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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没有你的城》
第二卷：伤，离殇
036羽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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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还以为多大的事，不就是陪许三嘛，又不是没陪过，爽快的答应了晓晓。
晓晓冲我乐着，又递给我烟说：“我是想，你在陪他的时候能不能帮姐套点话出来？”
“套什么话？”
“问问他，关于治安大队大队长的消息，还有最近整顿红西路的事情。”晓晓姐把火递过来，主动给我点烟。
我连忙抢过来，她是姐又是老板娘，我怎么也不可能让她给我点烟的。
“我试试吧。”
“晚上的费用，姐给你。”晓晓补充说，“叫点外卖，中午就在我这儿吃？”
“行啊，我也不跟你客气。你叫东西吧，我去买酒。”说完我起身往门外走出。
在红西路的按摩店里，大中午的两个小姐正在对饮。这样的场景其实在白天是很少见到的。我们也没有管路人投来什么样的眼光，喝我们自己的。
喝的高兴了，有个中年男人经过的时候，硬是被晓晓出去活生生给拉了进来。白天收费便宜，八十块钱晓晓也同意了。
等晓晓完事出来，我笑着说：“酒后的感觉怎样？水多不多？”
晓晓拿起酒瓶一口气喝了下去，说：“蔡亚，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能了！可和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我问。
“骚多了。以前的你，那可叫一个单纯，你知道第一天晚上你哥牵着你从我店门口经过的时候，我看到你的感觉吗？一缕清风啊简直是，虽然是大冬天，但是绝对让人感觉很清爽。”
我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得了！再说我要上天了啊！”
“上天？你**了？哈哈。喝酒，喝酒。”
想想刚刚来东陵的时候，确实够傻。傻傻的憧憬着美好的爱情，傻傻的坚持做自己。可是，我真的变了吗？扪心自问，难道不想再要一段美好的爱情吗？答案是想，非常想。可是爱情，我还配吗？
一不小心喝到半下午，索性躺在晓晓店上再睡一觉，反正今天晚上也是在这边上班的。到了该上班的点，原本以为晓晓会给许三打电话，但是就有那么凑巧，饭点的时候许三来红西路吃饭，正巧看到我在店里坐着。
“等着老子，吃完饭来找你。”许三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口对我说。
“哟，三哥。还真赶巧了！今天蔡亚也刚说起你呢，赶紧去吃饭吧，等着你呢。”晓晓在旁边接话。
想着晓晓下午对我的嘱托，晚上也不能再去接客了，坐在她店上一门心思的等许三。他也算速度，不过半小时的时间就赶回来。
“走吧，跟我玩去。”许三说。
我楞了下：“不在这？”
“今天有人过生日，你得陪我过去。”许三催着我：“利索的。”
晓晓看了看他，对我说道：“去吧蔡亚。”说着，还对我眨巴了两下眼睛。
跟着许三上了出租车，一路走到“羽沙”夜总会。下车后，许三对我说：“一会儿在大哥们面前，表现好点，知道不？”
我虽然有些不解，怎么还有大哥？但还是点头答应。
“羽纱”夜总会，算是东陵比较高档的夜总会了。不过一般情况下，我们站街的小姐很少有机会被客人叫去夜总会的，那儿有那儿的小姐。
许三带我去的是羽纱一个普通的包间。我就说嘛，像许三这样的人，在红西路混混还行，算上东陵，始终还是上不了大台面。
包间里坐了一大堆人，但是刚一进门，我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王哥。
毕竟是老手，王哥一见我跟许三出现在包间里，并不感到意外。而是招呼着许三：“随便坐。”
许三鼠头鼠老的走到王哥身边，哥长哥短的叫着。那种溜须拍马的样子，看的我直恶心。
“把你带的女人叫过来喝杯酒啊！”王哥对许三说。
许三马上转头叫我：“蔡亚，还不快过来陪大哥喝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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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没有你的城》
第二卷：伤，离殇
036羽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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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上酒杯走到王哥的面前，他身边已经坐了一个女孩了。见我过去，女孩明显有些排斥的斜了我一眼，为王哥把酒倒好递到他手上。
在这么多人面前，王哥没有对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和我喝了杯酒，说：“陪好我的兄弟。”
包间里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包间也只有那么大。空气开始变得浑浊，而且有些闷。我看着他们喝的欢唱的欢，索性去卫生间换口气。
走出包间，空气明显要新鲜很多。走廊上有个穿西服的女人正在对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训话：“下次要串台最好先给我通口气，你知道那几个孩子什么来路吗？得罪了没你的好下场。”
女人低着头一言不发。
整个东陵的小姐构造，无非就是夜总会、桑拿、站街的。一般这三个类型中，很少有串联。我们会觉得桑拿夜总会规矩太多，而夜总会的也看不起桑拿和我们。桑拿呢，觉得夜总会挣钱少，觉得我们廉价。总之，相互之间基本上不通气。
我心里想，看来夜总会的小姐也不容易嘛。天天生活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虽然陪睡觉的次数比我们少，但是喝酒喝得多啊！还有那么多规矩限制，果真还不如我们。
从卫生间出来，正找着刚才的房间号，忽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抓住，转头一看：“冯多多？你怎么在这儿。”
冯多多已经喝得有些醉了，不说话，拉着我的手也不松开，一直把我拉到他的包间里。包间里坐了两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孩，每个人身边都坐着一个年轻的小妹。冯多多拉我进去坐在他旁边，一个男孩马上站起来说：“多多，你的妞？”
冯多多点点头：“啊，怎么样？我说过我会找妞的好不，你们偏不信！”
另外一个男孩走过来，用手摸了摸的我脸，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说：“不错嘛你小子，原来以为你就一书呆子呢。说说，哪儿找到的？这妞绝不是这儿的！”
“不好意思这位帅哥，我要去我的包间了。”我看了看桌上的生日蛋糕，又补充道：“祝你生日快乐。”
说完转身走出包间，一路小跑回到王哥的包间里，心还砰砰在跳。脑子里一直想着冯多多认真的样子。我在想，今天他过生日，我这样伤他心他会不会很失望？
“上哪儿去了，这么长时间。”许三看我回来，埋怨的说。
“不好意思三哥，我刚刚上厕所回来找不到包间了。”我解释道。
许三也没有多说什么，让我倒满酒陪着他敬酒去。敬了一圈下来，我发现平时嚣张跋扈的许三在这群人里，辈分好像是最小的。因为他敬每一个人酒的时候，都佝偻着背，奉承的说着同样的话：“哥，小弟敬你。我干了，你随意喝，随意喝。”
辈分最小，自然喝酒就最多。原本以为练出来的酒量，但是在这一大群人里明显就是小巫。更何况跟着许三这样一圈圈敬下来。那些所谓的“大哥”在看着许三干完的时候，还盯着我的杯子。
很快，我就开始受不了，肚子胀得难受。我趴在许三的耳边说：“不行了，我得去吐。”
许三有些厌烦的说：“赶紧去，别给老子丢人现眼。”
这次我不敢再经过冯多多的门口去卫生间，而是往相反的方向上楼，去了另外的地方。刚到卫生间里，还没有来得及去蹲位，就趴在洗手池里吐了起来。
这种感觉真是难受，晚上喝的中午喝的吃的，一股脑的全部吐了出来。到最后，还在一遍遍的干呕，但是胃里好像没有了东西。
“新来的？”后面有人递给我纸巾。
“谢谢，我不是你们这的。”我干呕着，反手接过纸巾。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后面的这个女人，正是刚才训话的那个女的。
“噢？你是在哪儿上班？”女人和我搭讪说。
“我没上班，过来玩儿的。”自然，在这儿我是不会说自己是红西路上班的。
再次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低胸吊带，超短裙，盘花头，大浓妆。也难怪她会一眼看出自己是小姐，蔡亚，你身上的风尘味真的很重。
“这是我的名片，想来这儿上班可以来找我。”女人从名片盒里拿出名片递给我。
接过名片仔细看了看：东陵羽纱国际夜总会，客户经理：多琳。
“谢谢。”
包间里他们还在嗨着，有的大哥手已经伸进了旁边小妹的衣服里面。趁着昏暗的灯光，探索着什么。不过王哥总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坐在那儿，旁边的小妹也是规规矩矩的坐着。我不禁想起那天晚上和嫂子一起陪他的情景，没想到床上风流的他，进了夜总会反倒一本正经起来。
刚到十二点，王哥让旁边的小妹把音乐暂停。他拿出钱，开始一个一个的发小费。轮到我的时候，他轻轻的朝我点点头。
“美女们都先出去吧，我们要谈点事。”王哥对着话筒说完，房间里的女人全部走了出去。剩下我一个人，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该走。
“你也出去啊？”王哥重复着。
许三一听凶着我说：“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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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没有你的城》
第二卷：伤，离殇
037人不同，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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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走了？晓晓中午给我交代的事情，我都还没有打听出门路来呢。但是看着这样的情景，不走肯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