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有这么多时间浪费了还是多可惜的,利用起来吧,去上个夜校,学点什么。想来想去,去学会计吧,会计这个职业挺风光的,如果以后自己做老板,还能用得上。如果更进一步,去考上个注册会计师什么的,那就更NB了。
于是,报名学会计。这样,白天去那些工地转悠,剩下的时间就听课看书做作业。
我们也会打乐子,老G后来发现一个地方很好玩:外滩上长期有一大批年轻漂亮的姑娘在寻找猎物!
如果你是单独的男士坐下来,她们中就会有人坐过来,然后跟你搭讪,一阵乱吹后叫你请她吃东西——一大邦周围饭店养的饭托。哈哈。
很多是靓女。
老G跟我说了后,我立马杀到外滩,果然一会就来了一个女孩,因为我已经知道她的目的,就跟她瞎聊。她自称是安徽来的,在附近工作。我看她长得不错,心想不就吃个饭吗,小意思。
结果她叫来一大邦小姐妹,哈,再多来几个也吃不穷我,都来吧。结果那天的晚饭,我身在花丛中,一大桌子女孩,就我一个男的。后来我跟她们说了,我知道她们是饭托,以后大家做朋友吧,她们都点头同意,说以后再请吃就吃肯德基。那晚吃了多少没印象了,也没往心里去。
我和其中一个女孩关系较好,也曾想约她到浦东去干好事,无奈她们卖艺不卖身,最终只是拉了拉手。
再后来,我再去坐着玩,她们见着我就笑笑打招呼,没人来理我了。
也有过一回艳遇,一次从一家公司出来,两个女孩拦住我,要借我的电话卡打长途,说是跟家里报平安,两个女孩是徐州人,刚来上海投奔老乡,想打电话给老乡并给家里告平安,结果附近只有电话亭。我借了,她们还卡时我对她们说,来上海有什么困难就呼我,我把呼机号留给了她们。
没几天有个女孩呼我,说来过我这里来玩,那好啊,正那种着呐……哈哈。
结果她来了,吃过饭我带她去看了一场电影《泰坦尼克号》,看完电影,我们回去狠狠地……。第二天,她要回去了,我去商场跟她卖了很多东西。
过了一段时间,她约我去她那儿玩,叫我去武夷路和什么路交汇点去,我把武夷路想成“五一路”了,在地图上找了半天没找着,结果没去成,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学习班上有个女同学跟我关系不错,一次我忘了带书,她正好坐在我旁边,于是就把书推过来一起看,老师讲课的过程中,她用手指指着书上的字在看,那手相当漂亮,很白晰,我有一种心动。于是我们成了好朋友,看得出来她蛮喜欢我的。考试完后,她把我请到她家里去了,做了一大桌子好菜。她是个离婚女人,刚30出头,一个人住在一个石库门房子里。吃过饭聊了一会,她叫我住下来,我拒绝了,确实长得不乖,不过人很温柔,如果那晚我住下了,可能就不会再离开了。
这样过了大半年,工作上的事慢慢有了些起色,我买了很多礼物送人,也请很多人出来吃饭,但最终没有等到大单。
总部老板把大家招了回去,大家成绩都不好,最多的也只做了300来万,绝大多数都是空白。像这种大单,一般都不会轻意得来的,老板和业务员都得有很好的耐心才能争取到。半年没有像样的单子回家,老板首先坐不住了,于是把大家都招了回去。
大半年时间,事业上收获不大,学业上,有所长进,会计的基本知识达到了一般会计的水平,两本《会计实务》做下来,分毫不差。
我先去了C工所在的省会,与他在那里玩了一个星期,然后坐火车去广州再转车回总部。
回到顺德,跟C工住在总边附近的一个小旅馆里。
全国的业务员都回来了,大家见面,分外高兴。人到齐的那晚,全体业务员约上公司文员去酒店里大吃大喝了一顿,好多人都喝醉了。吃完送走文员后,全体去女票女昌。附近有个公园,站街女很多。
此前,C工和他还没有二对二的玩过,说哪天找个机会玩一把。于是那天我们就打算叫两个回旅馆去,我去找了一个,叫去我们住的地方,她同意了,C工找的那个不愿走这么远,于是没成。我们俩悻悻地回了旅馆,刚进门没一会,就遇见JC和烂仔查房!我的个天啊,幸好,幸好哦,如果那女孩同意了,这会儿正好撞上!罚钱还好说,丢不起那个人啊。
庆幸,庆幸。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最为危险的一回了,印象深刻。
全体业务员就地解散。
C工回了深圳,去了横岗的一家大的文具工厂做工程师。
我已打定主意考注册会计师,那时已是9月份了,当年的报名已过,我准备再学一年,明年报考。
我没有离开那家公司总部,有两个原因,一是想安定下来复习功课;二是我爱上了公司财务的一个文员。
那女孩是一个广东女孩,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孙燕姿,非常漂亮、非常可爱,一口粤语歌唱得像原声带。我有些自卑,在她面前我脑子一片空白。但这并不能阻止我喜欢她、爱她。
我去找到老板,要求留下来,刚好工程部的主管辞工了,于是我做了生产这边的工程部的主管。工资不高,只有2500元,但我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只为能时时看到她。
我去边上租了一间房子,白天上班,晚上复习功课。
偷偷地爱恋心爱的人儿。
我是一个外来工,在当地人眼里,我们应该是最低下、卑微的一群,差不多是平民和贵族的区别,要得到这样一个公主的心,在我看来,唯一的办法是我也做到贵族。目前,我只有一个机会,考上注会!
于是,我拼命的学习,拼命的工作,也拼命地挤开她的身影和她的笑脸。
我把老板的几十台机器全部维修到优良状态(是指挥下面的师傅去修的),并设计了一些新机器交给采购去找人生产出来。
很快,99年的春节快到了,我写信给她说出了我对她的爱恋。她没置可否,再见我面时,竟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远远就会逃开。
我的心里一片灰暗。
快过年了,我打算回到重庆去,过完年去上海,我跟踪的一个工地快要成熟了。能否再回广东不得而知。
走的那天,没人来为我送行,一个人独自去了机场,当飞机开始滑行时,我望着窗外越滑越快的景色在心里默祷:XX,我走了,我正以每秒近100米的速度从你身旁离开。此生也许不再相逢,或许,相逢已是苍苍白发。让我们各自走下去吧,一路安好。
那是我心中永远的痛,直到今天,我也不愿回想起那些场景。
回到重庆,见到了分别一年多的亲人平复了我心中的块磊。
静静是过完春节,飞到了上海。
等待,还是等待。老G也来了上海,和我租房住在一起。后来我开始攻关,老G继续扫街。到四月份尘埃落定,我分得一小块(没得提成,只有一点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