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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军乐了。打断了李成浩的话,说道:“成子,你先等会儿,我去买几瓶酒来。他妈的不喝点儿,我就受不了你这份肉麻。”

李成浩也乐了:“还真得喝点儿,不喝点儿,我还真喊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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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杆是被李红旗一口气背着送到医院的。医生说,这一刀离大动脉只差了一点,只是把锁骨砍骨折了。要是砍在大动脉上,神仙也救不回来。

这种伤情,是必须通知派出所的。张强对医生说,我们是过路的,正好碰到这一位倒在血泊中了。我们纯属见义勇为救死扶伤舍身救人菩萨心肠!一个小时之前,我们根本就还谁都不认识谁呢!

医院的值班护士说,住院押金你们都交了,真是侠义中人!那你们就好事做到底,等警察来了,把事情的经过跟警察讲讲。你们救的这位大侠毕竟身负重伤生死未卜,要是万一嗝屁了,他这一次的传奇还会有谁知道?那不就是白死了吗?

张强脑门上沁出了一层细汗,说道,大姐贵姓?

护士哼了一声,说道,大姐姓温,二姐姓葛,三姐姓皮!

张强倒吸一口凉气,说道,真他妈巧!我大哥姓曹,二哥姓倪,三哥姓马!

张强说完,扭头撒丫子就跑。护士在后面追了几步看追不上,指着张强的背影破口大骂。

李红旗趁着这个机会,悄无声息地转身走掉了。

李红旗现在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确实小看了李成浩。不但是李成浩,还有李成浩身边的那些人。

当初李红旗在街头上混的时候,李成浩还只是一个小孩崽子。带着一些小屁孩,自己玩儿自己的。没想到几年之后的现在,居然敢和自己叫板。上一次被李成浩打倒,李红旗其实并没有太在意,毕竟当时只有自己和张强两个人。本来想这一次找回面子,却又没想到李成浩带着人过来,直接和自己硬碰硬对上了。而且麻杆居然被砍成了重伤。这使得李红旗心里着实憋了一口气,无处发泄。

这天晚上,虾米给李红旗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当时李红旗跑过去的时候,虾米是真杀红了眼,提着菜刀还要上,满脸鲜血显得狰狞无比。如果不是李成浩及时赶到,死死地抱住了他,后果不堪设想。李红旗现在仍然能够清晰地记得虾米当时的眼神——那眼神,李红旗非常熟悉,因为那种眼神就是属于自己这一种人的。

李红旗和张强并排走在雪地上,抽着烟,都没有说话。夜已经很深了。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雪花。

两个山里人装束的父子和他们擦肩而过。雪地里,月光下,四个人都低着头心事重重。

李红旗停住了脚步,对张强说道:“强子,你那里还有多少钱?”

张强愣了一下,说道:“总共还有二百多一点儿吧。怎么了?”

李红旗说道:“你把这钱给宝国送过去……”

张强说道:“全给?”

李红旗点了点头。

张强很有些不情愿,嘴里嘟嘟囔囔的。

李红旗瞅了瞅张强,说道:“麻杆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不能连屁都不放一个。就这样,咱俩现在分开,你去给宝国送钱,我去找黄毛拿点儿钱,咱们明天一早就走。”

张强说道:“反正也要去找黄毛,就让黄毛给送去呗……”

李红旗说道:“不行,得你去。黄毛不够分量。”

张强说道:“操!我也不够分量啊!”

李红旗瞪了他一眼说道:“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说完,觉得语气有些重了,就缓了缓语气说道:“你去看看宝国的态度,麻杆毕竟是跟着他玩儿的。”说完,抬眼睛看了看空中飞舞的雪花,拍了拍张强的肩膀,又说道:“明天早上6点,火车站集合。”

张宝国最近迷上了麻将。他干脆住在一个叫做徐亮的朋友开的“阿亮”理发店里。每天晚上在那里凑几个人打麻将。张强找上门的时候,张宝国正挺了一手大牌,单吊东风。看见张强进来,只是点了点头。左手夹了一颗烟,右手大拇指起劲儿地在那儿摸着牌底,嘴里咕囔着,上来上来上来……

张强不好说话,就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牌桌边上,看着他们打牌。张宝国又摸了两张,却摸到一张西风,看了看牌池,已经有了两张西风,顺手就打了出去。对门徐亮牌一撂,伸手抓过去西风,说道:“和了!”众人看时,也是一手大牌,单吊西风。算起来足有六番,张宝国他们打得是五毛的,六番算起来就是三十二元,已经接近了了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张宝国哈哈一笑,摸了摸脑袋说道:“东方不亮西方亮——这话说的真他妈准啊!”点了钱,对张强说道:“强子,你来两把?”

张强看得手痒,但是又不太敢和这些人玩儿,就说道:“你们玩儿你们玩儿。”

张宝国说道:“他妈的憋了一泡屎,老半天了。你替我打两把,输了算我的,赢了你拿走。”披了大衣,出门拉屎去了。

张强抖擞精神上了牌桌,码好了牌,掷过骰子,伸手抓牌。

北山打麻将的规矩,基本上是三种:一种是国标,特点是亮喜儿。比如说一个二条一个幺饼一个白板,就凑成了一套喜儿,叫做击鼓骂曹。二条是鼓槌儿,幺饼是鼓,白板就是那白脸曹操。计番方式也是多种多样,十三幺大四喜清龙混龙武大郎卖烧饼等等。正是因为打法比较复杂,使用这套规矩的人不是很多。第二种就是最简单的,北山市叫做“推倒胡”,无论吃牌、碰牌,也不管你缺门不缺门,断不断幺九,是不是二八做掌,只要你手里的牌都能做成型,就是和牌。第三种是基于穷胡演变出来的北山特有规矩,讲究门门不缺必有幺九,吃碰落地“杠”、“飘”翻番。这第三种打法讲究没有国标那样复杂,又不像推倒胡那么简单,街上的混混儿们一般都喜欢着一种玩儿法。

张强没抓几手牌手里就凑了两个“暗刻”和两副对儿,这是一手大牌。张强手心里微微出汗,跟着上家,控着下家,防着对家,打得小心翼翼一丝不苟。

机会说来就来,张强伸手一摸,心知又抓上来一个九万,手里凑成了一个九万的暗杠。张强沉住气,没有马上就杠,打了一张闲张九饼。上家喊了一声“碰!”

碰了九饼却打出一张七饼。张强不动声色碰了七饼,又打了一张闲张。此时张强手里还有一对四条,四张九万,三张五万,一张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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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的计划是,碰上四条,然后扣九万的暗杠。杠上来一张牌如果是发财,那么就是杠上开花,要再加一番。

飘(就是全是刻,三张一样的叫刻)是四番就是八元钱,暗杠是两番,杠上开花一番,单砸一番,自摸一番,加起来足足有九番就是一百二十八元。庄家还要翻倍,这一把胡上,就是五百多块钱!

至于能不能杠上开花,张强没有什么把握。但是刚才洗牌的时候,张强看到有两张发财是被徐亮码起来了。而杠过之后要摸的牌就是徐亮眼前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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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的街头——关于一段街头岁月的回忆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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