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朋友么？”菲菲有些失望。
“……朋友多一点吧。”沉默了一会儿，杨瑞如实答道。
的确是一般的朋友要多一点，要说对她只是一般朋友的感觉那绝对是他在自欺欺人。任何一个男人对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都没有办法只保持一般朋友的态度。
“为什么不能再多一点呢？”其实能听他说“多一点”的时候，菲菲心里是一软，可她却是真的想要更多的。
“你知道的。我这样已经……很不好了。”
“嗯，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不希望你为难。”
“所以，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你这样会把天聊死的。”
“呵呵，怎么会。”
“喂！”
“怎么？”
“我爸妈对你很满意啊。”
“有多满意？”
“问咱俩啥时候结婚。”
“这事儿翻篇儿了，咱能不绕回来了么？”
“好。不过，你今天的表现，是真的像男朋友哦。”
“幻觉。”
“算是幻觉我也喜欢。”
“好吧。”
“以后还会有这样的幻觉么？”
“不知道。”
“会有的。”
放下手机，杨瑞叹了口气。
能不满意么？
根本不是菲菲觉得他像男朋友。
在不知不觉间，他自己都把自己摆在了男朋友的位置了。
为什么会这样，杨瑞自己也不知道。
若是按照他来之前的想法，他完全可以高冷一些，把今天这件事完全当成一件任务去完成，当成一场戏来演。
结果，他确实演了，只是入戏有点深。
对她的亏欠感，让他不自觉地想要对她稍微好一点。
可是他又根本把握不住那个度。
当看到她父母的时候，潜意识里，杨瑞觉得应该有一个“完美的表现”来让菲菲更有面子。
看着她开心的笑脸，杨瑞心里同样有种很宽慰的感觉。
情债最是难还。
对她，杨瑞很早没有办法只当是普通朋友了。
想要再进一步，同样不可能。
且先这样吧。
心思有点乱的时候，苏晓的一个电话让他三神归位。
“亲爱的，我给你买了一件大衣，一双鞋，你裤腰多少的来着？我和悠悠她们正逛着呢。有条裤子我看着不错。”
女朋友在给自己买过年的新衣服，自己却陪着别人……
这边的愧疚感尚未退却，那边的愧疚感又顿时升起，直把杨瑞折磨的欲仙欲死。
此时此刻，杨瑞想着，所谓的渣男也不过如此了吧？
可他真的那么渣么？
他没有玩弄任何一个人的感情啊。
李星云跟他说，他有极好的运气，从这些日子一路走来，杨瑞是信了的。
可如果在感情也是这样，他真的宁可不要这种“好运气”。
太折磨人了呀。
他也在恨自己，为什么那么的优柔寡断，为什么不在当初明确地拒绝。
不喜欢拒绝，说起来很简单。
但在当时的那个节点，对菲菲是一点都不喜欢的吗？
杨瑞不敢深想的，他怕那种难以名状的愧疚感会将他整个儿人撕碎。
很多事情，明明已经计划好了，可是到头来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变化。杨瑞是个喜欢计划的人，最讨厌计划被莫名其妙地的改变。但已经改变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第一百五十三章年前的忙碌1
太阳东升西落，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心情如何而发生停滞。
开心也好，纠结也罢，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菲菲爸妈来看过她现在的日子远超他们想象的好，也完全放下心来。此时他们更关心的则是女儿跟杨瑞的关系问题。
自打那天之后，杨瑞没出现过。
为此，菲菲爸妈还有些怪。但菲菲则给出了她的解释。
杨瑞有两家公司要打理，第三家公司也在日程了，平常自然是很忙的，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她都不会去打扰他。
二老听闻之后，没有表示不满，倒是对这个进的年轻人更加看好了。
在青岛玩了两天之后，跟菲菲一起回老家过年去了。
临近过年，一般的公司都是要放假的。
可是瑞和科技又有点不同，公司企业放假，卖场是不放假的。
节日经济的作用不可小觑，没有哪家卖场会放过这种机会，不管是年前年货的采购，还是年后走亲访友拜年时礼品的购买，都会给卖场带来大量的人流和营收。
海豚宝宝因为所有的娃娃机都是在卖场，娃娃机的维护和绒毛玩具的添加都是需要人的。
“杨总，这是新年活动方案，您看一下。”
企划部将新年活动方案放在了杨瑞的案头。
“活动的优惠力度可以适当的加大一些，如果只是两三次的免费游玩有些小家子气了，另外，新年新气象，在跟用户互动方面你们再加把劲。如，弄个跟战利品合影什么的，然后搞个投票，当然，得选颜值高的呀。”
待他一目十行地粗略一看，给了点意见签了字。
“杨总，咱们娃娃的库存按照现在的消耗量大约能支撑到正月初六，初七的话按照正常值，可能要到临界点了，工厂那边您看是否需要提前订货？”
“正月初六？过年都放假，除了卖场，绝大多数那种临街的店铺也只是初六才开业，在那之前，卖场的人气是最旺的，你能按照平日的数据去测算吗？现在，立刻马让苏总联系厂家，尽量在过年之前把存货保持在安全量之。”
听完仓库那边的汇报，杨瑞当即让他联系相关负责人。而在瑞和管着跟工厂打交道的，也只能是苏晓。
“杨总，这次写手投稿的几个软我们那边觉得一般，您看是打回重写还是这么发？”
“咱们从来都是要的精益求精，你弄些半吊子的章
去是凑数的吗？我可告诉你，咱们的公众号要提高客户粘度，案的精彩程度很重要。你跟他们说，加钱可以，但东西必须要好，如果他们写不出来，找能写出来的人！”
公众号那边的负责人，有些委屈，人是他找的，但具体考不靠谱，他也没有办法直接保证啊。但老板发话了，他也只能照办。
“杨总……这是个月的营收报表，您过目。”
财务部的人将件递来，杨瑞打眼儿一看，心里感觉微微一送。
“唔……还不错。”
个月，在那么大的推广力度之下居然还小有盈余。一家公司兴旺与否，最直观的，是内部的财务报表了。
没有水分，没有粉饰，是给老板看到最真实的数据。
除却一切开支，公司居然还有两万多的盈余，虽然这个数字小的可怜，但起之前几个月全是负数来说，已经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