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灵芸蓦地瞪大眼睛,她道:“邮轮的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你这讨债讨得也未免太迟了。”
“不管过去多久,你没履行约定,是还欠我的。”薄锦年抬手捏着她的下巴,迫她抬头迎视他森冷的目光,敢打他,她要做好被惩罚的觉悟。
看着他的头越靠越近,田灵芸心跳得越来越快,在他即将贴她的唇时,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薄锦年,你该不会不知道过时不候这个词吧?”
薄锦年冷笑一声,另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强势的拽了下去,再度要吻她。
田灵芸不闪不避,看着他的俊脸在眼前逐渐放大,她道:“薄锦年,我记得你不喜欢强迫女人,你这么饥渴,难道在国外没有过女人?”
薄锦年停下来,他盯着眼前的女人,岂会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他冷笑道:“田灵芸,这么蹩脚的试探,你又想知道什么呢?”
田灵芸咬紧下唇,果然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她巧笑倩兮道:“也是,薄导这么优秀,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爬你的床,洁身自好这个词向来与你没有关系。”
薄锦年看着她脸的笑意,他抿紧了唇,缓缓放开她,“那么你呢,我想你与洁身自好这个词也没什么关系。”
田灵芸见危机解除,她松了口气,讥诮道:“自然,我身边也不缺优秀的男人,我又不是纯情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的男人守身如玉?”
薄锦年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那股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在持续的增加,他拼命忍着,“田灵芸,你到底有没有心?”
田灵芸看着电梯壁两人模糊的身影,她莞尔,“有心如何,无心又如何?”
她曾经将自己一颗滚烫的心捧给他,而他根本不稀罕,不声不响的一走了之,如今最没有资格问她有没有心的人是他。
薄锦年闭了闭眼睛,拳头舒展开,又重新握紧,“你……和他做过吗?”
田灵芸皱眉,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像次他在医院突然侵犯她一样,她感到很莫名,“他?谁?”
薄锦年偏头看着她的侧脸,到底没有再继续问,当初都亲眼所见了,又何必再问?莫辰逸是她父母最意的女婿,而他家道落,根本配不她,也不要妄想配她。
电梯到了,薄锦年走出电梯,看见田灵芸还待在电梯里,他停下脚步,语气冰冷,“要我进去抱你?”
田灵芸看着他颓废的背影,她咬了咬牙,还是抬腿走出去,一直跟在他身后,看他拿房卡开了门,顺手插入卡槽取电。
套房里亮如白昼,田灵芸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薄锦年脱下西装搭在沙发背,他松了松领带,又解开两颗纽扣,呼吸才通畅了些。
看见田灵芸站在门口不肯进来的模样,他嘲讽道:“怎么,怕我吃了你?”
田灵芸瘪了瘪嘴,她缓缓走进去,将门掩,“今晚是杀青宴,你身为宴会的半个主人,途离场真的好吗?”
薄锦年睨了她一眼,“去烧点水。”
田灵芸转身走进洗手间,拿烧水壶接了开水,放在流理台烧。薄锦年回来这么久,他们也见过好几次面,但是每次对话都很冲。
原本她想平心静气的和他说说话,但是每次都会被他气得破了功,最后什么话都不想再和他说。
烧好开水,她倒了杯端出来,看见男人坐在沙发,正抽着烟,她将杯子放在茶几,道:“水烧好了,我先下去了。”
“下去做什么,赶着要让老男人占你便宜?”薄锦年抬眸盯着她,这个死女人每次和她在一起,都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讨厌都表现在脸,他有这么恐怖?
田灵芸恨得直磨牙,“你早没刷牙么,嘴这么臭。”
薄锦年危险的眯起眼睛,他忽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田灵芸一下子跌坐在他腿,她头皮一紧,下一秒她被男人吻住。
柔韧的薄唇带着势不可挡的侵略气息,吞噬着她的红唇,田灵芸心跳加速,双手死死的抵着他的胸口,想要将他推开。
然而下一秒,她被男人推倒在沙发,他吻得很急,一边吻一边扒她的衣服,田灵芸今天穿着一条早春短裙,察觉到他的手顺着大腿往,她死死闭紧双腿。
“薄锦年,你不要乱来。”
“你饥渴,我正好缺女人,不如约个炮?”男人咬着她的耳朵,灼热的气息灌进她耳蜗里,她浑身窜过一股电流,明明如此下流,可她浑身都轻颤起来。
她推不开他,扬手要给他一耳光,男人仿佛早察觉到她的动机,她的手还没有落下来,已经被他扣住,反压在她头顶。
他的唇,亲吻着她的脸、下巴、脖子,隔着衣服落在某处,她战栗不休,“薄锦年,你给我起开。”
那天,她有求于他,是他错过了机会,今天无论如何她也不想被他占了便宜去,可是这个男人怎么都推不开。
裙子在挣扎间,已经缠到腰,她几乎没有什么遮挡,羞得俏脸通红。
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身体曲线一直往下探去,他的动作忽然顿住,冷酷的俊脸多了一抹玩味,看着浑身僵住的女人,他薄唇微勾,“田灵芸,你有多久没有男人了,湿成这样?”
田灵芸脸褪去的红潮瞬间以更快的速度冲了回来,她羞愤得整个人都烧起来,她抬腿踢着男人,“薄锦年,滚开……唔……”
她重重的闷哼了一声,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个混蛋,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欺负她?
薄锦年满意的看着她不再挣扎,他的薄唇重新回到她的红唇,亲吻着她,在她唇边呢喃,“田灵芸,说要我,我满足你。”
田灵芸羞愤欲死,她怎么这么不争气?
“变态,我才不会说,要做做,不做滚。”田灵芸死都不会承认,她对他的触碰很有感觉,是因为她的身体还记得他。
可是,在他高超的技巧下,她已经溃不成军。
薄锦年拿开手,看着身下的女人精致的小脸布满红潮,看着她倔强不肯屈服的模样,他神情多了几分隐忍,“田灵芸,你明明很想要我,又何必逞强?”
田灵芸将头转向一边,冷笑道:“我说过,我不想要你,哪怕身体很诚实,但是我的心很抗拒,它不想被你碰。”
薄锦年看着她的目光逐渐危险起来,在田灵芸以为他会强来,他却突然起身离开。
一股失落袭卷来,田灵芸瘫软在沙发,身体空虚得厉害,直到浴室门被甩,里面传来浠浠沥沥的水声,她连忙坐起来,看着地被撕坏的短裤,她咬紧了牙关。
这个混蛋,她穿的是裙子,他把她贴身短裤撕坏,她要怎么回去?
手机忽然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田灵芸听出来那是她的手机,她连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接通电话。
“有事?”
“小甜甜,你在哪呀,我怎么没在宴会看到你?”
田灵芸站起来,看了一眼浴室方向,她道:“你在帝都酒店?”
“对啊,我在帝都酒店有个学术研讨会,刚刚结束,听说你也在帝都酒店,咱妈让我接你一起回去。”莫辰逸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