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资料太多,都是加密的,”滕青山又说,“东洋文字我不懂,需要请专业的人士来破译。但是,我借着这个机会,调用野原的权限,不断的把他掌控的资金,转向我们在瑞士银行开立的账户。”
“进行得如何了?”我眼前一亮。
滕青山把笔记本屏幕,展示给我看。
他做了个小程序,自动的进行着转账,每笔金额不多不少,但是非常频繁。
屏幕上面,一串串数字跃动着,已经达到了九位数。
并且,转账金额全是美元。
“赶紧的,”我说,“估计‘杉口组’总部,此时已经得到了消息,若是他们发现了资金变动,肯定会设法冻结转出的账号。”
滕青山赶紧点头。
“哇,好多钱。”良子盯着屏幕,也兴奋起来。
“都是些不义之财,最好一分钟都别让他们留下来。”我说。
小半天过去,在对方发现纰漏之前,总计有四亿五千万美元,流入了我们在瑞士的账号,随后又向各个马甲账号转账,就是为了逃避追查。
“嗯?被发现了?”看到屏幕上数字停止跃动,滕青山很恼火。
一不做,二不休,他索性瘫痪了“杉口组”的官网和内网。
搞定了一切之后,这台电脑被彻底销毁,连硬盘都被震成粉末,悄悄的埋在了海边的灌木丛底下。
商量了一番,我们决定先不急着离开,否则容易露破绽。
要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海关机场等地,都会有“红丸”的人严密把守。
想要从容离开,需要另想办法。
两天之后。
冲绳附近海域,有一艘远洋货船经过。
我踏立在波涛之上,点了根雪茄,静静的等待着。
据滕青山查清楚,这艘货船前往的方向,将会是港岛。
我正好搭一下便船。
这两天之中,“红丸”和东洋各社团,几乎全疯了,纷纷赶来冲绳,几乎将地面翻了一遍,就是要寻找那个可怕的杀手。
“火云邪神”来了,“杀生丸”也来了,东洋有头有脸的高手,全都聚集于此。
我有心想向“杀生丸”报仇,可是思忖良久,感觉还是没把握。
没办法,只能暂时放弃。
良子没有走,她打算在冲绳住一阵子,等风波过后再去华夏找我。
因为有东洋第一高手宫岛雄彦罩着,就算是“杀生丸”,也不敢刁难船越家族的人。她只要不和我在一起,亮出真面目在街上走,人家都拿她没办法。
汽笛长鸣之中,一艘庞然大物出现在天边,它的长度超过三百米,上面全是集装箱。
“老大,就是它。‘圣安东尼奥’号,船籍国是美利坚。”不远处,滕青山撑着小船,兴奋的提示。
“很好,我先过去,你跟上来。”我点了点头,踏着波涛冲过去。
这样的货轮,通常人手不多,也没有谁注意海面上的情况。
所以我迅速接近,并未被发现。
船舷离水面很高,普通人不借助绳索等工具,只能望而兴叹。而我的实力,已经足够了,踩着船身上的一处凹槽,猛的发力一跃,就象是穿入云中的燕子,高高的飞了起来。
伸手一探,我已经抓住船舷栏杆,翻身跳上去。
不多时,滕青山也划着船接近,他虽然未曾突破化劲,可实力也是非同小可,小船的划动速度甚至不亚于稍慢一些的摩托艇。
我扔下绳索,滕青山借着这个机会,也攀爬了上来。
为了不引起注意,我们在集装箱之间,找了个空隙,静静的等待起来。
按照货轮的速度,抵达港岛还需要两天多一点的时间。
我们带了足够的淡水和食物,撑到那时不成问题。
同时,我也在计划着,抵达港岛后的一系列行动。
一路风平浪静,我们顺利抵达港岛,趁着货船卸货的时候,悄然的离开。
从头到尾,船上的人甚至不晓得我俩的存在。
没花多少时间,我和滕青山,回到了之前租住的公寓。
当时我们租下这里,一次性的付了两年的租金,所以随时可以回来,总比住酒店稳妥多了。
休息了一阵子,晚间时候,有人敲门。
滕青山去开门,顿时惊喜了,“大姐大,你怎么来了?”
“林栋有行动,我当然要来。”洛施笑盈盈的走进来。
她打扮得很清爽,只身一人拎着小巧的粉色皮箱,象是进行着短途旅行。
我站起来,自然而然的与她拥吻。
滕青山很识趣,到另一间屋子里摆弄电脑,搜集资料。
“来,我给你带了些魔都的特产,希望你能喜欢。”洛施笑着,将皮箱打开。
她拿出了“五芳斋”糕团,城隍庙香豆。甚至还有一盒温热的“小杨生煎包”,据说是上飞机前买的,毕竟魔都到港岛航班只要两小时。
“施施,你真是太细心了。”我吃着生煎包,感觉挺温馨。
“你是我的男人嘛,我不关心你,我关心谁?”洛施主动给我揉肩,“待会,港岛‘龙腾四海’的负责人也会到,他负责给你介绍本土的社团势力。”
“嗯。”我微微点头。
果然,片刻之后,有个富商模样的大叔赶到,他开着奔驰E级,自称叫做黄春福。
我盯着他,不由自主的摇头。
这位只是普通人,连明劲巅峰都没达到,怎么可能当一个区域的大佬,简直乱弹琴嘛。
洛施似乎看出了我的不爽,笑眯眯的说,“阿福哥原先跟我是街坊,人比较忠厚老实,很值得信赖。‘龙腾四海’尚未在港岛布局,他只是来打个前站。”
“原来如此。”我恍然。
“请老大多多关照。”黄春福点头哈腰。
“阿福,你给我说一说,港岛最有势力的几大社团。”我沉吟道。
“大家都懂的,‘洪星’、“东兴”以及‘盛和’,呈三足鼎立之势。”黄春福说,“大佬分别是,大崩牙、驰哥和跛潘,生意做得很大,手下众多,非常罩得住。”
“他们的手下,有什么能打的吗?”我问。
黄春福摇头道,“所谓的红花双棒,也只是一些练拳击的,只是好勇斗狠而已,功夫高手甚至不屑于参加。”
“真没有?”我诧异了。
“真的没有,”滕青山从房间里走出来,微笑道,“港岛格局太小,暗劲级别的,都能加入社团高层了。而且,他们现在都已经转形,基本上都洗白上岸,以正经商人的形象出现。”
“那你们怎么搞不定?”我简直无语。
“事情没那么简单,”滕青山解释道,“这跟‘龙组’的策略有关,原先本地社团,也有几个高手坐镇,都被水均一使手段劝退了,这样才方便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