧,她怎么还能再对他心软?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是他。
薄景年很快带着医生回来,让医生给她做检查,做完检查,医生道:“胎儿发育正常,状态也不错,薄总,你不用担心。”
薄景年紧蹙的眉头才舒展了一点,“她呢?”
“田小姐的恢复情况也不错,现在所有指数都已经恢复到正常状态,不用住在医院也可以,毕竟医院里会接触到各种病人,经常住在医院也不太好。”
“我知道了。”薄景年挥了挥手,妇产科医生转身离开。
病房里安静下来,薄景年站在床边,看着不愿意看他的田灵芸,他道:“你休息一会儿,我让人去办出院手续,待会儿我们回家。”
田灵芸瞪着他,“你到底要软禁我到什么时候?”
薄景年神情僵硬,半晌,他道:“到你不再想要逃离我为止。”
“薄景年!”田灵芸气恼的低喝,“你明知道这样做也于事无补,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你真的想让我恨你吗?”
薄景年双手撑在床,他俯身凑到她面前,“你想恨那恨吧,我只知道我不能失去你,好了,我去收拾东西。”
薄景年起身走到门边,交代保镖去办理出院手续。
田灵芸的目光垂落在刚才他双手撑过的地方,那里浸染着血迹,她抿了抿唇,他的手还没好吧,刚才她剧烈挣扎,他怕她摔下去,一直紧紧抱着他,伤口恐怕又裂开了。
她努力忽视心里涌来的歉意,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喜欢自虐,她为什么要感到抱歉?
可是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逐着那道身影,见他折回来,根本没打算处理手裂开的伤口,去收拾东西,她咬了咬牙,还是忍不住开口,“薄景年,你的手去处理一下吧。”
薄景年抬起手臂,看了一眼纱布浸出来的血迹,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没想到她会注意到,一想到她还关心他,他心里暖意融融,神色稍霁,“没事,这点伤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