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起来,感动了-----
前段时间一直在筹备去香格里拉的事情。原来是三方合作的一个活动,一所大学出过冬的二手衣物,一家企业出车,我们出宣传平台为某企业打广告。但企业临时退出,说去不了了----呃----30麻袋的衣服,又是去三天,不好通过网络召集义工。本来还打算自己出运费把这些东西运去香格里拉-----尼玛,运费真心不便宜啊------每每这个时候,我就真心感叹,为毛我不能好好地工作赚钱-------前段时间还主动放弃了那么大那么大那么大的一笔订单------哦,心好痛的感觉---------
今早起来,真心被感动到了-------
有网友从我跟别人的对话中看出了端倪,用自家客栈的客房做竞拍,筹集运费---
这个时候,必须要强制插入广告的说:丽江古城三毛家客栈老板电话18869026706房间在150-280之间(黄金周价格另算)经济实惠,卫生舒适,要来丽江的可以先给人老板打个电话呢。
另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明天就要去灾区送衣服了。出门三天,但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情也肯定是在我们自己的论坛上直播这次灾区之行。所以,本帖要在五六天后才能更新——当然,今天的内容还是会有的——望见谅啊。
婚前14-11天
昨晚上睡得太晚,两个男人就着一桌子的卤肉竟喝了一夜的酒。醒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一块吃饭的还有一个陌生的藏族男人:穿一件黑色带毛领的皮夹克,戴一顶褐色翻边的牛仔帽,看似时髦,但下身又是肥大的灯笼裤和手工牛皮制的靴子。蓉蓉管人叫大伯,想想,那应该是白马家的大伯。
大伯开来了一辆面包车,顺道接我们去小中甸的。
CD里播放着朗朗上口的《六字真言》,是蒙文的——我最喜欢的一个版本。听不懂,也死活模仿不来。但语言的理解障碍丝毫不影响我对“噢嘛尼呗美哄”这六字真言的领会。心如止水,没有烦恼,没有欲望,这也恰似埃米描述的转山磕长头一般。
看车窗外的风景,湛蓝的天空、青葱的远山、平阔的牧场、肥沃的农田。牧场上或是农田边缘,总会有成簇成片的矮灌木,像极了人工修剪后的绿化景观带,星罗棋布。听蓉蓉说,那都是杜鹃花丛:现在是看不到什么,等春天的时候,这一条条,一片片的都会开满蓝色或是粉色的杜鹃花。还有山上的那些,白的粉的紫的,都能把枝头给压弯掉,特像是下了一夜的雪。
小中甸被群山环抱,平坦辽阔,一条河流蜿蜒淌过。河流那侧,零星散落着几个藏族村落。村庄外的田野上还斜斜地立着不少青稞架。又有穿着灰黑色藏袍的老妇人赶着一群牦牛路过。
白马的老家就在洋塘河边,那一带也叫洋塘曲,藏语的含义为“花卉聚集的河畔”。地如其名,可惜来的不是时候。河水清澈,泛着天的荧蓝。
白马家的院子用土墙围着,围墙最上面已经长出了细密的杂草。草已枯,给人一种秋风萧瑟的感觉。
围墙内是传统的碉房:占地面积不小,分上下两层,楼下是储物室和牛羊圈,有断时间没有养过牲畜,却也多少能闻出些味道。台阶上,楼梯下还铺满挂满了不少玉米棒子,金灿灿的,煞是好看。
碉房的外墙是乱石砌成的,朴实粗狂,而房梁上的木雕和手绘艺术又是格外的出挑,灵动炫彩。两种建筑风格相互融合,竟是恰到好处,独具风格,自成一派。
推开门,最吸引眼球的便是雕工精良的佛龛,还有坐立在佛龛之上的镀金佛像,大大小小摆了五尊,分不清谁是谁,但每尊都是造型别致、栩栩如生。佛龛两旁的柱子上挂着活佛和毛主席的肖像。中央是拜佛会客的堂屋,两边另有三间卧室,一间厨房。
除白马的大伯外不见其他的长辈。话说是在外地打工,没有细问。
点上两盏酥油灯,在佛前供养。
吃着牦牛肉,喝着青稞酒,听原生态的藏族小伙唱着原生态的藏族歌曲,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旅游给丽江、给香格里拉带来的变化,有抱怨,也有感谢。
提起丽江古城的“三多”:**的多,嫖客多,刁民多。这本是团队导游用来概括“卖银器的多,打铜瓢的多,刻木雕的多”的一套解说词。可话说出口,全然是另一种味道。
提起宁蒗的“鸡生蛋蛋生鸡”:游客自驾前往泸沽湖,半路上碾死了一只鸡。听见动静的村民闻风而动,倾巢而出,把车子团团围住,愣逼着司机以七千块钱买下那只死鸡。
提起泸沽湖的“走婚”:那里的女人都很随便,喜欢你就会扣你的手心。睡了就睡得,不需要承担任何的责任。第二天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很多游客都用这样的思维理解摩梭人的走婚。殊不知,走婚不是约炮,不是一夜情,更不是免费的嫖娼。那是一种神圣庄重的仪式。
提起拉市海的“先森,小鸡,克不克拉屎海骑猫”:汽车站、火车站连同古城里的大街小巷总有些中年妇女操着一口地道的纳西普通话追问游客:“先森,小鸡,克不克拉屎海骑猫。”5块钱或是10块钱,这可比散客中心或者客栈老板的报价便宜很多。可等去了才知道,所谓的10块钱不过是丽江往返拉市海的车费。骑马的费用另算,至于价格,全然由司机漫天要价。这时候要说不骑,为时已晚。
提起香格里拉的“杀人名额”:导游或是司机总这样提醒游客:在藏区不要乱说、不要乱跑。藏族人每年都有一个杀人名额,是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来,这是我的名片,记下我的电话,每一步都要跟紧我!对了,如果你们要买藏药什么的,不要跟人家砍价,多多少少买一些。不然,把他们给惹毛了,他们是会杀人的。藏族人都是随身带刀的,一定要记得。
我去你妹的,不就是为了回扣吗?
第二天又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掀开窗帘,窗外竟是白茫茫的一片。刚下了一夜的鹅毛大雪,一眼所及,无不是银装素裹。连同屋檐上也积了十公分厚的雪。本就是敦厚的碉堡此时此刻又成了童话世界中纯白的蘑菇房。
像是意外收到了一份惊喜,兴奋异常,匆匆忙忙穿了衣服,又匆匆忙忙地把大国从床上拉起:“老公,外面下雪了。起床踩雪去!”。
大国还在装睡,任由我拽过来拽过去。只稍一用力,反把我拽进了怀里,又一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嘻嘻,老婆。”
似乎有那么一刹那的功夫我又想起来萧萧,他也曾有过类似的举动。
看我眼神游离,大国也跟着问道:“怎么了老婆?”
“起来啦!”我说着,又指了指隔壁:“隔音不好!”都说是小别胜新婚,可小别后的三个晚上,我们都只是安静地抱在一起,躺在一起,别无其他。
蓉蓉穿着一套靛蓝色的藏袍,戴着一顶狐狸皮的帽子。又不知道从哪里捣鼓来一套大红色的,另有几串穿有松石、玛瑙、蜜蜡、珊瑚的宝石珠子。
换上衣服,在蓉蓉的帮助下把头发扎成一股股的小辫,缠上珠串。
看镜子中的自己,活脱脱一个韵味十足的藏族姑娘。
一旁的大国看得两眼发直,跟着又说道:“啧啧,这是谁家的姑娘,这么漂亮。”
正说着,白马顶着一身的风雪踏进门槛:“你们知不知道,去德钦的路上又死了一个人。”
我:“又死了一个?”
白马点了点头:“好像是个小伙子。骑车的时候从公路上摔下了悬崖。摔下去的时候还没有死,自己打电话报警的。可等搜救队员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活活冻死了。”
我:“不是吧……”此时此刻,我并没有联想起什么。最大的感触也无非是:长痛不如短痛,摔死总比冻死的好。
蓉蓉:“本来进藏的这条路就挺危险的,更何况是这个季节。每年都有人死在这条路上,还有好多是直接连尸体都找不到的。那那,之前还有个女孩子搭车去拉萨,结果,被人**了。”
“听到没有,”大国说着,又揉了揉我的脑袋:“不是不让你去西藏,实在是怕你去了会遇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