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让杨瑞微微有些不爽，看了她一眼，说道：“第一，我不是跟着吴哥混的，第二，我过来纯属帮忙，第三，我不是那么八卦的人，没兴趣去打探吴哥到底是做啥的。”
听杨瑞这么说，女孩狐疑地盯着杨瑞足足五秒钟，这才口气一松，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以为……”
“没事。”杨瑞摆摆手，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的确，杨瑞现在的经济状况较糟糕，说的难听一点是穷逼，可算这样，他也没想着找个大腿抱着给人当马仔。女孩把他当成吴建斌马仔口气让他不爽，回起来自然也没那么客气了。
“这么说你跟老吴也不是很熟了？”沉默了片刻，女孩似乎来了兴趣，继续问他。
点点头，杨瑞道：“是的，认识也不过一个多星期吧。”
“嘿！有点儿意思啊。”女孩目光一闪，忽然笑了：“你是做什么的？”
“我？络写手，没事的时候做滴滴快车司机，跟吴哥是我跑车时候认识的。”说着，杨瑞把跟吴建斌认识的经过大致讲了一下，只是面对一个女孩，他把去夜总会哈皮的情节给隐去了。
听完杨瑞讲的故事，女孩瞪大了眼睛问道：“真的假的？”
“骗你有糖吃吗？”
“你居然是作家？”
杨瑞再次因为自己的职业引起别人的兴趣却对他所想要表达的主题无视而感到无语。只好解释道：“真不是作家，只是一个扑街的小写手。”
“别那么说，万一哪天火了呢？”女孩笑笑。
“……”听到这句话，杨瑞忽然想起了苏晓，当初，她也是说了一样的话呀。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玩耍呢。
“老吴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别跟他走的太近。”女孩看了一眼目不斜视认真开车的杨瑞，似是提醒般地说了一句。
“呵呵。”
杨瑞笑笑没接茬。心里却觉得很有意思，果然是每个人在别人的眼都是不同的。在菲菲眼里，吴建斌是大豪客，是一根她极其希望杨瑞抱的大粗腿；在自己眼里，吴建斌是个大方且重情义的成功人士；可在身边这个女孩嘴里，吴建斌居然“不是什么好人”。
那么……自己在别人眼，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实际对于身边这个女孩给吴建斌的评价，杨瑞心里是持保留态度的。道理很简单，大家都不是人民币，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岳飞在汉人眼是民族英雄，可在金人眼那是个杀千刀的。放在这里形容略有偏颇，却也是个大差不差的道理。
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其实并没有什么严格的标准，对杨瑞来说，吴建斌对他无所图，以及对自己表现出的信任，很难让杨瑞把他归结到“坏人”的行列里，更别说他还能不求名地默默往福利院送东西，单凭这一点，恐怕很多旁人眼的“好人”都是无法做到的吧？
“你不信？”女孩嗤笑一声，斜了杨瑞一眼。
见杨瑞不说话，又道：“别接受了他点小恩小惠觉得他是个好人。”
杨瑞依然不语。
“我你了解他，他会假惺惺。”
此时，杨瑞眉头已然紧蹙，这种话说一次杨瑞当没听到也得了，他不说话表明他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这样没完没了地黑吴建斌，又说杨瑞其实是被他邀买了人心，那他是真的听不下去了。
“姑娘，首先国有句古话叫闲谈莫论人非，不管你跟吴哥是什么关系，这样在背后说他肯定是不好的你承认吧？其次，吴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有眼睛会自己看，至少现在他在我眼里并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不管他拿不拿我当朋友，你这样说他我很不高兴。”
“不愧是作家，讲起道理来还一套一套的。”女孩也不恼，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杨瑞，说道：“那你被他坑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啊。”
“坑我？”杨瑞也笑了，摇摇头说：“一个人想坑另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是想从对方那里擭取价值，等吴哥想坑我的时候，至少证明我有足够让他坑的资本了。呵呵，起现在，求之不得。”
女孩听完，却又煞有介事地说道：“他坑人的手段多着呢，每个人都有利用的价值，没准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替他背了一口大大的黑锅。”
“嗯，有这个可能，可前提是我想从吴哥那里得到些什么，不过很抱歉，我并没有那种打算。”杨瑞耸耸肩，不以为意道，接着，不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杨瑞转而道：“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也不会去给吴哥告你的黑状，可好？”
所有男人都有一种性格缺陷，是面对相貌漂亮的女生，算她再无理取闹，男人的容忍度总会在不自觉被无限放大。这也是杨瑞始终狠不下心把她赶下车的原因。
毕竟……这是个看脸的社会啊。
女孩并不知道杨瑞的心思，撇撇嘴说道：“你知道老吴是我什么人？随你告去。”
杨瑞乐了，顺着她的口风问道：“那你是谁啊？”
“我叫吴悠悠，你说我俩啥关系？”女孩看着杨瑞，眼满是戏谑。
杨瑞打量了她一番，却始终没觉得她哪儿长的像吴建斌，但凡有一点相似，他也不会觉得这女孩是吴建斌金屋里藏的娇啊。
可听她这么说……感情她俩是父女？
似乎很满意杨瑞脸的惊愕表情，吴悠悠得意地哼了一声。
“你……这是花式坑爹？”
“吴……吴哥……是你……你爸爸？”
“对啊。”
“你……这么黑他……真的好么？”
“他本来不是什么好人。”
“你……这是花式坑爹？”
杨瑞真搞不懂，既然吴建斌是她爸爸，她怎么喊他老吴啊？怎么这样黑自己老爸？
如果吴悠悠和吴建斌关系好的话，女儿亲昵地称呼爸爸为老吴也无可厚非，可如果关系真的好……她有何必在杨瑞这个外人面前黑他？
真是葩的父女关系。
“哼。”
扬扬下巴，吴悠悠轻哼一声，显得很不屑。
摇摇头，杨瑞也是无语，可脑海忽然想到一个很难解释的问题——
“你多大了？”
“二十二。”
“呃……大三？大四？”
“大四，怎么？”吴悠悠看着杨瑞脸色有异，问道。
“我听说，吴哥好像今年是四十五。”杨锐的嗓音有点干，想想自己老爹都六十了，自己才二十七，吴建斌四十五，闺女大四！换成吴建斌是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吴悠悠估计都会打酱油了！
杨瑞的数学一直不怎么好，高那会儿都考过19分的人，还在这儿算着年岁的时候，吴悠悠问他：“作家，怎么称呼。”
“杨瑞，另外，别喊我作家，总觉得你在骂我。”
“我可没那意思。对了，杨瑞是吧，我看你也不大啊，说话一套一套的。”
“嗯，我二十七，不过我和你爸是朋友，咱俩各论各的……”
“当然要各论各的。”杨瑞话还没说完，吴悠悠打断道。
杨瑞没理他，接着说道：“我喊你妹，你喊我叔。行吧。”
“行……不对！你绕我！”吴悠悠给气乐了：“有这么各论各的吗？”
“欸，问你个事儿，你怎么那么爱黑你爸呢？”杨瑞随口问道。
吴悠悠闻言，脸的笑容一收，抱着胳膊不言语了。
“不好意思。”见她不想说，杨瑞也不在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