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进退两难

成山瞪了明战一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声震响在会场内回荡，话筒都被震响起一丝杂音。

“既然你要这么说，那就别怪我成山不讲情面了，你说我们五开公司窃取你们的方案，有什么证据么？如果拿不出证据，就以现在的情形，我完全可以告你个诽谤！”此言一出，台下众记者手中的闪光灯频烁不止，不时伴有一两声议论声。

成山和明战张目对视，谁也不输谁，但两个人在心里上已经明显顾忌了起来。

就目前的情形来看，五开公司窃取晨雨公司的营销方案，是个不争的事实，由于公司里韩志这条老狗的暗中操作，晨雨公司的高层一致认为我欧圣就是泄露方案的那个人。

但是仅有我这一条线索，还不足以说明问题，晨雨公司的这些个股东们就打算顺着我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把握更多的证据，这样一来，仗也就好打一些。

不过这些个傻帽们还真TM的傻B到家了，顺着我这条线索能摸出个蛋蛋来？他们宁可相信我泄露秘密的手法高超，不留痕迹，也不愿意相信我是清白的，如果我真有这能力，什么情报局，FBI早就想尽办法把我搞去了，还用在这里受这窝囊气。

所以晨雨公司就形势来讲，仅仅只握着我这么一个‘证据’，方案被窃取虽然是事实，但是手上的证据却是极为有限，就算晨雨公司的立场再坚定，也难稳操胜券，再加上五开公司的人公然出现在现场，什么动作都没有可能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会场么？晨雨公司的人心中也是有些顾虑这一点。

而对于五开公司，情况也不乐观，虽然表现得毫不畏惧，大义凛然，还公然出现在现场，看上去一副心中无愧的虚伪样子，再加上在众媒体中多少做了点手脚，现场的媒体估计两家的占有率也就是一半对一半罢了，晨雨的主场优势其实并不明显，但是窃取晨雨公司方案这件事是真是假，他们演的再好，心里也是有数的。

而晨雨公司就像发了疯的一样，一下把这件事搬到了台面上，如果没两把刷子，晨雨公司可能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召开新闻发布会么？要知道这样大庭广众的一闹，这场商战的结果，必定是有一方就此消失在电商界，五开公司的人可从没小瞧了晨雨公司，再加上在这圈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很多形势彼此也都了解，一时间两边都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如今唯有硬着头皮上了。

对于今天这场战争，两大网络公司交火的点究竟在哪里？这也就不言而喻了，没错，就是在我欧圣的身上！我就是今天两方需要关注的焦点！这一点，这两大公司都是极为清楚的。

如果在今天的新闻发布会上，我点头承认了这件事是我做的，就算这件事的真相如何，两边公司都不会提出任何的异议！

五开公司自知窃取了晨雨公司的方案，就算公安机关和司法机关介入调查，结果都是一样，窃取晨雨公司的罪名也就顺理成章的挂在五开公司的头顶上，所以不管事实如何，只要我承认了，五开公司也不会提出什么异议。

而对于晨雨公司，既然我都承认了，谁还有那闲心去调查到底是不是我干的，他们眼里只有利益，没人管我的死活。

反之，如果我在新闻发布会上摇摇头，不承认是我做的，后果依然不容乐观！

晨雨公司内部的一些细节操作，我猜大多都是韩志这条老狗在暗中捣鬼，他只要不想让董事会成员和股东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那么这些人就很难真正接触到事情的真相，就算我摇头否认，董事会和股东也没办法再查出事情的真相，最终晨雨公司会以诽谤的罪名终结这场闹剧

而五开公司那边，我只要摇头一切皆大欢喜，一样不会在乎我的死活，再加上……

我从布兜里缓缓掏出手机，打开手机信息箱，就在我进会场之后没多久的时间，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上面写道“如实作证，事成之后将有一百万酬劳”

这条短信一定是五开公司发来的，我查了一下，这个号根本不是我们本地的手机号，而且手机短信内容言简意赅，怕的就是我事后去检举五开公司，就以这条短信内容的简练程度来看，公安部门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根本成为不了证据，这里面的内容只有知道真相的人才能看懂。

另一边，五开如果落难，韩志这条老狗肯定也吃不了兜着走，为了让晨雨公司打赢这场仗，竟然用李梦璃来威胁我，也许这个世界谁我都可以不管，但我不能不在乎李梦璃的处境。

所以今天不单单是两大公司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我更是掌握着两个公司的生死，这场看似隆重的会场，所有的焦点最后都会落在我这个不起眼的点上，我最后的决定影响了一切！

不要认为此时此刻我是神一般的存在，随便挥挥手就可以毁了其中一个公司，恰恰相反，我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而这两个公司就是人手一把菜刀的恶魔，我得罪了谁，谁就会狠狠的切我一刀！不管我的决定如何，最后一定会得罪其中的一边，而我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从小到大，做过无数次的人生的抉择，但唯有这一次让我如此难做，不论我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是错的，都不会落得一个好的下场，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如此爱戴我，这么揪心的事情竟然会让我摊上。

台上的各高层人员已经互相掐了起来，会场的气氛也被推到了至高点，所有的记者媒体都在等着看两大公司都会使出什么样的路数，一切都变得好看起来。

明战嘴角一挑，轻蔑的哼了一声“你们五开公司近几年的财政报表想必很多公司也看过了，同行领域也都看得出来，五开公司的运营有多么的不顺利，经营方式老套，资金规划无目的等等，若不是十几年的人脉关系，恐怕五开公司在咱这个地角早就被除名了！”明战嘴上毫不示弱，令成山没有想到的是，明战竟然在这种场合，公然把五开公司的缺点说了个一应俱全，这样的公开示威和言论打击引得台下的媒体记者一阵喧闹。

“明战！你！”成山面目狰狞，怒瞪明战。

明战话仍未完“试问这样的公司，如何一夜之内，做出如此细致，独具创意的营销方案来？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剽窃！”

“你放屁！”成山拍案叫板，怒目而立，身边两人急忙拉住成山“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台下媒体记者一阵喧哗。

另一边，一辆丰田RAV4在不算拥挤的马路上风驰电掣，一路上横冲直撞，连闯红灯，车速已经达到了公路限制速度的极限。

小衣曾玩过一段时间的赛车，开车技术比温尘好的多，在小衣的灵活操作和不要命的速度下，不会功夫就来到了两人父亲温盛忠的豪华夜总会门口。

“把车停好进来！”车还没完全停稳，温尘便强行打开车门，跳下车就向着喜盛夜总会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