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啦。”

“怎么想起做服装店的？”

话题的转移，是缓解尴尬气氛的有效手段之一。

菲菲对此也是极为认可，顺着杨瑞的话头也拐了出去：“别的也不会做呀，姐妹们多，眼光也都不算差，觉得漂亮的货进，她们也说了，每个礼拜至少来买一次的，我倒不愁生意，而且呀，这么多新衣服，我一天一件不重样的穿都没问题呢。”

说道后来，菲菲也掩饰不住脸的喜色，笑意愈浓。

年轻女孩都爱美，她们的衣柜也都永远都缺着一件衣服。

听着她慢慢诉说，杨瑞这才知道，菲菲选这个行业并不是无的放矢随意拍脑门儿决定的。

人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至少，店里以前的姐妹都承诺捧场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一个是她不愁销路，另外，她的人缘是真的好。加对女装，她们在时尚审美这个层面有着天赋的优势。

类似《瑞丽》那种败家娘们儿培训手册，人家都是期期不落，总会紧跟时尚尖端的。

她店里的这些服装，跟杨瑞想象的有些不同。

因为菲菲之前做过夜场，杨瑞下意识地以为，她做的服装店所经营的款式，应该更偏性感一些，也是适合夜场妹子穿的那种。

但实际杨瑞看过之后发现，菲菲店里的衣服与他想的根本完全不同，都是时下的流行款女装，跟夜场那种风格的根本不搭。

有一帮姐妹承诺帮着“消化”，加她店里衣服款式不错，杨瑞觉得她几乎不存在生意不好的可能。

若是用心经营一下，弄不好菲菲的收入会超过干夜场。

谁都知道，服装零售业的利润并不低。而女人孩子的钱又好赚，即便现在淘宝大行其道，但依然挡不住爱逛街女人去实体店的*。

“那我恭祝林老板生意兴隆啦。”

菲菲似乎特别喜欢“林老板”这个称呼。

哪怕它一点也不潮。在她一再要求下，杨瑞把她微信和电话的备注都改成了林老板。

这会儿姐妹们都走了，店里只有他俩，菲菲本有不少话想单独跟杨瑞说说的。

奈何五一假期，来贞花的人着实不少，虽然是新店也已经陆陆续续地有客人进店浏览。

想要说悄悄话，哪里有这个机会？

佟乐是想给菲菲创造机会的，所以本应在店里照看的她也溜了。

客人一多，菲菲显然是忙不过来的。

“你皮肤那么白，这个颜色最适合你了。”

“这个款式的春装是最流行，特别显身材。”

“我们利润很薄的，是真的不能还价……这样，今天我们新店开业，我做主给你打个九五折，算您260吧！”

“这件衣服您可千万记住了，不能手洗，要翻过来机洗，晾晒之前一定要扥平了，要不然容易起皱的。”

或许这是天赋，菲菲在接待这些门的客人时，言谈得体，推荐有方，加本来是一张颇具亲和力的娃娃脸，算客人都是女的，也乐意跟她多聊两句。

问问她这件衣服如何，那件衣服怎么搭配等等，而菲菲也是竭尽所能地为他们出谋划策，也每每都能搔在她们的痒处，让客人们大为满意。

看着菲菲在那儿忙碌着，杨瑞自然也不能拍拍屁股走人。

总得有个帮他看着收银的人呀。

佟乐不再，这个活儿只要由杨瑞来客串了。

虽然他并不怎么想干，只是对菲菲那祈求的眼神，杨瑞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应了下来。

不得不说，菲菲算没有经营服装店的经验，可卖衣服是真的有一套。

不算之前菲菲那帮姐妹们买走的衣服，杨瑞是午快十点的时候到的这里，午接近十二点，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出货二十多件。

菲菲店里的衣服并不便宜，杨瑞看了看，便宜的女装在两三百块钱，而贵的则高达六七百元。

杨瑞收到的现金、刷卡以及微信支付宝的转账加起来足足有七千多。

这才仅仅是一午啊。

账不难算，只是粗粗一算，杨瑞也不由咋舌，这还真是个赚钱的买卖。

“哝，这是明细，你看看吧。”

直到午到时候，客人才渐渐少了。

趁着休息的空儿，杨瑞把随手记录下来的账目明细递给了菲菲。

卖的什么衣服，多大码，单价多少，支付方式是什么，杨瑞都仔细地记录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记账的，只弄了个明细，回头你们自己往里录吧。”

菲菲看着这份详细的清单有点儿挠头，不好意思地对杨瑞道：“我们也没啥账本的，是记个数，我看你这样挺好的。”

她跟佟乐都觉得，店里衣服的款式都是独有的，分别只是号码而已，所以他们也只是记录一个简单的数量。

听她这么说，杨瑞瑶瑶头，正色道：“这个店不是只属于你一个人，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呢，再说你不自己记好了，以后盘点肯定得乱。弄的清楚点，自己看了也舒服不是吗？”

杨瑞说的认真，菲菲却在一边吃吃地笑：“你处丨女丨座的呀。”

“我水瓶座的。”杨瑞微微一怔，旋即否认：“你是说我有强迫症么？嘿，还真有，是看不得乱七八糟的东西。”

菲菲也乐了，看他在姐妹们走了之后主动把散落在地的那些包装袋收起来直到他是个爱整洁的人。搞了半天，他对“对称”也有这么强烈的需求啊。

“杨瑞，晚一起吃饭吧。”

佟乐他们临走前说了，晚要有一个答谢宴的，算是庆祝他们新店开业，也算是谢谢英皇那帮小姐妹们前来捧场。

菲菲希望杨瑞也能陪她一起。

只是，杨瑞一想到那帮荤素不急如狼似虎的姑娘，头皮是一阵发麻。

“呃……我去不合适吧？”杨瑞为难道。

菲菲脸色微变：“怎么不合适？”

“都是女孩……我一个老爷们儿不合适啊。”

杨瑞可不想再被她们调戏来调戏去的。

“那有什么关系啊，有那么多美女陪你吃饭，你还有什么难为情的？”

听杨瑞说居然是这个原因，想到杨瑞刚进门那会姐妹们的表现菲菲也是强忍着笑意。

“还是别了，我可受不了。”

杨瑞依然拒绝道：“要是有别的男的还行……”

“她们都没男朋友的。”

说道这里，菲菲的脸色有些暗淡，她们那种职业，即便想找男朋友，也要掂量掂量。菲菲觉得自己很幸运，是因为对方是杨瑞，尽管现在的情况变得有些让她觉得不可控，但以前店里的姐妹们，有几个是不羡慕自己的呢？

杨瑞这种的，是真的难找呀。

她不想放弃他，里面有没有希望继续享受姐妹们羡慕的目光的成分？只有她自己知道。

“杨瑞，你说实话，你不想去，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我自己虽然不干了，但还和她们有来往，你不喜欢跟她们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