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零看着她脸的红晕非但没消失,反而越来越红,他义愤填膺的叉着腰,道:“妈咪,是不是厉叔叔刚才你做了什么?他把我的眼睛捂住,肯定在对你干坏事。”
言洛希窘迫不已,她目光闪烁,“不是,你别胡思乱想,快去洗漱准备睡觉。”
“可是妈咪你的脸越来越红了,你生病了怎么办?”言零还是很担心她。
言洛希摇了摇头,“妈咪真的没事,可能是今天忙了一天累了,我们去洗漱好不好?”
一听她说累,言零不再在这种小事纠缠,他道:“嗯,我去洗漱,妈咪你也要早点睡。”
“嗯。”
将言零哄睡,言洛希躺在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之前是厉夜祈在这个房间陪言零睡觉,这会儿枕头被子都残留着他身的气息。
她闭眼睛,会想起他刚才那一吻,她的心跳都不规律起来,怎么办?明明之前她都还能把持住,自从那晚他突然吻了她,她满脑子都是和他接吻的画面。
她果然是空虚太久,太饥渴了吗?
手机忽然亮起来,她拿起手机,面多了一条未读短信,发信人来自厉总。她的心开始小鹿乱撞,她握住手机,犹豫再三,还是点开了短信。
面只有几个字。
“我到家了,吻安。”
吻安?
言洛希的脸刹那间都能煎鸡蛋了,这个狡猾的男人,连发个短信都要撩拔她,她真是要被他折磨死了。怎么办?现在她脑子里剩下的全是他吻她的样子,那样专注与沉迷。
而她自己呢?
算是被他突然袭击,只怕她的表情也很丢人,否则他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吻她?
明明之前他还问过她,他能不能吻她的?现在是招呼都不打一声,想吻吻吗?偏偏她还该死的沉迷其无力自拔。
言洛希,你再想下去,连我都鄙视你啊!
午吃过饭后,莫辰逸送田灵芸回到工作室,她走楼梯楼,刚到办公室外面,感觉气氛不对劲,她走进去,助理走过来,附在她耳边悄声道:“田姐,薄导来了。”
田灵芸眉头紧蹙,她冷声道:“他怎么来了?”
“不知道,你和莫医生前脚刚走,他后脚到了,然后一直等在办公室里没走。”助理低声道:“田姐,我觉得薄导还是喜欢你的。”
“所以他喜欢我,我该感恩戴德?”田灵芸不悦的皱眉。
助理待在她身边的时间最长,知道她是口是心非的典型,这几年两人大大小小闹分手不下十次,哪次是真的分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进去看看吧,不要和薄导吵,好好谈谈。”助理推了她一下,看她推开办公室门进去,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田灵芸推开门,坐在沙发的男人合手的杂志,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转回头去,闷声闷气道:“听说你和莫辰逸出去吃饭了,看样子你们相处得很愉快?”
隔着这老远的距离,田灵芸都闻到一股酸味儿,她皮笑肉不笑道:“当然,聊得高兴,都聊到结婚在二洛的酒店办酒席来着。”
薄景年倏地变了脸色,他瞪着田灵芸,“你们什么时候进展这么神速了?”
“再不进展神速一点,你的儿子都该出来打酱油了,怎么说我读书那会儿也好强,这种事也不能输给你。”田灵芸走到办公桌旁,刚将手提包放下,感觉到一股危险逼近,她猛地转过身来,见刚才还坐在沙发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她身后。
她吓了一大跳,轻拍着胸口怒道:“你是鬼么,走路都不发出声音的?”
薄景年目光凌厉的盯着她,“你不肯给我生孩子,我的孩子哪出来打酱油,嗯?”
熟知他的田灵芸,自然知道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是生气了,她抿了抿唇,“薄景年,我们明人不说暗话,那天在左岸,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玩完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来工作室,我不想看到你。”
“我们玩完了这么多次,哪次是真的玩完了?”薄景年微微倾身,双手按在她身侧的办公桌,将她锁在自己怀里动弹不得。
田灵芸气呼呼的瞪着他,“这次是真的玩完了,我不想和你多说废话,请你离开这里。”
薄景年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他微挑眉峰,“说和我玩完了,却在我身下叫得那么欢,田灵芸,你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
田灵芸气急败坏的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她气恼道:“薄景年,你到底有没有品,每次分手都拿那档子事说事,莫非你没爽到?”
“对,我爽到了,所以我不想和你分手。”薄景年在医院住了三天院,其实没什么大事,他是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多铁石心肠。
可是他住了三天院,她一次都没有出现。他一出院过来找她,没想到她却高高兴兴的和莫辰逸去吃饭了,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莫辰逸一直都是他的心病,这些年来他一直守护在田灵芸身边,只要他们有个风吹草动,他立即会在田灵芸身边现身,打算趁虚而入。
莫辰逸像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时时提醒他不能放松警惕。
田灵芸气得一张俏脸都扭曲了,她抬起脚,高跟鞋狠狠踩在男人皮鞋,听见他的闷哼声,她怒道:“薄景年,看在我们相爱五年的份,不要激怒我,也不要败坏掉我对你最后的一点感情,好聚好散。”
“所以,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莫辰逸吗?”薄景年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对,我和他认识将近三十年,我对他知根知底,他也绝不会背叛我,嫁给他我很幸福,你成全我吧!”田灵芸气得脑子发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薄景年怒气冲冲的放开她,他冷笑一声,“好,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我成全你。但是田灵芸,你不要后悔!”
说完,男人已经摔门而去。
“砰”的一声,办公室里恢复安静,田灵芸双腿发软,她跌坐在地,双手捧着脑袋,手指插进头发里,她刚才都说了什么?
她闭眼睛,终于结束了吗?长达八年的爱情长跑,终于还是以失败收场了吗?为什么她没有半点解脱的感觉,心里反而这么空这么难过?
眼睛涩涩的,她想起这些年两人相爱相杀的细节,止不住潸然泪下。原本他们可以分手得更潇洒,如果那晚她没有醉酒,也许不会被他趁机而入。
叫她不要后悔吗?
她如今倒真是后悔,如果八年前他离开后,她没有执着的等他回来,而是接受莫辰逸的感情,也许她现在会过得很平凡,也会很幸福。
有时候不爱的人,才不会这样伤心伤神。
薄景年怒气冲冲的走出工作室,他乘电梯下楼,去停车场拿车,怎么想怎么气恼,他坐进车里,发动车子朝私家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停车场,他停好车,脚步匆匆的进了医院大楼,径直来到莫辰逸的诊室,他敲门进去,莫辰逸手里有个病人要开刀,现在正在和家属说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