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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没有你的城》

第二卷：伤，离殇

035小梅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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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别伤了自己身体。”我怕他误会，解释道。

“你不知道，我不比你们有娘胎里带出来的优势。我只有努力，你们不接的客我去接，你们吃剩下的，我才...吃。”

小梅说的有些心酸，我想起过年时候张叔那种炫耀的眼神，想着她们家的大彩电和摩托车。张叔是老光棍，也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穷，大家很少去关注过他们一家人的生活状况。或许她从小受了太多的冷眼，小梅愿意用这样的方式，让人家看得起她和张叔。甚至有可能，小梅根本都没有坐过飞机回家。

我想，小梅和张叔在乡亲眼里的面子，或许就是她一切奋斗的动力。

我每天晚上准点出现在小巷子里，睡着各种男人，一张又一张的钱拿过手，慢慢积攒下来，再为妈花到医院。

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职业有什么风险，不过就是两腿一张，上下口一起开，完事钱就来。我用女人唯一的资本透支着青春，只不过想换来妈的健康，仅此而已。

转眼，到了夏天。东陵的夏天并不热，只是太阳晒得厉害。好在白天都不怎么出门，阳光对我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

坐在银行里面排队等号，我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向家里寄钱了。

才中午，冯多多忽然打来电话。

“蔡亚，晚上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吧？”冯多多一开口，又把我给惊着了。

“生日快乐。”我淡淡的说。

“谢谢，晚上在东陵大酒店，你有时间吗？”

还没等我开口，他接着说：“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包你。”

按道理说，接到这样的电话我应该高兴。等于是今天晚上我已经提前被人预定了，只需要陪一个男人，还不用站在巷子口被蚊子咬。不过，冯多多只是个单纯的大学生，他的生日聚会，我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参加？

“谢谢...我可能来不了。”我拒绝着。

“为什么？”他显得有些失望。

我想了想，说：“晚上我已经被人预定了，真不好意思。”

“那我晚上想来找你？”冯多多还是不甘心。

银行的广播正在叫着我的号，我正好找个借口说：“那你明天来找我吧，我在银行呢。明天你给我电话，祝你生日快乐。”

说完，匆忙的挂掉电话，关机。都说**无情，既然我都当了**了，怎么可能有情？冯多多太小，太年轻，和他上床我已经觉得有罪恶感了，我真不能在平时也和他走太近。

寄完钱回院子路过晓晓的按摩店，正好碰到她坐在店上，难得一天她大中午的就能开门。

“晓晓姐。”我走进店里，她正穿着低胸吊带和辣裤坐在沙发上，腿叉开放在凳子上抽烟。

见我进门，她才把脚放下来，“哟，这么早，坐坐。”

我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今天怎么这么早开门？”

晓晓从她屁股旁边拿出烟递给我，说：“最近好像有大动作。妈的，天天都在传天天没动静，弄得我都睡不好。”

“治安大队的大队长，你还没有勾搭上吗？”我接过烟，放在凳子上顿了顿。

“勾搭个屁，老子怀疑那男人根本就是个同性恋！一直想找机会让许三去说说，每次一说到这个，就和老子绕圈圈。”晓晓有些生气的说。

“这几天生意怎样？”我问。

一说起这个，晓晓似乎更加来气了。“生意差的要死，有的小妹已经好几天都没接到客人了。按道理说夏天生意应该更好才对，就是最近新闻天天说整顿红西路，搞得客人都不敢来了。”

“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屁办法，先看看呗，拖一天算一天。”晓晓有些消沉，把烟头用手指一弹。正好弹到外面一辆收废品的三轮车上。

骑三轮车的老头转头看了我们一眼。

“看什么看，要上给钱！”晓晓心情不好，冲着外面的老头大声喊道。

老头也没回话，只是默默的把三轮车上的烟头捡起来，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又转头盯着我们。

这一幕，我有些看不下去，都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何必为难。

“晓晓姐，算了。人收废品，也不容易。”

“老子还不容易呢。哎，算了。蔡亚，姐想托你帮个忙。”

“晓晓姐，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像我们这样的路边店不比你们，要是没有人罩着，可是绝对行不通的。以前姐全靠老夏罩着，但是现在，你也知道老夏出事了...”晓晓饶了半天，也没有进入中心。

我索性催促着她：“晓晓姐，有什么你就直说吧。”

“晚上你能过来...再陪陪许三吗？”晓晓稍作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