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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没有你的城》
第二卷：伤，离殇
029初夜，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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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呢？看着沈老板和晓晓的表情，似乎事情有些严重。
听他们聊着老夏，我一句嘴也插不上。只好在他们想喝酒的时候端起酒杯陪着他们，或是过一段时间，给他们散根烟。
他们聊了许久，我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职位在红西路，绝对是一个肥差。不仅是按摩店，连所有的小姐皮条客们，都得按时给他敬贡。否则，一旦派出所扫黄行动的时候，他们根本来不及撤。
而老夏，也是沈老板的一个远房亲戚。沈老板的宵夜店，按道理说应该属于无证经营。而他能在这条街上开好几年，这里面也不无老夏的关系。
但是，我依旧没能明白，为什么老夏出事，晓晓姐会这么伤感。按道理说，不就是一个姘头嘛。就算出事，按晓晓姐的能耐，下一个治安队长一样可能轻松被她拿下。
“那你的意思是，红西路要变天了？”沈老板小声的说。
晓晓神秘的点点头，“听说...新来的治安队长，不好女色。”
沈老板叹了口气，有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感觉。是啊，小毛刚刚撂了摊子，原本生意就不景气，这下老夏出事，他这个店保不准还能经营多少时间。
一箱啤酒很快喝完，我又起身去墙脚再抱了一箱，打开递给他们一人一瓶。
“按照现在的形势，红西路上可能很难有我们这样的按摩店生存的条件了。”晓晓又是直接拿起酒瓶喝。
“你少喝点，不开就不开，大不了你跟我...”
沈老板话还没说话，被晓晓打断：“打住，不开店了，大不了老子带着店上的小妹打游击。”
“晓晓姐，什么叫打游击啊？”我看情况不对，连忙问。
“你哥和嫂子那样，就叫打游击。”晓晓转头又对沈老板说：“新来的队长，好像是许三跟着混的老大。”
“什么？许三？”沈老板惊了下。
“你小声点。”
许三？他的老大？我心里开始有些发慌。不过转念想想，我也就跟着哥和嫂子打游击，治安大队的人应该和我没什么关系。
我们三个喝着聊着，一不小心大家都喝高了。东倒西歪的回到家里，挨着床就失去了知觉。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
看来，心里想通了，生物钟也会跟着适应的。
想着还要租房子，连忙穿上衣服出门。嫂子不在家里，哥正在做饭，看样子也是刚刚起床不久。我有些奇怪，哥以前一向那么疼爱我的，为什么到了之后跟眼镜离开那么长时间，他也不打个电话关心关心我。
“哥，院子里还有空屋子没？”我拍了下正在切菜的哥。
“鬼丫头，差点切到我手。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哥吓得把刀一扔，转头盯着我。
“哈哈，...”恶作剧的感觉，有些爽。
“你要租房子了？”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你赶紧去给我问问，要最便宜的。”我把他身上的围裙解下来，穿到我身上，把他外面推着。
等我都把他案板上所有的菜炒完了，哥才慢悠悠的从外面回来，随之也带回来一个好消息：“蔡亚，租到了。”
“在哪？”
“楼下有个小屋子，租房那女的在准备处理东西，你赶紧下去看看。”哥看着桌上的菜，直呼：“哟，做菜的水平又长进了啊！”
“那是，你别忘了在樊义，我可当了那么长时间的...”我原本想说家庭主妇，话快到嘴边，一下想起肖呈毅，又给打住。“房租多少？”
“200，要租马上下楼。”哥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得，“对了，五哥昨天给你多少钱了？”
“一千五。”
“行啊你。我就说嘛，连五哥那么抠门的人都肯在你身上花钱，你早都该跟你嫂子一块上班了。”哥盯着我，好像透过我的衣服看到了兜里的钱。
“我下去交钱去。”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不喜欢哥这种见钱眼开的样子，虽然我们家现在很需要钱。
院子管理处收费的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说明来意后，阿姨很热情的带我去看了房子。房间就在胖子碟片店旁边，因为是额外加出来的房间，楼顶也只是用石棉瓦盖的。
原先租房子的女人正在屋子里收拾东西，看着我进来，问：“是你要租房？”
我点点头。看了看屋子，虽然小但是什么东西都齐全，地上也和哥屋子一样铺着彩色的塑料地垫。
女人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的说：“你真的算是运气好，你看看这家里什么东西都有。要是你去租其他房子啊，什么都要重新置办的。”
“这，一共多少钱？”
“嗨，反正我都要走了，要是全部当成废品卖给收二手家具的也卖不了几个钱。这样吧，我房租还有半个月到期，连这半个月房租算一块，你给五百怎样？”女人又转头对阿姨说：“阿姨，如果她要租，我就直接把房租条给她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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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没有你的城》
第二卷：伤，离殇
029初夜，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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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点点头。
我想了想自己的预算，也正好差不多这么多钱。女人也算一个比较爽快的人，我也懒得和她再讨价还价。
交完钱，女人写好收条和清单交给我，把床上用品打包起来准备带走。“这些都是我睡过的床上用品，估计你也不会用。反正回老家带不走，一会儿也只好扔掉。”
我看着她手上的东西，“姐姐，你可不可以全部都给我留下？”
女人愣了下，把放下手中的东西，笑了笑说：“行啊，反正我拿出去也是扔了，只是没想到这么你年轻一个小丫头，居然这么不讲究，连这些贴身的东西都不嫌弃。”
我也冲她一笑，“这些不都要花钱买嘛。”而且我刚来东陵。向嫂子借了一套床单被套，把女人留下来的洗好再用开水烫烫。呵呵，这样又能省下一笔钱。
哥下楼叫我吃饭的时候，我刚好把屋子全部收拾出来，看着属于我自己的小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还不知道，这张床上究竟要躺多少男人，才算结束。
吃过晚饭，就应该和嫂子他们一块上班了。
“蔡亚，昨天眼镜给你那么多钱，你明天先上街买几套上班的衣服吧。你看你这样子，哪儿像上班的样儿。”嫂子说着，从柜子里找出一套她的衣服递给我，“今天晚上就先穿我的吧。”
还好嫂子的身材和我差不多，只是鞋的尺寸要比我大一码。换上她的低胸连衣裙和丝袜，套上她的过膝靴，穿上她加长的羽绒服。照着镜子，感觉有些变了样。
“还不错，来我再帮你先随便弄弄头发花个妆，你明天买好衣服后，记得早点去门口做头发和化妆。做咱们这一行呐，除了长相，穿着打扮也决定你生意的好坏。你要穿成菜市场大妈一样，男人一见你都没欲望，谁愿意和你上床啊。”嫂子念叨着。
经过嫂子的“巧手”，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好陌生。
“走了，真够墨迹的。今天蔡亚第一天去，咱得早点。”哥在门外催着我们。
按道理说我已经卖给过眼镜，也算是卖过的。但是真的要和嫂子一块出门的时候，心跳忽然变得很快。
跟在哥和嫂子的后面，踩着比我脚大一码的高跟鞋，有些不习惯。
“哟，蔡亚上班啦。”走过阿兰的屋前，她正好挽着胖子的手挎着小包扭着屁股出门。
我冲她笑笑，“阿兰姐。”
“我说蔡旭啊，你可得省点啊。你看你们家两个女人都这么漂亮，还给不给我们这些人活路了。”阿兰说。
哥回过头冲她打趣道：“哟，瞧兰姐说的。我们家俩女人加起来，也不及兰姐功夫的一半啊。是不是，胖哥？”
胖子有些尴尬的说：“那你们家曾芳功夫也不错的哦。”
一路听他们四个人说说笑笑，总算到了院子外面的路边。
院子旁边有一个小巷子，一般我们这些女人都会站在巷子里面，而哥和胖子他们那些皮条客们会站到大街上去。这样也是为了不是那么引人注目，毕竟红西路还算是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
走到院子门口，我们三个女人和他们分开，嫂子带着我钻进巷子里面。我往里面看了看，一片黢黑。据说，这个巷子是我们院子和隔壁院子规划时候的一个漏洞，正好两个院子的围墙相差了那么一米。
小巷子里面很快就站了一堆女人，三三两两的站着，等着她们各自的皮条客拉到客人。但是，大家也都没闲着，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外面，一旦自己的皮条客拉到了生意，赶紧站到路灯底下去，方便客人能看到自己。
不一会儿，就看到哥正和一个男人交谈着。隔得有些远，看不大清楚脸，但是从穿着打扮看，应该是个年轻人。
嫂子拉着我的手走出去，站在路灯下。
不远处，哥拉着年轻人的手往我们这边指了指，年轻人点点头，哥在那边冲我们招手，嫂子连忙拉着我走过去。凑近了一看，年纪果然不大，应该和我差不多岁数。
“小帅哥，怎么样？喜欢姐姐，还是妹妹啊？”哥排着小帅哥的肩膀看着我们。
他指了指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