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没事!难道我还怕几个男人不成?”
“哟,这可不是我们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丫头啊。”眼镜刮了下我鼻子,笑着说。
矿山上没有啤酒,为了好运输,都是上百斤的大桶一次装满老白干拉上来。眼镜特意从东陵带了些虫草和鹿茸,让王叔泡了一小坛子。
王叔拿上来一碟还有些热的油炸花生米,和一瓶分装在矿泉水瓶里的酒。看颜色就知道,一定是泡的药酒,颜色有些黄,看起来并不像老白干那样的清透。
“五哥,今儿喝这个?”胖子搓了搓手,盯着泡酒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眼镜拿起瓶子拧开瓶盖,“啊,怎么?”
“平时你可都不招呼兄弟喝这个。而且,五哥你想想,这都是虫草鹿茸泡的,你让兄弟喝完哪儿败火去?”
“哪儿败,手败!”眼镜笑着往胖子碗里倒酒。
“够了,够了。”胖子盯着碗里,明明心里是想要眼镜多倒点。
这些看在眼里,轮到给我到的时候,我直接从眼镜手里把酒瓶拿过来,说:“就这剩下的我们均分了。”也不管眼镜同意不同意,把我们俩的碗放在一条线上,尽量分的一样多。
“哈哈,这酒喝下去,可是要骚动哦。”眼镜看着我认真的分酒,打趣的说。
“你们俩骚动倒还有办法,那我怎么办?”胖子押了一小口,“真是好酒,确实是好药材泡的啊。”
原本是想着晚上和眼镜就在屋子里喝点,喝着还能聊聊天,顺便提一下哥下午说的事。但是胖子一直在旁边当着电灯泡,我自然是不好当着他们俩的面说这个问题。胖子以前是做什么的,要是一说哪儿还有哥的事。
其实白酒对我来说,根本尝不出味道。准确的说,只要是外面卖的酒对我都提不起兴趣。我最喜欢喝的,还是我妈自己酿的米酒。呵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到。
还记得小时候,每次过年的时候都会和大人一块儿喝酒。我们老家的风俗就是这样,不管去到谁家里,一定要尝尝女主人酿的米酒。有时候一天串门下来,都得喝醉。尤其我酒量还不好,有一次喝醉后还闹出笑话,哭着闹着大过年的要背上背篓山上砍柴。
“五哥,小嫂子。来我敬你们,祝你早日给五哥添个大胖小子。”胖子端着碗,正准备敬我们酒。
这才把我从小时候的思绪中拉回来,忙说:“别乱叫,叫...”
“就叫小嫂子,老子说的。”眼镜打断我的话,和我碰了碰碗说:“干了,为小嫂子。”
我盯着碗里的小半碗酒,“干了?”
“干,难得小嫂子有兴致。”胖子也豪气的碰了下我的碗一口把酒倒进嘴里。末了,还“嘶...”了一声说:“真是好酒。”
我心里想着,自己想多喝点就直接说嘛,不用眼镜给根竿子就顺着往上爬吧。带点鄙视的斜看了胖子一眼,他正直溜溜的盯着我。
眼镜也一口干个底朝天,既然是我主动提出喝酒的,我也不好不喝完。只好捏着鼻子,闭着眼睛狠心的把酒全部倒进嘴里。
瞬间,顺着酒流下去的一路都开始有了火辣辣的感觉。毕竟是白酒,总是没有自家酿的米酒顺吞。
“小嫂子好酒量啊。”胖子有奉承着说。
我就有些不大明白胖子的转变,明明在火车上的时候,他和眼镜看起来都属于平起平坐类型的。为什么现在眼镜的矿山开始出产了,他就这样阿谀奉承?也是,讨好眼镜,凭着他俩的关系,如果眼镜的生意再做大一些,他完全可能成为元老。
“老王,再打一瓶过来。”眼镜举着空的矿泉水瓶,对厨房里忙活的王叔说。
刚刚喝下去的酒开始上头,一听眼镜还要打酒,连忙制止的说:“算了吧,改天再喝。我想睡觉了...”
声音中透着一丝娇滴,连胖子都听出来我的意思,有些不舍的说:“小嫂子是酒上头了吧?你们早点回屋休息,这酒啊,可厉害着呢。”
其实我想的是,趁现在刚有些醉意,正好回屋里和眼镜翻滚后,向他说我的想法。
“哟哟哟,刚刚谁说的不醉不睡?”眼镜也有些上头,说话尽是一股子挑衅。
“五哥...人家真的想睡了。我投降,行不?”
原本想着拿出在家喝米酒的劲和他赌一把,反正喝醉也没什么事。但看着旁边的胖子,又想起了今天晚上喝酒的目的。
胖子看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只好起身,“这酒后劲大,我也有些犯困了。”
如此一来,眼镜也自然不好在说什么。他心里应该想着:这酒真是好东西,跟春药似的。
这酒喝过之后,果真很快就全身发热。心里的火,身上的火都一并开始迸发。眼镜拉着我急匆匆的回屋,他应该也有些耐不住了。
板房外面还有一些工人三五成群的聊天或是玩牌,眼镜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抱起我,用脚后跟把门带上,猛地把我扑倒在床上。
两个人的体重一并压在床上,发出很大的一阵声响,外面马上传来一群嘲笑声。
“妈的。”眼镜一声咒骂从我身上起来,抓起桌上的钥匙说:“走,开车出去兜兜风。”
我也没有考虑过眼镜酒后开车的问题,心里有些期待着和他去到像上次草地上那样的地方。在这儿两个月,天天压制着声音,是有些放不开。
随意从箱子里拿出一件稍微厚些的外套穿在身上,跟在眼镜身后出门。跳上车后,眼镜一脚油门,驶离生活区。
“终于可以听到你大声的叫喊了。”眼镜手握着方向盘,在下坡之前都把油门轰得很大。
两个月以来,我也是第一次离开生活区。犹如囚禁后被释放的小鸟,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
眼镜往路两边扫视着,看看哪儿有合适停车的最佳位置。在开出半个小时左右,路终于变的有些宽。他把车稳稳的停在路边,车子一边的门几乎都要挨到路边的崖壁了。就算这样,留出来的半边道路,也仅仅只够错开一个车的位置,而且都不会多出太多。
车停下来后,周围一片安静。除了风刮过的声音,和我们彼此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其他。
我们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踹着粗气,感受着这份撩动人心的暧昧。
“小妖精,玩儿我是吧?”眼镜扑向副驾驶,躺在我的大腿上将我抱住。
“哪有...”
就算我只是用轻微的气息说出来这句话,也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