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后悔的一定是你!”黑皮咆哮不止。
我回头给宵夜摊老板说,“老板,别收桌子啊,哥们去去就回,待会还要继续喝的。”
说着,我掏出了几张红票子,预付了宵夜钱。
老板很开心,“放心吧,位置我替你们留着。”
等我们赶到原处,场面倒是不小。
燕燕发廊给砸了,一帮小妹莺莺燕燕的扎堆在那里抽泣,象是也受了欺负。
黑皮叫来了不少人,清一水的社会青年,有五六十个之多,手上还都抄着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见到我们才来了十多人,黑皮乐了。
“栋少,你胆子不小,这么点人还敢过来送死?”黑皮已经换了一套崭新的装束,仍旧是皮裤加小背心。不过,他脸上戴着墨镜,象是怕被人认出真身。
唐辉跟我耳语说,“对面有几个我认识,是城管大队的,脱了制服而已。”
我顿时恍然,原来,黑皮仗着他老爹的权势,居然邀来了那些人。
“呵呵,”我说,“黑皮,你的脸皮真是够厚的,城墙又加砖啊。刚才都服输认怂了,现在搬来援兵,胆气又壮了?”
“我呸!”黑皮咬牙切齿,把手里的家伙亮了出来,“跟我斗,你还不够格!来上领死!”
他身后的那些社会青年,也同时抄起了家伙,缓步朝我们围拢过来。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而压抑,激斗一触即发。
我淡然道,“黑皮,你大概不知道,你惹到了什么级别的人。我想弄死你,不要太简单。”
说话的同时,我朝后边挥了挥手。
旋即,唐辉拿出个哨子来,用力的一吹。
“什么?你们还有埋伏?”黑皮脸色变了变,不过,仍旧保留着一丝自信,“我就不信,你叫来的人比我们还多。”
地面轻轻颤动,一辆辆大卡车飞速驶来,带来了一拔又一拔着装整齐的“青云堂”成员。
同时,还有部分率先赶到的,从道路两边包抄过来,那密集而整齐的脚步声,象是吹响了战斗的号角,震撼人的心灵。
“我靠!这么多人!!”黑皮放眼一看,吓得瘫倒在地。
唐辉的人很好认,左胸口一律系了徽记,状如天青色的云朵。
这一来就是两三百人,把半条街都堵住了,看着黑压压的一片,确实挺震撼。
黑皮瘫坐在地上,裤裆都湿了。
他的那些跟班,也是一脸的惶恐,原本高高举起的凶器,全都识趣的藏到了背后。
肥帅和晓波已经是社团的人,所以并不感到奇怪。
倒是李彬他们几个,越发的激动。
“栋哥,这些都是你的小弟?超厉害啊!”李彬连手里的烟都拿不稳了,两眼放着光。
“对啊,栋哥真是深藏不露,小弟佩服之至!”杨雨明挑起了大拇指。
我呵呵了两声,“小意思,真正的大场面你们还没见过。”
“辉哥,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来的,让我们先走好不好?”几个城管大队的人,仗着认识唐辉,厚着脸皮凑上来。
唐辉笑眯眯的说,“站错队,这种事可大可小。我做不了主,听我大哥的。”
“请问你大哥是哪位?”那几人连忙问。
唐辉保持着微笑,“你们是不是都瞎了?我身边这位年轻有为的帅哥,难道没有大哥风范?”
“栋大哥?!”那几人讨好的看着我。
“滚!谁是你们大哥,叫栋少!”唐辉抬起脚,给他们一人来了一下。
“是!栋少!放我们走吧,我们都是被蒙蔽了,无辜得很啊。”那几个城管又说。
我淡定道,“要走也可以。只是我心里还有股怨气,你们看着办。”
“怎么个搞法?”人家都怔住了。
“用你们聪明的脑袋想一想,展开联想的小翅膀。”唐辉插了一句。
那几人交头接耳,领头的那个越众而出,揪住黑皮的衣领,沉声道,“皮少爷,对不住了。”
“你想干什么?”黑皮瞳孔微缩,双手撑在地上,挣扎着往后退。
不过,一个耳光已经落到他脸颊上。
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栋少,我可以滚了吗?”出手的那人诌媚的问。
我没说话,只是轻轻的摆了摆手。
那人如蒙大赦,跑得象是中箭了的兔八哥。
见状,其他的人有样学样,轮番冲了上去。
人群静悄悄的,耳光声却响彻夜空,还有某人的惨叫。
十分钟后,黑皮请来的跟班全走光了,他自己则是脸肿成了猪头,在地上滚来滚去。
“黑皮,想报复我也可以,我随时等着。”我挥了挥手,“兄弟们辛苦了,收队吧。”
“收队!”唐辉沉声吐气。
社团的人象是经过了专门的军事化训练,队列很是整齐,有条不紊的退走。
其实,这些部分人只是唐辉手下的一部分。
另外一些,则是其他社团大佬,为了给我撑场面派来的。毕竟,浩南哥承诺过了,只要我加入社团,就是下一代话事人的候选,这些大佬必须给面子。
为一件小纠纷兴师动众,到底值不值得?
我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据我所知,这个社团的成员久不时就会搞一次这样的集合,类似于军队中的拉练,据说是为了凝聚战斗力。
黑皮脸肿嘴也肿,完全说不出话来,目光都有点飘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揍成智障。
唐辉扔下一句,“老板娘,你们店被砸的损失,找这个皮少爷要,他家有的是钱。”
“没问题。”老板娘很满意。见到我们这样的阵容,她也感觉底气十足,这笔债分分钟要得回来。
我们回到宵夜摊,继续开怀畅饮。
期间,有人电话打了电话过来给我,自称姓皮,是黑皮的老爸。
“皮先生你好,找我有事?”我问。
黑皮老爸咬牙道,“你把我儿子揍成这样,涉嫌故意伤人,老子要把你告上法院。”
我乐了,“皮先生你搞错了,你儿子不是我打的,我们的人,也没有任何一个动手,在场证人很多,随便你怎么问。”
“那就是你教唆的!你以为你逃得了制裁?”黑皮老爸语气很凶。
我呵呵了,“不好意思,那是你自以为是。我什么也没说,只是讲,我心里还有点怨气。同样,上百个证人听到我说这句话。你觉得,这句话哪个字眼有教唆的意味?”
黑皮老爸气坏了,“小小年纪不学好,混B社会,老子要通知警方打黑!扫除你们这些黑恶势力!”
“请便,”我说,“到时你会发现,你大错特错,我根本没有加入任何一个社团。”
“胡说!那‘青云堂’的人怎么听你指挥?”黑皮老爸气得牙齿痒痒。
“你猜。”我笑着掐了电话。
“栋少?皮队长敢威胁你?”唐辉问。
我淡定道,“随便他,只要他敢搞事,保证他的队长当到头了。”
“也对,是我多虑了。”唐辉笑着敬了我一杯酒。
这顿酒喝得天昏地暗,等我回到静姐家,已经过了十二点。
拿出手机一看,一堆的短信和消息。
翻看着这些短信,我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