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坦然道,“我闲得蛋疼才来骗你,你算什么东西?如果昨晚你去了河堤泵站,你绝对不会说这种话。”
肥帅也说,“阿勇,相信你也听说了。黄亮昨晚找了那么多帮手,一眼望去,数都数不过来,还不是被我们栋哥给收拾了。你只要脑子没抽筋,就会知道现在栋哥有多牛逼。”
丁勇峻浑身哆嗦了一下,脸上的傲气慢慢消散,就差瘫倒在地了。
“服了吗?”肥帅又问。
丁勇峻又哆嗦了一下,说,“让我打个电话。”
“想叫人是吧?我明确的告诉你,你叫谁也不好使!”肥帅信誓旦旦道。
有人把丁勇峻的手机拿来,他立即开始拔号。
“喂,汪科长吗?我是高二的阿勇!”丁勇峻急匆匆的说,“林栋现在带着几十人来宿舍打我,你们保卫科不管吗?”
我一下给逗乐了。
电话那头的汪观江,似乎听到了我的笑声,立即说,“不好意思,这事不归我管。”
才讲了一句话,对方就把电话掐了,丁勇峻也是一脸懵逼。
肥帅伸出手来,轻轻的扇丁勇峻的脸,“阿勇,说你傻你就流鼻涕。你的消息是有多闭塞?昨天老汪被停职了,你居然不知道?”
哈哈哈哈,我们的人都笑了起来。
“什么?汪观江被停职了?这怎么可能?”丁勇峻身子晃了晃,险些一头栽倒。
我说,“有什么不可能的?不怕告诉你,昨天下午,教导主任,你们社团大姐大,还有汪观江。这三个联手想坑我,要把我赶出实验高中。然后,他们就悲剧了。”
“还有这种事?”丁勇峻抱着脑袋,一脸的难以置信,“不可能,你一个小小的高一新生,有这么大的能量?在实验高中一手遮天?”
我叹了口气,“废话我就不说了。该怎么办,你自己想。”
丁勇峻满嘴苦涩,象是生嚼了二斤黄莲。
半晌,他才说,“行吧,我不跟你斗。我转到六中去念书。”
“没问题。”我笑了笑,“其实,你跟我相处久了就会知道。我这个人,比较憎恨暴力,特别爱好和平。”
肥帅说,“可不是嘛,现在道上都流传,说我们栋哥是林大善人。”
“滚蛋!你会不会说话!”我踢了肥帅一脚。
虎剩仍旧不服气,一脸悲伤的咆哮起来,“勇哥,你别这样。你不可以服软!男人不能怂!”
丁勇峻把头一垂,幽幽的叹气,“虎剩,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亮哥。”
说着,他就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回了宿舍。
众人看着他的背影,居然都有点唏嘘的感觉。
毕竟,丁勇峻曾经是威名赫赫的高二老大,还是跆拳道黑带高手,很多人心目中不可战胜的硬汉。
可就是这么牛的人,还是没能斗得过我。
“勇哥!”虎剩懊恼得双手捶地,样子很不甘心。
“喊你妹啊!揍他!”肥帅毛了,猛的一脚踢过去。
可虎剩居然还有反击的力量,居然抓住肥帅的脚踝,把他给嘭的带倒。
“靠!找死!”一群人蜂涌而上,又开始围殴虎剩。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居然有个高二学生挤进人群里,嬉皮笑脸的说,“各位大哥,打人多累啊,让我把这个傻逼带走吧。”
“什么人?”我皱眉看去。
此人身材中等,精赤着上身,穿着条牛仔短裤,样子吊儿郎当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栋哥,我认识他,”杨雨明凑在我耳边说,“这个是高二奇人,叫做是牛毕。简直无赖透顶,人人都躲着他。唯独虎剩跟他一起玩,两人关系很铁。”
“牛毕?好奇怪的名字。”我哭笑不得,“他无赖到什么程度?”
杨雨明说,“他逮着谁就问谁借钱,借了又不还,整个高二的人都躲着他。”
“是挺无赖的。”我无语。
杨雨明说,“栋哥,我亲眼看见他跟人借钱,我给你学一学。”
“一百有吗?……没有的话,五十有没有?……靠,你这么穷啊,那二十有吗?……啥?你说你全身上下只有五块?好吧,你给我发根烟。”杨雨明学得惟妙惟肖,“你以为发烟就完了,他还问你借火,你还得给他点上!”
我服了,彻底的服了。
以前我怎么就不知道,咱们实验高中还有这种另类。我真心以为,老陈就够奇葩,没想到牛毕同学比老陈更胜一筹。
牛毕走过来,把手搭在他铁杆兄弟的肩上,说,“跟我走吧,你斗不过他们的。”
虎剩几乎说不出话来,眼里满含着泪水,差点哭了。
“等一等,”我说,“你凭什么带走他?”
牛毕笑了,是那种没心没肺式的笑,你都没办法跟他发火。
“栋哥,虎剩这孩子一根筋,不懂事。你放过他,哥们保证,他从此之后不会给你们找麻烦。”牛毕说。
肥帅皱眉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牛毕嘻嘻的笑着,忽然张开了嘴巴。
他的舌头上,竟然卷着一把刮胡子用的刀片。
嘶!所有人都倒抽着凉气。
谁也没想到,这货居然含着刀片还能跟人说话。
等人们都看清楚之后,牛毕闭上了嘴。
我弄不清他的虚实,也不想真把虎剩给揍出什么伤残来,所以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快走。